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應該是府中出了這種糊塗事,這纔會導致晦氣蒙心,噩夢連連,峰兒莫冤枉了染丫頭。”夏老夫人聞言,立刻將夏染歌從事裡摘了出來。
有了夏老夫人這句話,夏染歌一下子就從懷疑對象變成了受害對象,過錯統統推給了憐星和夏張氏的遠房表侄。
“既然人證物證俱在,來人,將憐星壓下去關進柴房,側夫人夏張氏糊塗包庇,就...就禁足三個月罷。”夏峰冷眼看了夏張氏一眼,似是並不相信夏張氏這番話,卻礙於死對頭南宮雪楓在這裡不好動她,只是從椅子上撐起來走到夏染歌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道,“染歌今日受委屈了。”
“父親並沒有讓染歌受委屈。”夏染歌輕笑道,一雙眸子滿是光芒,似嘲似諷,“只是希望父親以後切莫冤枉女兒了,要知道,女兒的性子一貫像父親,倔得很。”
“......”夏峰默了。
半夜的一場鬧劇最終以夏染歌獲勝收場,夏染歌以竹媽的傷還未痊癒爲藉口,叫北堂釗將竹媽依舊帶回六皇子府靜養。
北堂釗看了一場戲,一路興致勃勃和南宮雪楓八卦這憐星和那遠房侄兒的桃色事蹟,由夏染歌送出了夏府。
而剩下祠堂裡的夏府中人紛紛離開時,送了北堂釗的夏染歌卻又折回來,帶着輕笑雙手環胸半倚在祠堂門口,等着臉色十分難看的夏張氏和夏知琴並肩走了出來。
夏染歌湊上去,挑了挑眉,脣角彎成一個戲謔的弧度,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緩聲開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說完,也不等她母女回答,拍拍手轉身瀟灑離去,留下臉頰輕顫顯然氣得不輕的夏知琴母女。
帶着青鳶回到晴空苑,已經是三更天了,這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倒也不算是沒有收穫。
若是直接就將夏張氏的私情抖落出來,又是在外人面前,保不準夏峰會有什麼反應,姦夫也沒捉到,能不能成功都還兩說。
但是這反咬的一口咬在夏張氏身邊的人身上,夏張氏也只能受着,然後爲了她自己的榮華富貴,還得把反咬這口的所有疑點自己幫忙遮掩過去。
一開始,夏染歌的目的就不是夏張氏和夏知琴。
回了晴空苑,夏染歌詫異地發現自己屋子裡的燈居然還亮着,皺了皺眉,三兩步踏進去一瞧,發現前一刻才從夏府正門瀟灑離開的南宮王爺,居然此時此刻正大光明地坐在她屋子裡,倒了一杯茶!
將青鳶拉進來而後關好門,夏染歌看了看青鳶再看了看朝着她微笑的南宮雪楓,低頭笑道:“我倒是忘了青鳶是南宮王爺的人,不如回去吧,我身邊請不起這種三心二意的護衛。”
南宮雪楓一挑眉,一雙深邃的狹長丹鳳眼裡滿是驚訝,這是在攆人?
他以爲好歹他幫過她幾次,彼此也十分默契不用多說,應該引爲知己纔是,再不濟也該是同伴了,現在她居然一言不和就開始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