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很優秀,支持優秀青年在商業發展,是注入新血液,也是我們老一輩企業家該做的事情。”
顧延城可不相信顧博華這是在誇獎無餘生,他爸最擅長的計量就是,激將法,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招當初不就用過在何宇馨身上。
果不其然聽到顧博華如此誇獎無餘生,葛菱葶就急了,臉色直接綠了。
再加上顧博華還沒和她多聊幾句帶着顧延城就走了這徹底讓葛菱葶心裡亂糟糟徹底不安。
這個顧博華是不是真的看上無餘生做他兒媳婦了?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讓無餘生得到!
她一定要想辦法讓顧博華趁早讓她進顧家的門,等她嫁給顧延城了,哼!無餘生,到時看你怎麼哭死!
談話之中,兩個人已經走到大廳角落的沙發休息區。
顧博華舉着酒杯靠在沙發旁邊說了句:“依我看那個祁於慎來者不善,很有可能是北歐財團派來給我們添麻煩製造事非好轉移我們注意力的棋子。”
不太可能是東歐財團的人,因爲按照計劃,他已經和東歐財團的少東家接洽上談好合作。
“嗯。”很簡單應了一句。
顧延城舉起酒杯,酒杯剛碰到脣邊,旁邊就傳來酒杯打碎的聲音。
宴會廳人聲嘈雜,但是他處於角落沙發休息區這邊人不多,有點什麼動靜還是能聽到。
“啪——”
一個長相靚麗的女人揚起巴掌毫不猶豫對着那個女服務員就是一巴掌過去。
“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這身衣服可是限量版,你把我衣服弄髒的,賠得起嗎你!”
囂張跋扈,言語犀利的女人正是劉曦。
而那個···掏出手絹戰戰兢兢地給劉曦擦衣服的女人,她的聲音很是耳熟···
耳熟到顧延城放下酒杯邁着步子過去。
“你把我鞋子都弄髒了,還不跪下給我擦乾淨!”
“是···是···”女服務員哭着,渾身哆嗦。
就在女服務員準備跪下的時候,胳膊被人拽住。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換做是別人早就怕的後退三步,可劉曦卻不怕而且是無比討厭這個人。
當初何宇正喜歡上無餘生,如今顧延城又是無餘生的男朋友,連帶着劉曦也討厭起顧延城!
失去了何宇正,劉曦就像個行屍走肉的人,心愛的人都沒了,她還怕死不成?直接笑了一句:“喲,顧總,還真會憐香惜玉呢。”
不知道什麼東西刺激到了被顧延城拽着胳膊的女人,她突然哆嗦一下,扭頭就要跑。
劉曦一把拽住那個女人,直接扯了回來,“弄髒我衣服,你敢跑!”
就在劉曦拽回來的時候,那個女服務員撞到顧延城懷裡,那張佈滿驚慌的臉擡起時,顧延城的臉瞬間被驚愕佈滿。
就連指尖都僵硬住了····
劉曦揚起巴掌對着女服務員又是一巴掌甩過去,卻被顧延城擋住了,“邵斌!”
“是···顧總。”聽到聲音的邵斌趕緊跑過來。
還沒站穩,就被顧延城懷裡人那張臉嚇到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
這不是開玩笑吧?
大白天見鬼了?
“賠她一條裙子。”
“···”邵斌還沒反應過來,等了幾秒後,才慌慌張張點着頭請劉曦下去。
劉曦狠狠一跺腳。
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扭頭看了眼還靠在顧延城懷裡的女人。
顧延城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今晚事情有點古怪,像是想到什麼,劉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下有戲看了。
“哼!”劉曦甩着手瞪了眼那個還在看什麼東西的邵斌,“還不跟過來!”
等邵斌帶着劉曦走了,休息區這邊又恢復了安靜。
顧延城懷裡的人哆嗦一下,趕緊蹲下撿地上的碎片,撿完東西就要跑。
跑了沒幾步就被過來的顧博華攔住了。
“啊···婕····啊婕?”顧博華震驚到不敢置信的聲音。
“不是···你們認錯人了。”田臻婕假裝驚慌失措的樣子,要跑,卻故意扭頭撞到顧延城身上。
手中的碎片全部掉在地上,人往碎片上撲過去。
頓時鮮血淋漓。
摔在地上的田臻婕,哭的梨花帶淚,驚慌失措的眼睛撞入顧延城清冷的眼神。
真的是她!
她居然···還活着···
顧博華遞了眼給不遠處的任剛,讓任剛過來。
任剛快步上前,來到後,故意裝作一副被地上的女人嚇懵的表情,“少夫人?你還活着?”
“任剛,快把人攙扶起來。”
“不···你們認錯人了,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掙扎幾下不讓任剛碰,然後在驚慌中昏厥倒在任剛懷裡。
任剛看了眼顧延城又看了眼顧博華,“顧董,這?”
“先送去醫院,不能讓人看到。”
“是。”
在任剛抱起田臻婕離開的時候,顧延城還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實。
他一直以爲田臻婕死了,可現在她居然又活了?
“她的出現不能聲張,否則恐怕會影響大局。”擔憂的口吻,眼睛瞄了眼顧延城的神色。
顧博華說完話後,好像什麼人過來了,他看了眼,隨後小聲說了句:“這事交給任剛去處理。”
“顧董。”
無餘生的聲音令那個愣在那裡許久的男人有了點反應。
“你陪着延城,我先回去了。”
“謝謝顧董今晚能來參加年會,真的謝謝你。”不管顧博華多可惡,但他畢竟是顧延城的父親,該有的尊重無餘生一樣都不會少。
顧博華瞥了眼無餘生,仔細打量,如今無餘生也算是有點家業,舉止端莊,只可惜···
到底在他眼裡纔不過芝麻綠豆大小,顧博華搖了搖頭,就走了。
顧博華離開後,無餘生纔敢挽住顧延城胳膊,很自覺去握他手,發現他手掌心有汗水。
以她對顧延城的瞭解,只有在顧延城緊張的時候纔會冒冷汗。
他緊張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老公,你怎麼了?”
“沒事。”另外一隻手把無餘生攬入懷中,握緊她的手。
剛剛田臻婕帶給他的驚訝情緒顧延城收斂的很好,穩住情緒,伸手撩起無餘生的髮絲勾到而後,望着她忙碌了一晚,累到汗水都出來了,手背擦去她額頭的汗水,“老婆,你辛苦了,咱們回家吧。”
也好,年會也接近尾聲,她也想早點回去陪包子。
望着那靠在男人懷裡滿臉歡樂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無餘生,遠處站在人羣中的祁於慎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歐陽箐故意用奚落的口吻說了句:“哎,命運真是奇妙,好端端的冒出箇舊愛出來,這無小姐可怎麼辦好呢?”
祁於慎一口悶乾杯中酒,遞了眼給人羣中的赫連旳,“今晚搞定他,我還有事先走。”
歐陽箐發出一抹冷笑,端着酒杯直直朝赫連旳走去。
····
在回去的路上,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一路上嘰嘰喳喳,說着剛剛年會發生的事情,嘮嗑完年會的事情,無餘生又開始看直播的打賞看看今晚賺了多少錢。
副駕駛的邵斌擡起頭,偷瞄了眼後視鏡裡顧總的臉色。
又小心翼翼瞄了眼笑嘻嘻的無餘生。
這太邪門了···
人死還能復生。
開年,就發生這種事情。
總感覺新的一年不會太平。
只希望,顧總和無小姐之間好好的,不會再有什麼事情。
從會場再到顧公館,無餘生總感覺顧延城心事重重。
在臥室,無餘生給顧延城脫外衣時,無意間瞥到顧延城緊繃的臉色。
這可不像是沒事,反倒是像發生大事了。
“老公,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要不你和我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伸手輕輕摸了摸她腦袋,“就是公司的事情,別擔心,你不是要去看兒子嗎?快去吧,我去書房忙一會,一會早點回房休息,別累着了,知道嗎?”
公司的事情···
她確實是無能爲力。
在無能爲力的時候,她才知道,愛有時候也很無力,明明想幫他,卻什麼都幫不到,只能眼睜睜看着他一個人去努力奮鬥。
顧延城去書房了,無餘生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遇到了邵斌。
怎麼邵斌一看到她就面色驚慌?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可不敢說,這要是讓無餘生知道了,恐怕顧總得殺了他吧。
邵斌故意找了個藉口,“就是之前收購的一點事情。”
指的是dg和奈斯合作導致威脅到南歐財團的事情?
“無小姐,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去見顧總了?”
“快去吧。”
無餘生走了兩步又頓住腳步轉身望着邵斌匆忙的背影。
抿了抿脣,低頭擺動手指,有點顯得從容不淡定。
無餘生嘆了口氣,剛擡起步子準備上樓就看到從樓下下來的管家。
“無小姐,您找小少爺嗎?”
“是,怎麼了?他不在?”
“小少爺拿相機到處拍,說他要交課外功課讓人別打擾他。”
“噢。”
“無小姐,您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叫家庭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了,謝謝,我去那裡休息會。”
管家離開後,無餘生去二樓客廳坐,因爲二樓客廳幾乎沒什麼人,所以無餘生也很喜歡在這裡坐。
抱着靠枕靠在沙發上,靜靜望着歐式火爐旁的西洋鍾,思緒跟着鐘擺漫遊,她是不是也有點自私了,只顧着守住母親的企業而讓顧延城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就在無餘生嘆氣的時候,好像對面走過來一個人。
陳佩茹沒想到無餘生會在這裡,眼眸一轉,一股陰謀而過。
坐下後,故意問了句:“怎麼了?小兩口鬧變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