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顧總,您怎麼就揪着這事不放呢,沒見過您如此熱心腸的,他謝謝您咧,如此關心他老婆的下落,邵斌努力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徐小姐那個性,誰說得準做出什麼事來,她要是不讓您找着,您就找不到,如果她···”
“你今天怎麼廢話那麼多!”囉囉嗦嗦!
邵斌咳嗽一聲,無比委屈,“顧總,這都是您讓我說的。”
“前面靠邊停車,你可以滾了!”
“哎,好,我馬上滾。”求之不得天天滾。
邵斌把車靠邊停車後,揮手叫來一個保鏢開車,還不忘走到後車門,對着顧延城點頭哈腰致謝,“顧總,那我先走了,您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二十四小時爲您服務,保證服務您比服務我老婆周道!”
油嘴滑舌!顧延城瞥了眼邵斌一副嫌棄,卻摁下車窗把手裡的冰糖山楂遞給邵斌。
邵斌揮手沒要,“顧總,您拿回去給少奶奶吃吧。”
“孕婦適合吃。”
一聽到他老婆適合吃邵斌連奪帶搶像個土匪,“謝顧總。”
顧延城的手都被邵斌抓疼了,等邵斌走遠後顧延城翻過手背看了眼被邵斌指甲抓出的紅痕,皺眉,“粗魯!”
顧公館。
今天陰天,看起來要下雨又沒下雨,風很大,所以採訪選擇在大廳。
老祖母打扮精細在愛瑪的攙扶下從樓上下來。
陳佩茹給顧博華整理領帶。
無餘生抱着顧小包在給顧小包整理衣服。
採訪還沒開始,現場有攝影師在調光,調攝像,準備採訪稿。
管家接到邵斌的電話,採訪跟進的事情由管家處理。
大廳的沙發很寬,中間是主座兩邊是長座,這一次選擇在長座,老夫人坐中間,無餘生抱着顧小包坐在老夫人旁邊,另外一邊是顧博華和陳佩茹。
採訪彩排簡單對下稿子以防萬一出現紕漏。
一切準備就緒,但是少了一個人大家議論紛紛。
“怎麼顧總還沒回來?”
“是啊,如此重要的場合怎麼顧總還沒到?”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道男音插進來,“抱歉,有個會耽誤了。”顧延城繞過茶几走向無餘生。
顧延城來了採訪開始,客廳那邊無比熱鬧而在另外一個角落不能參與的外人李彩英抱着胳膊心情無比不爽。
滿臉笑容的商雨柔在得知今天有采訪特地繞開主門以免和媒體遇上打擾了他們的採訪繞過主屋從花園進入。
李彩英轉身正好看到從花園進來準備上樓的商雨柔,李彩英壓低聲音喊了句:“柔柔,柔柔?”
聽到聲音商雨柔頓住腳步轉身朝李彩英走來,“媽,怎麼了?”
“你怎麼沒和顧延城一塊回來?”
“我臨時有點事,所以沒和延城哥一塊回來,媽如果沒什麼事我先上去了。”
“你給我回來!”
“媽,怎麼了?”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話接近顧延城,你看看人家現在夫妻恩愛全家在做採訪,你再看看我們母子,像個外人一樣躲開,這種憋屈氣還要受多久?”提起管家提前和她打招呼說要回避的事情李彩英越想越氣。
“媽,你放心,我一直都有計劃。”商雨柔低頭看了眼手錶的時候,時候不早了,她得趕緊回房去做美膚,“媽,我先上去了。”
“你可別忘了,記得!”
“知道了。”
李彩英瞥了眼滿臉笑容的商雨柔,也不知道搞什麼鬼,神神秘秘的。
····
從警察局回來田臻婕立刻給顧博洋打電話。
顧博洋叼着煙正在打牌,“喂,老婆,什麼事?”
“博洋,田俊死了。”
“死了好啊!”顧博洋興奮丟出一張牌。
“你怎麼說話的,他到底是我親人。”
“老婆,我告訴你,只有女兒和我纔是你的至親,那田鵬要是對你好,現在怎麼對幫你回顧家的事情沒聲沒息?依我看,在現實面前人性最經不起考驗,對這種現實的人咱們不必可憐,田鵬那老傢伙只有一個兒子,現在兒子死了,等田鵬和潘湘雲那老婦女死了田家就是你的了。”
“行了,少胡說八道了,你又在玩牌是不是?”田臻婕對顧博洋好這口是氣得不止一次變臉。
“我已經聽你的戒掉了,我現在正在給你挑衣服,等着今晚咱們···”說話輕浮帶挑.逗“團聚呢。”
“油嘴滑舌!”田臻婕冷哼一聲,輕輕鬆鬆就被顧博洋哄得心花怒放,“行了,這段時間景城不是很太平,你小心點。”
“知道了,晚上見。”
“嗯。”掛了電話田臻婕就聽到樓下傳來潘湘雲的慘厲的哭聲。
田鵬派人去查這個meli的底細,沒想到居然找不到人,急的在客廳來回踱步。
“我的兒···我的兒啊···”潘湘雲一直捶打自己胸口。
田媛芯不停拍着潘湘雲的背安慰她,“伯孃你別哭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俊哥也不安心啊。”
田鵬又惱又急,如今再被潘湘雲這麼一哭鬧更煩衝着潘湘雲吼:“你是不是想整個家都不得安寧!”
“田鵬!”潘湘雲蹭的起身指着田鵬,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你肯定揹着我在外面和哪個狐狸精養了野種,否則怎麼咱們兒子死了你半點傷心都沒有!”
“我看你是瘋了!”田鵬懶得搭理潘湘雲轉身打算去冷靜下。
剛走了兩步拽在手上的手機就響了。
是努比亞打來的電話,來的正好,努比亞神通廣大,他可以借努比亞的手去查到底是誰殺了他兒子!
“努···”話剛到嘴邊就被那邊的聲音打斷,“田總你好,我是布魯,如果你方便的話現在能否來凱斯酒店一趟?”
“正好我也有事,我馬上過去。”
田鵬要走,潘湘雲追出去,“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去見狐狸精!”這不是問而是直接斷定田鵬的去處。
用力甩開潘湘雲的手,“你要是再發瘋我就讓人把你關起來!”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拍打大腿,“阿俊啊···你纔剛死,屍骨未寒,你爸就要爲了狐狸精欺負我,兒啊···你怎麼不把我一塊帶下去留我一個人被你爸和外面的女人合着謀害我。”
田鵬看了眼田媛芯,“照顧好你伯孃。”
“是。”
田媛芯攙扶起潘湘雲,潘湘雲氣喘吁吁看着走遠的田鵬一把甩開田媛芯的手。
“伯孃,伯···”
拉住田媛芯的手,“讓她去吧。”
“小姑。”田媛芯假裝很難過靠在田臻婕懷裡哭。
跟着田鵬出門的潘湘雲開着車目光發狠,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狐狸精那麼重要,重要到兒子死了還可以不管不顧!
田鵬完全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跟蹤,爲了謹慎起見沒有帶人自己開車出門,到了凱斯酒店停車場後,田鵬一下車就看到不遠處的布魯。
跟着布魯上樓的田鵬,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見到了努比亞。
“努比亞先生···”話剛出口,努比亞懷裡哭哭啼啼的女人扭過臉時徹底嚇到田鵬雙腿發軟。
這···這個女人怎麼會···
“董事長,就是他的兒子欺負了我···嗚嗚···”meli哭着又將臉埋入努比亞的懷裡。
“田總,今天找你前來,就是想了解下這件事。”努比亞伸手推開meli。
meli捂着嘴站起身在一邊繼續哭。
眼前發生的一幕是田鵬沒有料想到了,而且按照當時的口供來說,田俊和這個女的確實發生了關係,如今很顯然這個女的和努比亞關係匪淺,一旦····“努比亞先生,真的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教子無方,我在這裡替那孽障向您道歉。”
努比亞的笑聲讓田鵬感覺渾身發毛,試探性的想要從努比亞臉上找到些答案。
“布魯。”努比亞喊了一聲。
田鵬下意識後退,生怕努比亞讓人把他怎麼着,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肯定帶多點保鏢過來,現在···恐怕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就在田鵬焦急忐忑不安時,旁邊傳來布魯揚起手甩耳光的聲音。
田鵬順着聲音擡頭看了眼,發現那個叫meli的女人被布魯甩了幾個耳光後連哭都不敢哭了。
“努比亞先生這?”葫蘆裡賣什麼關子?
“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揹着我勾搭其他男人,還害了田少爺,這事還請田總息怒。”
峰迴路轉的一句話並沒有讓田鵬鬆一口氣反而更是心驚膽戰,笑容都是僵硬的,“努比亞這事純屬誤會,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我一定會讓人處理好,絕對不會讓田少爺背上不好的名聲。”遞了眼給布魯,“把她帶過去重新改口供,若是再敢耍花招,就撕爛她的嘴!”
“是,董事長。”
“董事長饒命,我是冤枉的你不要趕我走,是田俊帶人欺負我,都是田俊欺負我,請你相信我。”
meli的話讓田鵬暗暗壓了一口氣瞥了眼努比亞打量他表情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
努比亞給田鵬倒了一杯酒,遞給田鵬,田鵬接過酒時手還是帶汗的。
“有句話在你們這裡叫,女人如衣服,合夥如手足,我怎麼會爲了一個女人壞事呢。”說着用酒杯碰了一下田鵬的酒杯。
“怎麼,不賞臉?”努比亞臉色沉下來盯着沒動的田鵬。
“怎麼敢,謝謝努比亞先生的幫助。”田鵬喝酒時心不在焉,不敢多留,趕緊找了一個藉口走人。
從酒店離開時,田鵬渾身在冒汗。
這個努比亞絕對不會就像表面那個和平,這件事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忍氣吞聲和顏悅色,這絕對是假象,假象。
怎麼就會攤上這種事!
現在可如何是好···
進,不是,退更不是。
就在田鵬垂手頓足時潘湘雲衝出來抓住田鵬的手,“那個狐狸精在哪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田鵬謹慎的四處看了一眼趕緊拖着潘湘雲去停車場。
用力甩開田鵬,“你別給我裝,要是讓我找出來,我一定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你胡說八道什麼,趕緊走,我一會再和你說!”這個是非之地不久留。
潘湘雲不肯走一路和田鵬拉扯不斷最後被田鵬強硬塞進車裡,還甩了一耳光。
捂着臉怒指田鵬,“你敢打我!田鵬你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那個meli是誰!”
“我管她是誰,那個賤女人害死我兒子,我要讓她償命!”
田鵬抓住潘湘雲胡亂拍打的手,“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是北歐財團董事長的女人,田俊那臭小子闖禍了!”
“什麼···你說什麼?”潘湘雲被嚇到了,捂着嘴,“這···怎麼可能。”
“都是你慣得,現在好了,闖了那麼大的禍!”甩開潘湘雲的手,本來想着搭上努比亞這條大船能平步青雲沒想到如今···卻讓田俊那臭小子給毀了。
“老公,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家阿俊死了,他會不會報復到我們身上?”口口聲聲喊田俊是無辜的潘湘雲也和田鵬一樣清楚自己兒子的德性,這件事絕對就是田俊乾的所謂的找兇手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話。
“哎!”嘆了一口氣,拍着手對潘湘雲說:“我爲了和努比亞合作,把田家在西歐財團的股份都分了一部分出去,現在好了,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努比亞表面表明這件事是那個meli有錯在先還阿俊一個清白,但是他一定不會服氣,所以我猜想,以後合作不太可能了,我們得找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