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染歌說得可對？”夏染歌從夏張氏身上移開視線，望向夏老夫人，詢問道。
夏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惜月，雖然臉色蒼白又顫巍巍的，但還算得上是豐腴姣好，最重要的是鬧了這麼一出以後肯定不會是夏張氏的人了，這才點了點頭：“恩，染丫頭說得很對，夏張氏，你可別善妒，要知道，幾個姨娘都是有福相的，以後夏家子嗣還要靠她們啊。”
夏張氏臉色極其難看，卻又因爲夏染歌三言兩語給惜月安了個忠心爲主的身份，又將夏峰的名頭擡了出來，不好再出聲阻止，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住夏染歌。
“祖母，你不能聽這個賤丫頭胡說！這個賤人才不是爲我孃親好！”在一片寂靜中，從夏染歌出現後就死死咬住下脣的夏知琴猛地站了起來，指着惜月憤聲開口。
要不是場合不允許，夏染歌幾乎控制不住笑出聲來，這夏知琴到底是狠毒還是天真？沒見到現在連夏張氏都無話可說？她居然就這麼衝動地開了口。
果不其然，聽見夏知琴滿口賤字，夏老夫人本來被夏染歌安撫平和的心情又再次騰昇一股怒氣：“夏張氏，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張口閉口就是賤字，染歌是正經的將軍府嫡女，她的大姐，說個不好聽的，她纔是庶女！嫡庶不分，還是北野國才女？說出去都丟將軍府顏面！”
她纔是庶女！
夏老夫人估計也是今天被夏知琴母女氣得狠了，竟然連這般話語都說了出來，夏知琴的臉色驟然間慘白，緊抿雙脣，哭着從安居苑跑了出去。
夏張氏的手在袖中緊緊攥成拳頭，望着一臉笑意眼神卻冷冽的夏染歌咬了咬牙，卻突然平靜笑道：“老夫人教訓得是，是琴兒太驕縱了，媳婦會好好管教她的。那惜月就煩勞老夫人開個臉，媳婦先下去了。”
說着，站起身來朝老夫人拜了拜，轉身就離開了。
夏老夫人冷哼一聲，也不管夏張氏的離去，轉臉看着惜月，朝身旁的丁媽媽吩咐道：“去撥個小院給惜月住着，再派兩個丫環，從今兒起將惜月擡成姨娘。”
其實這麼快將惜月擡成姨娘是不怎麼合規矩的，但是一則是老夫人被夏張氏氣狠了想給她們一個教訓，二則是現在整個夏府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不擡惜月便落下個不好的名聲。
“多謝老夫人。”惜月感激地朝夏老夫人磕了磕頭。
“是。”丁媽媽領命將惜月帶了下去。
見屋子裡沒有外人了，夏老夫人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嘆道：“知琴和她娘總歸是個小心眼的人，你今日隨我得罪了她們，老婆子倒是無所謂，你日後可小心些。”
夏染歌微微勾脣，有些意外夏老夫人會對自己說這些話，回答道：“染歌曉得。”
“染丫頭，老婆子年紀大了，但眼睛還沒花，能看出你不喜夏張氏她們，但是終究是夏府的人，你再怎麼鬧也別讓外人看了夏府的笑話。”夏老夫人起身拉過夏染歌的手拍了拍，繼續往下說：“祖母也知道你心裡怨我們這七八年都沒讓你好過，好歹你也是有出息的，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