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歌也是後來才聽說, 北堂亦醒過來之後,直接將此事上報了皇帝北堂霖,說是這等骯髒身份的女人不得入皇家, 否則皇家蒙羞。
皇帝下令徹查, 發現北堂亦之話屬實, 而且還在夏府主院花園的葡萄藤下, 挖出了已經成爲一堆骸骨的葉芝。
當然, 這葉芝屍骨的位置,是夏染歌做的手腳透露出去的。
畢竟她孃親也是正大光明的嫁進夏府的,就算死了, 自然也是要正正經經下葬到夏家祖墳裡的,哪裡能夠隨隨便便就埋了呢。
北野國最忌諱亂了綱常倫理, 皇帝大怒, 當天就下令張家滿門抄斬, 夏知琴作爲罪惡之女,罰去國安寺剃度出家, 一生常伴青燈古佛。
至於張婉,蛇蠍心腸心狠手辣並且還是亂了常理的人之一,判了個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啊,夏染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莫名笑笑,含義不明, 那滋味一定棒極了, 不是嗎?
不過可惜北堂亦的頭腦太清醒, 將他自己倒是撇了個乾淨。
那又如何呢?當一輩子的太監, 被別人指着脊樑骨竊竊私語, 不是比讓他上刑臺流血割肉更有趣嗎?
“小染歌,痛快了?”將這個消息帶給夏染歌的慕容紅妝斜躺在美人榻上, 笑問。
夏染歌扯了扯嘴角,答非所問:“你會無聊到專門來給我說這個與你無關的消息?”
慕容紅妝搖了搖塗着殷紅豆蔻的纖細手指,歪了歪頭,又說:“小染歌真瞭解我,當然不是。”
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又噗嗤笑出聲:“南宮那傢伙將你保護得太好,但我認爲,現在你該知道一些事情了。”
“是嗎?你不怕阿楓回來追殺你?”夏染歌說完就是一愣,阿楓...
居然這樣順口自然地就叫出了口。
她似乎,能夠理解冷清如水的南宮雪楓爲什麼會一本正經地叫着她親密的稱呼了。
但慕容紅妝顯然並沒有在意她對南宮雪楓的稱呼,只努了努嘴,嬌嗔:“他要是能活着回來我就等着咯。”
“什麼意思?”夏染歌皺了皺眉,她爲什麼感覺,慕容紅妝這話並沒有在開玩笑?
“慕容族其實已經給南宮多次傳信讓他帶你回去了,可是他見你這邊的心結沒有放下,一推再推,那邊,或許等不及了。”
慕容紅妝整理了一下焰紅色的袖口,坐直身體看向夏染歌,自顧自說道:
“在北野國海岸的對面,有一座很大的孤島,我們將它稱爲刖。刖世代由慕容族統治,並由四大世家協助。每一代的刖皇都是慕容家聖女所出的第一個女孩,而從那個女孩出生開始,就是刖的少主。”
“你口中的刖,是女尊之國?”夏染歌聽得仔細,出聲詢問。
女尊之國夏染歌倒是知道一些的,比如北野國以西的西涼國,就是一個女皇當政的國家,在那個國家裡,男人的地位比任何動物都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