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紅妝卻揮了揮手, 示意夏染歌不要打斷她說話，繼續往下說：“慕容家聖女選拔十分嚴苛，雖然她們並不是刖皇, 但卻是孕育下一代刖皇的母體。因此必須在及笄之前闖過才藝試驗的女孩, 才能被選中爲聖女。”
“你娘葉芝, 原名慕容芝, 就是上一代的聖女, 也是我同父同母的大姐。”
夏染歌秀眉一挑？大姐？意思是這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慕容紅妝，是自己的小姨？
她可沒忘記，在北堂亦劫持了自己的那個小院裡, 突然出現的那羣黑衣人，稱呼她爲聖女。
意思就是說, 她是這一任的聖女？下一代刖皇的母體？
等等, 她說她娘是上一任的聖女, 那作爲她女兒的自己不就是...
刖皇？！
“本來每一代的聖女應該和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權人通婚，生下少主。待到少主及笄, 上一任刖皇便退位，新刖皇攜與聖女通婚那人同族出身的皇夫登基。沒想到慕容芝因爲太過追求自由的愛情，因此逃出了刖。”
慕容紅妝笑了笑，眼神看向聽入神的夏染歌：“後來在這裡生下了你。因爲她的失蹤，慕容族下令給四大家族, 說是誰找到這一代的少主, 就可以登上皇夫位置同治刖, 並不用像往代一般四個家族輪番等待, 與聖女通婚以換取同族人的皇夫之位。”
“南宮雪楓就是南宮家這一代的掌權人。按理說, 他該和我這個聖女結髮同心的，不過還好我對他沒興趣, 又礙於慕容家的意思，他找到了你，他就是你的皇夫。”
夏染歌聽得雲裡霧裡，難怪南宮雪楓說在她將這邊的事情了結完之前不會告訴她，原來，她孃的身份以及她的身份，都牽扯了這麼多。
“這不會亂了常理嗎？”半晌，夏染歌開口詢問道。
慕容紅妝搖搖頭，回答：“其一，每一代少主生下來就是跟姓慕容的，比如你其實並不叫夏染歌，而是慕容染歌。其二，每一代聖女所嫁之人不同，就像大姐本來不逃的話應該嫁給東方家主，而我應該嫁給南宮家主一樣。這樣一輪過後，血緣並沒有半分相近了。”
“那如果是刖皇和皇夫有了孩子呢？”夏染歌秀眉緊緊皺在一起，慕容紅妝口中刖的承襲制度實在讓她不太習慣。
“那就是王爺啊。”慕容紅妝回答的理所應當，“歷代退位下來的刖皇和皇夫也都是王爺王君的身份。”
良久，夏染歌將這龐大的信息漸漸捋清楚之後，才緩緩嘆了一口氣，無奈笑道：“難怪他總說還不是時候，還真是...亂得很。那你爲什麼又說阿楓不能活着回來？”
“小染歌，我都給你講清楚身份了，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小姨？”慕容紅妝嘟囔着，優雅地翻了翻白眼，解釋道：“在刖有一個規矩，違抗慕容族命令超過三次，殺無赦！”
殺無赦！
夏染歌的心，驟然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