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黃海上的這場大決戰,不論是從規模上,還是從戰果上,都驚掉了一地的下巴,一百多架作戰飛機的損失,就把日本海空力量打得倒退一年,楊豐的真實實力讓世界瞠目結舌,而噴氣式戰鬥機的參戰,更是直接開啓了一個時代,不過那些創造了奇蹟的神秘戰鬥機,就像它們的神秘出現一樣,緊接着又神秘地失蹤了。
楊豐沒準備以後靠六爺混日子,在北平飛機制造公司,還沒有能力仿造出這種飛機的情況下,六爺只是一種戰略威懾,不到逼不得已是絕對不能動用的,以後真正的空中主力,還得是他的渦槳版野馬,這種飛機已經迅速製造出了一架樣機,再有兩個月就可以試飛了。
另外還有一種,他的飛機設計師們,正在改裝雙身惡魔,準備把它的兩臺艾利森發動機也換成渦槳,這個瘋狂的設計讓楊豐都驚得一頭冷汗,不過從技術上講是完全可行的,原版野馬最初同樣是艾利森發動機,和雙身惡魔現在用的一樣,也就是說野馬能裝進渦槳,雙身惡魔同樣能裝進去。
發動機功率直接翻倍,這樣的雙身惡魔會變成一架什麼樣的怪物呢?楊大老闆想想就不寒而慄,當然這樣做技術上還有不少麻煩,比如說機體強度的增加,另外還有燃油系統的改造,這些都必須解決。
不過六爺現在還造不了,它身上的很多好東西卻是可以使用的,比如說半自動雷達瞄準具,就像雙身惡魔完全可以把這套東西裝上去,而且這東西以現在北平的技術,也完全可以製造出來,另外還有那套小型搜索雷達,不但雙身惡魔可以裝,就連轟炸機和運輸機都可以裝。其他飛機因爲機頭沒地方,裝雷達瞄準具不行,但裝手動的光學陀螺瞄準具還是可以的,尤其是野馬在後期本來就有這東西。
另外還有轟炸機,現在解放者使用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諾頓,雖然這東西對美國來說是秘密武器,但楊豐想要他們還是得給的。一套防空雷達就能換來,要是再加一套轟炸雷達,以後夜間轟炸那就比較完美了。
一想到夜間轟炸這個詞,楊豐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獰笑,這次他非把日本人炸得絕望不可,不過轟炸的目標卻需要好好研究一下。首先轟炸東京是不能去了,真要把東京給炸平,以後很多好戲就不能看了,實際上現在他都已經考慮給日本人一點補償了。
東京不能炸,大阪怎麼樣?
對愛好和平的大阪人民下手,這未免過分了點,萬一因爲仇恨的力量。綿羊化身爲惡狼就不好了,要知道第四師團現在還駐紮東北呢。
大阪也不好下手,其他日本的工業基礎也不好炸得太狠,這樣的話最合適的目標好像也就只有仙台了,偉大的無產jie級文學家的第二故鄉啊,既然這樣那就不妨把這個中日友誼的象徵,直接從地球上抹去。
“目標仙台,命令很簡單。我要把這座城市從地球上抹去!”五角大樓的作戰大廳內,楊豐殺氣騰騰地對面前的轟炸機部隊指揮官和他手下三個聯隊長說道。
“光用凝固汽油彈困難了點吧?咱們飛到仙台,最多也就能帶兩噸炸彈。”轟炸機作戰集羣司令官楊家誠小心翼翼地說道,三百架解放者最多也就帶六百噸凝固汽油彈,這個數量對抹平仙台無論如何是不夠的,至少得轟炸四次才行。
“一次就行,我要一次把仙台從地球上抹去。”楊豐就像那些醜化小鬍子的二戰電影一樣。發出歇斯底里的嚎叫,當然他敢這麼說是有信心的,這貨這一次要全部使用雲爆彈,把解放者的掛架緊急改造一下。裝這種兩噸的龐然大物還是很輕鬆的,蘭開斯特都能裝高腳櫥,解放者裝兩噸的那還不簡單。
當知道自己老闆準備用什麼東西之後,轟炸機聯隊的飛行員們都快瘋了,這種恐怖的魔鬼惡名雖然外界還不太清楚,但他們可是非常清楚,三百枚這樣的炸彈投到仙台,這座城市真就差不多從地球上抹去了,所有飛行員,地勤,甚至從飛機廠找來的工程師,都發瘋一樣在機庫內忙碌着,僅僅用了一天時間,所有轟炸機炸彈艙就完成了改造。
然後一輛輛卡車從西山軍火庫內駛出,一輛卡車一枚炸彈,直接運到飛機跟前,然後用叉車挑到裝彈的推車上,巨大的炸彈一顆顆掛上了炸彈掛架。
而那些飛行員們,這時候正在聚精會神地接受戰前培訓,因爲要最大限度發揮雲爆彈的威力,所以轟炸必須採用預定編隊的形式,哪怕遭到地面炮火的攻擊,也必須採用編隊飛行,另外所有飛機必須在同一高度同時投彈,還得在五千米以上高空投彈,所以應該說這還是一次頗爲困難的轟炸,當然飛行員們是不會考慮這一點的,他們正沉浸在即將把仙台從地球上抹去的興奮中。
楊大老闆做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搞得堂堂正正的,在去炸別人之前,從來都是先提醒對方一聲,這樣才顯得夠大氣,偷偷摸摸這種事情,現在他都已經到了不屑於做的境界,所以第二天就在飛行員們養精蓄銳準備對日本下手的時候,他也在廣播中發表了一份又臭又長的對日本懲罰宣言。
“對付這個無恥的,侵略成性的野蠻國家,只有一種方法,用炸彈把他們炸回石器時代,要讓他們除了石頭和木棍,再也沒有任何能威脅和平的武器,要讓他們除了舢板和漁船,再也沒有任何能夠跨越海洋的工具,要讓他們的土地上,除了做飯的炊煙,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座燃燒的煙囪,只有這樣才能讓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與他的鄰居和平共處。”
楊豐的這段話通過大功率的廣播電臺和明日報旗下的所有電臺,同步對着整個世界廣播,把全世界的目光一下子都吸引過來,瞪大眼睛等着他的轟炸秀,日本人更是緊張得草木皆兵,要知道楊豐只是宣佈要轟炸日本,轟炸哪座城市他可沒說,從九州到關東,所有城市一日三驚,甚至開始出現大批從城市向農村逃亡的情況,炸彈還沒落下,整個國家就已經一片混亂。
不過北方城市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尤其是仙台這座日本北方最大的城市,絲毫不知道末日即將來臨。
晚上十點,北平周邊的南苑,順義,通州三座機場上,三百架解放者轟炸機依次起飛,在漆黑的夜空中,藉着設在海參崴的羅蘭導航站的引導,向着正東方向飛去,雖然需要飛越朝鮮,不過沒有夜間戰鬥機的日本人對它們是無可奈何的,他們拼盡全力研製的月光,到現在別說服役了,就連樣機都還沒造出來呢!
雖然理論上在朝鮮部署大量防空火炮,對於攔截北平的轟炸機很有用處,但解放者的飛行高度根本就不是那些普通高炮能夠到的,至於那些珍貴的大口徑高炮,光保護東京都不一定夠呢,能勻到這裡的也沒幾門了,而且朝鮮北部的崇山峻嶺,也限制了這些沉重的大傢伙部署,所以編隊飛過朝鮮的時候,也僅僅遭遇了地面很少的騷擾,不像是攻擊,倒像是給它們送行的。
解放者飛過朝鮮的消息立刻傳到日本,東京毫不猶豫地拉響了防空警報,緊接着關東其他所有主要城市,也相繼拉響警報,在白天恐慌了一天的各大城市居民們,這時候徹底崩潰了,滿大街倉皇逃躥,一個個慌不擇路地奔向所有藏身之處,這時候別說老百姓了,就連天皇都躲在防空洞裡咒罵阿部首相腦袋讓驢踢了,居然跑去招惹楊豐,現在好了,不但損失慘重,還立刻招來了報復。
然而讓這些城市裡,提心吊膽地等着凝固汽油彈落下的日本人疑惑的是,過了很久也沒聽到外面傳來爆炸聲,就連躲在防空洞裡指揮的內閣官員們都有點摸不着頭腦,按時間這時候也該到了。
就在這時候,新瀉駐軍報告,大批的轟炸機正在飛過頭頂,但沒有投下炸彈。
“新瀉?”阿部首相懵了,但隨即反應過來。
“快通知仙台,他們轟炸目標是仙台。”他立刻對着秘書吼道,這時候通知已經沒什麼必要了,一百多公里的距離,對四百多公里時速的解放者來說,也不過是二十分鐘航程,很快就在仙台民衆被淒厲的防空警報驚醒的時候,三百架轟炸機已經飛臨頭頂。
這下子整個城市都炸了窩,一道道探照燈的光柱射向天空,緊接着數量不多的防空火炮,開始盲目攻擊着頭頂的敵人,混亂的射擊聲中,不計其數的居民慌亂地從家中跑出,哭喊着奔向最近的防空洞,絲毫不知道他們正在奔向自己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