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通知王爺是奴婢錯了,小姐可不要趕奴婢走,不然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青鳶扭頭看南宮雪楓一副‘她纔是你主子’的無辜表情,咬咬牙朝夏染歌跪下了。
在知道主院出事之後,她便奉命去請六皇子去了。後來只是覺得單單請了六皇子,小姐若是算的有偏差根本無法相救,六皇子也深以爲然,這才又拖了南宮王爺來罷了。
若是被夏染歌趕走,就算回到了楓王爺的護衛營,看楓王爺的樣子,也是不會要自己這種他要保護之人捨棄的護衛的。
夏染歌其實知道青鳶心思細膩,這般作爲也是爲自己好,今天這場戲南宮來了的確更有效果,但在自己房間看到不請自來的南宮王爺之後,她就沒來由地覺得頭疼。
她的確是想和南宮雪楓結盟,但不是現在她還陷在後宅爭鬥的時候。那天春宴之上南宮雪楓雖然幫了她,可那一閃而過的侵略目光卻讓夏染歌十分警覺。
後來她暗自分析,發現南宮雪楓好似並不在乎能不能鬥倒北堂亦和夏峰,這幾次幫她純粹是因爲北堂釗。那她想與他結盟,得到他的幫助,到底要付出什麼條件去交換?
“算了,起來吧。”夏染歌的心思一閃而過,無奈搖了搖頭將青鳶喚起,看向南宮雪楓,“不知南宮王爺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南宮雪楓修長的手指劃過茶杯,在桌子上點了點,滿意地看着夏染歌愈發不耐煩,這才笑道:“本王擔心夏大小姐小小年紀受了委屈會哭鼻子,又沒人願意安慰你,所以勉強來將本王的衣服送給你哭的。”
夏染歌一哽,嘴角微微抽搐,她這是被調戲了是嗎?是吧?她兩世爲人,居然被一個以慵懶冷傲不近女色出名的王爺調戲了?
一旁的青鳶更是頭一次從自己前主子那裡聽到這般露骨的戲言,難以置信地捏了捏自己的腰間,感覺一陣吃痛。
天哪,難怪一直不近女色的王爺會突然將她從護衛營擰出來借給六皇子,原來是早料到六皇子會派自己來保護小姐!
“怎麼,難道夏小姐看到本王這樣俊朗非凡的臉哭不出來?”南宮雪楓見夏染歌沒反應,丹鳳眼微微眯起,繼續調笑。
“呵呵,王爺說笑了,染歌並未...是誰!”話音一轉,夏染歌耳朵微動,眼神凌厲猛然扭頭拉開了房門,然後,徹底呆住——
只見同樣該是已經離開了夏府的北堂釗雙手撐着兩邊門框,將耳朵壓在紙糊處,一臉八卦的表情,整個身子呈‘大’字一般緊緊貼在了門上。
像是沒料到夏染歌會突然開門,北堂釗愣了愣,保持姿勢揚起笑臉:“好巧啊表妹!”
“你在幹嘛...”看着近在咫尺保持着似抱非抱姿勢的北堂釗,夏染歌難得覺得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北堂釗左右看了看,很肯定很無辜地朝夏染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理所當然地回答:“幫你們把風啊。”
“......”坐着的南宮雪楓默默換了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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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染歌翻了翻白眼。
“噗嗤...”青鳶忍不住笑出了聲。
夏染歌此刻真的很想說她不認識這個邏輯強大的六皇子,更不想承認眼前這個笑得無辜得跟白癡一樣的男人是她表兄,但是靜默了一刻,還是被北堂釗的天真無邪打敗了:“不需要,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