“是嗎?”夏染歌微微驚訝,旋即向夏老夫人福了福,歉意道:“孫女不知祖母困擾,真是不孝。不過染歌卻是真的不知道爲何,還請父親明示。”
至於夏峰口中她的母親,她自然知道是指的夏張氏,但是她寧願忽略罷了。
“哼,爲父聽見有下人說,你最近在鑽研巫蠱之術,這才導致老夫人和夫人噩夢連連?”夏峰也不跟夏染歌賣關子了,直接冷聲質問:“爲父和你祖母待你不薄,你說,你是何居心!”
想起夏老夫人和夏張氏所做的夢境,都是自己身死沙場,這着實不是個好兆頭。更何況連連做夢都是同一個場景,饒是夏峰想起來也渾身發毛。
夏染歌輕挑秀眉,連忙跪下辯解:“父親明鑑,什麼巫蠱之術,染歌並不知情啊!”
面上是一片無辜,但夏染歌心下也有些疑惑,這場戲詛咒的主角應該是夏峰纔對,怎麼會是夏張氏和夏老夫人?
雖然和猜想有出入,但是戲還是要演的,畢竟夏張氏和夏知琴的笑容已經如此不加掩飾,她不按照她們的劇本走下去,豈不是讓她們失望?
“夏染歌,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夏張氏站在夏峰身邊,見夏染歌狡辯,出聲嘲諷,“都有證人指證你了!你還是趕快承認,別惹老爺生氣了。”
“側夫人這話染歌就聽不懂了,我沒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承認?有人指證,那大可喊她出來對峙!父親,染歌是清白的!”
夏染歌一臉剛毅,卻很滿意在夏張氏聽到‘側夫人’三個字時臉色一陣難看。
不願意讓她好過的,自己也休想好過!
夏染歌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夏老夫人,在她眸中含淚又隱忍不落的目光下,夏老夫人似有不忍,開口說道:“峰兒,要不還是叫證人上來查查清楚,不要冤枉了染丫頭。”
夏峰眸色不定,沉默片刻之後才點頭:“把竹媽帶上來。”
一聽到竹媽的名字,夏染歌臉色一白,看在夏張氏和夏知琴眼裡分外順眼,不由得相視一笑。
“奴婢拜見老爺,夫人,夏老夫人。”竹媽低着頭,肥胖的身體微微發顫。
還不等夏峰詢問,竹媽看見一旁難以置信望着她的夏染歌,痛聲開口:“大小姐,您就承認吧,奴婢早就勸過您老爺和老夫人待您不薄,不要沉迷那些壞玩意,你偏不信。今早奴婢還見你揣着小人兒,奴婢看着你長大,實在不忍心你走上歧途啊!回頭吧大小姐!”
“竹媽!你胡說!”夏染歌失態地呵斥竹媽,想不到自己居然是引狼入室。
竹媽也不管夏染歌的呵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夏峰磕頭:“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老爺明鑑!”
夏張氏暗地裡遞給竹媽一個微妙的眼神,竹媽適時低下了頭,收住了話音,只留下身體輕顫。
“夏染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聽了竹媽的一席話,已經惱怒異常的夏峰一拍桌子,氣急。
“是嗎?”夏染歌耳朵微動,卻突然冷靜下來,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