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和日本人談判期間,光頭佬就放出了航空國有化的風聲,而且還準備給空軍買下JY公司滯留北平的那些戰鬥機,普通老百姓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明眼人立刻就明白,這是對着金源這個擁有戰鬥機的中國第一大航空公司去的。
但令人意外的是,金源的大老闆楊豐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即便是有人問起,他也是弄幾句一定支持中豔g的決定這一類無聊的話語搪塞。
可他不在乎,有得是人在乎,而且這些人完全出乎楊豐的預料,以河北省政 府主席兼天津市長,東北軍副帥兼五十一軍軍長於學忠爲首,何柱國,商震,龐炳勳四人居然聯名公開反對,而且反對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反對。
這些傢伙很清楚,真要和日本人打起來,他們是不可能得到空軍支援,雜牌就有雜牌的覺悟,他們自己也養不起飛機,整個華北的天空就全指望楊豐的那幾十架飛機保護,如果光頭佬搞掉金源,買下這些飛機,那麼絕對不會繼續留在北平保護他們,即便是哄自己開心一下,用不了幾天還會找理由調走,在他看來江浙更需要飛機保護,然後剩下這些傢伙等着拿腦袋頂日本人的轟炸吧!
“我就說嘛!不用等咱們出手,這些傢伙肯定坐不住,天天吃咱們的喝咱們的,到了用得着的時候縮起頭來可不行!”多倫的察北保安司令部內,孫殿英一臉得意地買弄着自己的高明。
“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楊豐笑了笑說道。
“這屬於當局者迷,以前都是我們東北軍用飛機欺負別人,可上一次長城戰役,我們可是讓日本人的飛機欺負慘了,那時候就盼着能有空中保護,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自然不能再失去,南京方面買去飛機,想什麼時候調走就什麼時候調走,但飛機在你手裡是無論如何不會調走的,真要打起來你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於孝侯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一點。”張廷樞說道。
他這樣一說楊豐倒是有了個好主意,雖然他看不上那些老飛機,但現在畢竟沒有什麼可替代的,留在北平還是很有必要,既然這樣倒不如跟這些軍閥們搞一個合作,他們每家認領幾架,然後就變成軍用的了,可以堂而皇之地留下來。
“蔚久兄,幫我當一回說客怎麼樣?”楊豐奸笑着說。
這活兒張廷樞還是很適合乾的,而且他也很樂意幹,楊豐的意思就是讓于學忠等人合夥組建一支航空隊,把孫殿英,宋哲元,傅作義,馮佔海這些人都加入進來,然後他們只需要頂這個名就行,飛機由JY公司以租借的方式提供。
這是一個雙贏的方案,諸侯們有了自己的空中力量,楊豐解決了身份問題,而且還解決了以後源源不斷弄來飛機的問題,現在就看這些傢伙有沒有這種魄力了,要知道這可是對光頭佬的挑釁,不過二十萬大軍的挑釁,應該有足夠資格了。
把張廷樞打發去幹這活兒,楊豐開始處理自己此行的真正工作,他是來接收他的日本奴工的,孫殿英的搶姐隊回來了,這支比關東軍裝備還精良的馬匪用五人的傷亡,掃蕩了四個日本移民點,光人抓了五百多。
一想到自己以後要奴役日本人,用日本女人當營激,楊豐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甚至連礦工激院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慰安所。
他不知道的是,他這種罪惡的行徑,將是大半個世紀後,阻礙日本列島民族和解的最大障礙,以至於那時候的日本政 府,不得不去掉貨幣上他的頭像,以安撫下層民衆的反抗情緒。
陰山腳下一處鳥語花香的大草原上,有一座大型屯墾點,周圍一片片新開墾的農田中,綠意盎然的玉米長勢喜人,一個個曬得黝黑的農民守着羊羣坐在地頭,笑呵呵抽着菸袋看上去無比寧靜祥和,誰也不知道這些傢伙哪個手上也得有幾條人命,點人天燈的時候絕對也能露出同樣笑容。
更不會有人知道,在這些傢伙身後的村子中間,一座普普通通的小院地下,居然還有一座大型地牢,幾百名驚恐絕望,傷痕累累的日本移民,都在這座暗無天日的牢房中等待自己更暗無天日的命運。
“不錯,都是好勞動力,就是精神狀態差點,這樣的按照一個一百美金,反正你們也不喜歡鈔票!”楊豐捂着鼻子從地牢口的鐵欄杆空隙往下看了看,很滿意地對身旁一臉諂媚的搶姐隊長說。
隊長眉開眼笑地說道:“楊先生,您再請到這邊。”
他領着楊豐來到一間鎖着的房間外,然後推開門上的小窗,楊豐好奇地望裡面看去,緊接着便一臉陰笑地拍着隊長肩膀說:“不錯,那幾個女的一人五百,那個男的一千。”
裡面是五個十六七歲的日本少女,都是比較漂亮的,另外還有一個同樣年紀的日本美少年。
“其他女人在那邊那個房間,您要不要再看看!”隊長趕緊說道。
“不用了,都和男人一樣價錢。”楊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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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土匪們立刻行動起來,把牢房裡的日本移民一個個押出來,拿裝他們來的麻袋裝起來捆好,然後扔進了楊豐帶來的十幾輛卡車,由架着M2機槍的牧馬人押送,直接送到了多倫的機場,在這兒由大力神分批送到chóng qìng,然後再轉送到綦江和南桐兩地的礦井。
至於那邊如何調教這些人,這個就不關楊豐什麼事了,想來後世那些黑煤窯都能解決的問題,他手下的工頭們也不至於解決不了。
還有那幾個特貨,這些人是要送到養馬島上供應客人享受的,不過現在還不能送去,樑思成夫婦正在那裡給他負責建設,如果讓林徽因知道自己建的是什麼,估計她會一把火把那地方燒了。
“幹這個不專業呀!得找個專業人士負責,再說這還牽扯到以後的管理問題!”楊豐就像個考慮今晚去哪個情人家睡覺的人民公僕一樣,一臉莊嚴地想着。
也就是說他需要一個優秀的管理人才,或者也可以說是老鴇。
算了,這事交給別人去頭疼吧!自己一個大老闆考慮這種小事有點太掉價了,楊豐心中暗想,他現在的確還有大事要考慮,把幾個特貨先關在多倫,然後他趕緊返回北平。
他準備亮一下自己的爪子,雖然楊大老闆比較喜歡悶聲發大財,可現在既然人家已經欺負到頭上了,他再不有所表示,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所以他準備讓保安師,或者用官面的說法,叫豐臺工業園保安隊,拉出來溜溜,或者說來一次火力演示,不光震懾一下那些惦記自己的人,同樣也堅定一下平津人民跟隨自己的信心。
當然這會讓他花很多錢,一想到這一點楊豐就有點怒不可扼,他剛一回到北平,就發覺情況有點不對,金源外面怎麼圍了這麼多記者,難道自己搞奴隸貿易被發現了。
這貨惴惴不安地走下車,剛一露面立刻就被記者包圍,害得隨行的保鏢趕緊擋在前面,看上去就像一個出場的三流歌星。
然後在一堆混亂而又興奮的提問聲中,他終於搞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的抄書事業獲得了一個漂亮的開端,人民出版社的第一部小說冰與火之歌火了,而且還是大火,而且這貨在書上署的是自己的名字,楊豐這兩個字再次轟動美國,甚至波及到了中國,誰也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會寫書。
“這一點我必須聲明,這本書並不是我自己寫的,而是我們金源實驗室一位文學愛好者所寫,但他不願意署自己的名字,而且也不願意用其他形勢代替,所以才以我的名字做爲作者名,這些我在書中已經解釋過了,而且以後我們金源實驗室所有推出的書,都會以我的名字作爲作者名。”楊豐趕緊一臉謙虛地說,他可不願意天天被文學青年糾纏,文學女青年他倒是很樂意跟對方進行一下靈魂上的交流。
“楊先生,也就是說你們還會不斷推出新的作品?”一個年輕女記者興奮地說,長相倒是讓楊豐很有跟她進行靈魂交流的慾望。
“當然,首先這只是冰與火之歌的第一部,第二部正在創作當中,至於其他的,請恕我不能透露了。”楊豐一臉奸笑地看着她那張可愛的娃娃臉。
一直折騰了半個小時,這些記者才慢慢散去,楊豐志滿意得地剛進辦公室,就不由得驚叫道:“我擦!委員長不會是讓您老來當說客吧?”
坐在裡面等他的是吳鐵城,兩人也算是老交情了,這貨光楊豐時不時的賄賂就收了十幾萬,畢竟上海很多事情得他照應。
吳鐵城略微尷尬地說道:“楊老弟,我就不能專程來看看你了!”
“別,您老是上海市長,淞滬警備司令,外交委員會委員,僑務委員會委員,多少國家大事等着您去處理,千萬別爲我這個小商人耽誤了工作!”楊豐沒好氣地說。
吳鐵城笑了笑,然後這才語重心長地說:“楊老弟,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你也得體諒委員長的難處,日本人現在步步緊逼,他也是爲了不影響現在的和平局面。
雖然咱們在長城線能擋住他們,可咱們沒法在海上擋他們,你在北平可能沒有這方面的體會,哥哥我在上海可是知道這方面的難處,那出雲號天天就在我眼皮底下晃悠,咱們也是拿它無可奈何,你也不想重演一二八的慘劇吧?
委員長也知道,這樣會讓你作出一些犧牲,但你放心國民政 府會盡量補償你,如果你願意把公司賣給中航,那麼價錢方面會盡量多一些,如果你不願意賣,那麼可以由交通部和你合辦一家航空公司,你佔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交通部會按照你公司價值的百分之七十補償你現金,當然你願意要其他東西也可以。”
楊豐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吳兄,你回去轉告委員長,不用這麼麻煩,我準備把航空公司解散。”
“解,解散?”吳鐵城有點沒聽明白。
“對,解散,關門,停業,明天一早我就去把牌子摘了。”楊豐說道。
“那,那你的飛機怎麼處理?”吳鐵城有點發暈。
“拍賣!誰願意買誰買,誰出價高我就賣給誰,中航想買就準備好錢吧!不過那兩架大力神除外,那是我的私人飛機,本來就不在航空公司名下。”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吳鐵城心想對各方威脅最大的就是你那兩架大力神,不過他也知道這一點楊豐很難妥協,人家當初買下洛克希德公司,然後開發遠程客機的時候,就說是爲了給自己去歐洲看女朋友準備的,再說這樣的結果已經足夠自己交差了。
“那你那些戰鬥機呢?”他又問道。
“那又不是金源的,那是美國JY的。”楊豐白了他一眼說。
“楊老弟,你就別耍哥哥了,誰不知道JY就是金源,金源就是JY啊!”吳鐵城陪着笑臉說。
“目前還沒想好,等拍賣完航空公司再說。”楊豐說。
“你看賣給空軍怎麼樣?價錢就按新機的八折。”吳鐵城說道,八折的確已經很大方了,楊豐那些戰鬥機的使用頻率可是遠遠超過空軍。
“再說吧!”楊豐淡淡的說。
他既然不想說,那吳鐵城也無可奈何,其實他也很清楚,這件事楊豐就是硬着頭皮不配合,國民政 府還真就拿他無可奈何,這兒是北平不是南京,中豔g軍在這裡只有兩個師,根本鎮不住場子,離這兒最近的只有河南劉峙的部隊,但他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韓復榘,說到底這年頭誰拳頭硬誰說了算,很明顯在平津,沒有比楊豐拳頭更硬的了。
“吳兄!”楊豐忽然奸笑着戳了他一下。
“楊兄弟你這是?”吳鐵城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一張卡片,這是一張巴掌大小,材質特殊,上面不知道用什麼技術,維妙維肖地印着一個長條狀小島,然後還有三個字,貴賓卡。
“兄弟在牟平海邊買了座小島,在什麼弄了些玩的東西,估計再有半年就可以徹底完工,到時候有時間可以去轉轉,有這張卡除了一些極特殊的項目,其他都免費。”
吳鐵城嚥了口唾沫,很是心照不宣地把卡收起來了。
把這貨送走以後,楊豐開始研究他的火力展示。
“火力演示?”孫立人一愣,估計頭一次聽說這個概念。
“說白了就是閱兵,把咱們保安師最強大的攻擊力都展示出來,自行火炮,自行高炮,重迫擊炮,輕型榴彈炮,大口徑機槍,雙管高炮,輪流輪流上陣弄個小山頭當目標,最大火力蹂躪,然後把北平城的老百姓,咱們想嚇唬的那些家全都請出來參觀,讓他們都知道咱們保安師的厲害。”楊豐忙說道。
“這個好辦,不過就是彈藥消耗肯定會不小,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孫立人說道。
“沒事,不要怕浪費,咱們浪費得起。”楊豐毫不在乎地說道,他準備拿出幾百萬把那些惦記他的人都直接砸暈。
既然這樣孫立人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隨即開始進行佈置,場地就設在城北,也不用什麼山頭,隨便找個差不多的土坡就可以,反正都站城牆上觀看,效果足夠了。
然後建一些靶標,比如說房屋,碉堡,帳篷,野戰工事之類的,再弄一些廢棄的車輛,拉上鐵絲網,架上拒馬,弄一堆稻草人,插一些各種旗幟,反正儘量讓人看着熱鬧些。
孫立人在那裡負責演示場建設,楊豐則開始到處邀請人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各路軍閥,平津兩地士紳名流,大學校長,企業老闆,政 府官員都請來,然後特意在城牆上弄個觀禮臺,再不懷好意地把何應欽和平津的幾個中豔g軍將領請來,再就是兩地的各國使節,外國駐軍軍官,還特意把梅津美治郎也請來。
第二天正好是個雲淡風輕,陽光和煦的好日子,一幫各懷鬼胎的賓客互相說笑着全上了德勝門的城樓,而早就聽說消息的北平老百姓也都上了城牆,甚至還有不少專程從天津趕來看熱鬧的,無數記者也將照相機架在城牆上。
“黃委員長怎麼沒來?”楊豐好奇地問何應欽,他很期待光頭佬的結拜二哥能夠在這裡。
“膺白身體不好,昨天已經向委員長請辭了。”何應欽說道。
楊豐倒是有些意外,不過黃郛辭職也在情理之中,他本來就是來給光頭佬頂缸的,結果各種罵名都落到他頭上,早就有點心灰意冷,不過楊豐關心的是誰接替他,歷史上好像就他一個北平政務整理委員會委員長。
“暫時還沒人,由王叔魯代理着。”何應欽說道。
楊豐不由得一撇嘴,他對王克敏可沒什麼好感,這貨後來當了漢奸這個他並不在意,畢竟現在歷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關鍵這傢伙是一個標準的政客,翻雲覆雨,挑撥是非是個好手,幹實事的本事卻沒多少。
這貨撇嘴的工夫正看見不遠處板着臉坐在那裡的梅津美治郎,忙一臉奸笑地喊道:“梅津司令官,又見面了,我讓人把你上次忘在機場的東西給送去,您收到了嗎?”
梅津美治郎強忍着噁心說道:“收到了,謝謝楊先生!”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們沒收到,再產生什麼誤會。”楊豐一臉真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