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韓睿安叱喝一句,真不害臊,現在就喊老公!
笑豆豆靠在韓睿安懷裡輕輕蹭了蹭臉蛋繼續在撒嬌。
真拿這個該死的女人沒辦法,用手指着笑豆豆的肚子,“想要得到我爸媽的喜歡,最好你肚子裡是女的,否則別怪我不提醒你,你這個孩子會得不到寵愛。”
沒關係,只要三少喜歡就可以了。
昂頭用力親了一口韓睿安的脣瓣後,笑豆豆推開人轉身就跑回房間。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回來!”居然敢偷親他!
“我去拿戶口本啦。”笑豆豆開心到蹦蹦跳跳,三少總是給人意外,老是改變自己的原則去寵她,太好啦,要嫁給三少做三少的老婆了。
肖毅回來正好聽到拿戶口本,皺起眉心餘光略過震驚。
回到沙發俯身對着韓睿安說道:“先生,把人弄走了。”
韓睿安想了一會看着肖毅,“上次綁架小姐的人找到沒有?”
“查出來了,是陸總的人。”
“這該死的顧延城,以爲換了一個身份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先生,看來田鵬這件事多半也是他乾的,現在赫總那邊接二連三遭受事故,一旦南歐財團被他拿回去了,到時一切就打回原點了。”
韓睿安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看好赫連旳那邊有什麼需要協助的立刻幫他,千萬不能讓他倒下去,我既然不能直接對他下手也只能通過赫連旳了。”
“是。”
“他現在在哪兒?”
“去了郊區的度假村聽探子說,鐘關民一早就在那裡。”
“真是狗急跳牆,他不會是爲了對付顧延城找上鐘關民吧。”
“先生,您只需要看到陸紀言下場慘敗至於赫連旳您又何必多管,他由頭到尾也只是一顆棋子而已,就算您有心留他一命,陸紀言也不會饒了他。”
韓睿安抽回目光看着茶几沒說話。
肖毅停頓了好一會後說道:“先生,您要娶小姐嗎?”
韓睿安凌厲的眼神掃過肖毅。
肖毅立刻低頭,“對不起,是我多嘴了。”看來這件事多半是真的。真是低估這個女人的能力。
……
郊區。
赫連旳從坡頂下來,在人的帶領下走向池塘。
鐘關民戴着草帽坐在凳子上釣魚。
聽到腳步聲鐘關民卻沒回頭而是繼續盯着池塘看自己的魚線。
“沒想到鍾先生居然會喜歡這種枯燥的休閒方式。”
秘書拿了一張凳子上來,赫連旳坐下後望着旁邊的鐘關民。
“這釣魚30%是運氣,70%是耐心,這是我剛入行時我老師教的。”
“怎麼,你是想告訴我,年輕浮躁需要沉住氣的道理?”
鐘關民壓着聲音說了句:“道理這種東西自己懂就好,做出來的多半是裝給人看的應付應付。”
赫連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幅度,過了一會後言歸正傳,“鍾先生我打算跟你做個交易。”
“赫總如今身價百倍,要的消息必然也不普通,價格很貴赫總可考慮清楚了。”
“沒問題。”
“爽快,說吧你要什麼消息?”
“我要畢節然對付顧延城的所有證據。”
“你是打算離間他們兩個人趁機對付現在的陸紀言?”
“做交易各取所需,其中內情你無需知道。”赫連旳掏出支票遞給鐘關民。
鐘關民瞥了眼這個數目,“這個消息值二十倍。”
不是鐘關民獅子大開口,畢節然和如今的陸紀言值這個價,赫連旳想了三秒就咬牙點頭,“成交。”
“我現在要一半訂金。”
“給我一天時間。”
“可以。”
離開度假村後,赫連旳給丁薇微打電話,“薇微。”
“是,赫總。”
“你把我名下所有資產清算一下看看能折算多少錢。”
赫總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要賣產業?難道是經濟上遇到困難了?“赫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無需多問,也別多嘴說出這件事你知道就好。”
“是,那……帝京那邊是不是也要?”聽說帝京的房子是赫總第一套買的房子應該很有感情再沒錢也不會賣這個房子吧。
“帝京一塊估價,列出一張清單,今晚十點前給我答覆。”
“是。”
回帝京的路上堵車,赫連旳把車子停在路邊踩單車回去,回到帝京還是遲了。
七點多,赫連旳一路快跑氣喘吁吁上樓。
關上門準備回對面的千語正好看到赫連旳兩手提着菜,額頭佈滿汗水,快跑過來。
明明恨赫連旳的無情無義,卻也因爲他對無餘生母子的好而感動,“她們吃過飯都睡下了。”
“謝謝。”赫連旳說了一句謝謝後,伸手輸密碼準備開門。
千語盯着赫連旳沾滿淤泥的鞋底,再看了眼赫連旳喘氣時用胳膊擦額頭汗水的樣子,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讓人溫暖的男人會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咔嚓——”門打開,赫連旳剛擡起腳就被身後的女人叫住。
“赫總。”
“有事嗎?”赫連旳回頭望着千語。
“我雖然不知道承安跟你說過什麼,但是從我的立場來講,我希望你能繼續照顧好餘生……”千語開口說話時眼眶不自覺紅了,“如今能陪在她身邊的人少之又少,你也是她心裡最重要的人,請你別再讓她失望。”
最重要的人,原來他也是其中一個。
赫連旳握緊了手上的購物袋。
千語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轉身回去。
回到住所,赫連旳放下東西時胳膊並沒有減輕那種沉甸甸的感覺,洗乾淨手赫連旳去主臥。
躺在嬰兒牀的小點心看到赫連旳回來了,睜大眼睛對着赫連旳踹腳。
走近嬰兒牀彎腰抱起孩子後坐到牀邊。
剛坐下赫連旳就聽到躺在牀上的女人好像在哭,睡得迷迷糊糊從夢裡哭出了聲音:“延城,延城……”
赫連旳抱緊了懷裡的孩子,脣瓣一直吻着小點心的額頭。
無餘生的哭聲扯得赫連旳的心很疼,赫連旳想要逃跑不敢再聽到這個聲音,抱着女兒坐到落地窗後目光卻一直盯着房間裡的女人。
小點心的手輕輕打了打赫連旳的臉蛋。
赫連旳回過頭,握住女兒的手,“點點,是不是連你也討厭爸比了?”
小點心的手拽着赫連旳的領帶,臉蛋貼在赫連旳的胸口上,看到赫連旳難過在逗赫連旳開心,嘟嘴衝着赫連旳吐泡泡。
赫連旳紅着眼眶低頭吻住女兒的臉頰,沒有做聲抱着孩子坐在陽臺望着對面亮着燈的延生塔。
把女兒哄睡後,赫連旳把孩子放回嬰兒牀,再親吻無餘生的臉頰便離開了住所。
開着車一路狂飆到山頂,赫連旳倒靠在引擎蓋上望着有些模糊的月亮。
“叮鈴鈴——”
赫連旳摸出手機。
寂靜的山頂,聽筒裡的聲音顯得格外大聲,“赫總,清單已經發你郵箱了。”赫連旳拿下手機點進郵箱下載郵件後點開表格。
“赫總,資產的折算價都在後面。”
赫連旳在做修改,“紅色劃掉的都賣掉,明天早上十二點之前把錢打進鐘關民的賬戶。”劃完後發回給丁薇微。
丁薇微收到圖片,立刻檢查一遍看赫連旳要賣什麼,結果裡面出現的一項引起丁薇微的好奇,“赫總,帝京也賣嗎?”
“賣。”
“可那是您的家,您把帝京賣了住哪兒?”
他還有家嗎?赫連旳的氣息一下變得沉重,眼眶瞬間被淚花矇蔽,“先抵押八天後再賣。”
爲什麼要等八天,是因爲太太還能再活八天所以要留着等太太去世再賣嗎?那賣了赫總住哪兒?
“赫總我讓夏銘把他住的地方清出來到時您過來住吧。”總不能讓赫總無家可歸住出租房吧。
“不用了。”他也沒那個命能住,無餘生死的那天他會把自己的命還給顧延城。
赫連旳直接掛斷電話,痛苦到嗓子發疼連唾液也咽不下,赫連旳拿起旁邊的啤酒罐進嘴裡。
“前段時間才豪砸重金現在就窮到砸鍋賣鐵了?”
那一個嘲諷的聲音讓赫連旳有種錯覺,他有多久沒聽到過了,而且還讓人有些懷念。赫連旳不鹹不淡說了句:“不是說不回來了麼,爲何又滾過來?”
“別忘了,我們還是合作關係,我怕你想不開死了,我的債找誰討?”遇到赫連旳所有的話都不算數了。
對啊,韓睿安和努比亞的計劃暫時中斷了吧,因爲他出了事情,韓睿安還得利用他對付顧延城,只有等顧延城徹底完蛋,韓睿安把他利用完了纔會和努比亞重新聯手對付他。
努比亞坐上引擎蓋,和赫連旳擺了一樣的姿勢,躺下後,望着天空,不用看光聽聲音,努比亞就知道赫連旳有多痛苦。
“里昂。”
“嗯?”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
赫連旳是問他無餘生的事情還是顧延城的事情,別過臉看了眼赫連旳的表情,一副被折磨到喘不過氣的樣子多半是愛情方面的,努比亞看着赫連旳的臉,很清楚告訴赫連旳自己的做法,“如果我愛的人不愛我,那我會選擇放手,放手也是一種愛。”
“哈哈哈……”赫連旳好像在笑他就會說大道理。
撐起身,手肘撐靠在引擎蓋上,低頭望着努比亞。
“陸紀言的人盯着,不怕再和我上熱搜榜?”努比亞擡手拇指擦掉赫連旳脣角的啤酒。
赫連旳突然認真起來,明明沒有醉卻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酒,醉的迷糊,“里昂,你心疼的時候怎麼辦?”
“我不知道……”頓了三秒,努比亞擡眸對視上赫連旳的眼神,氣息變輕,“但是看到所愛之人幸福,我的心再疼也好過看到他疼。”
赫連旳的手擡起落在努比亞的心房上,“里昂,我真想把你的心拽出來看看,誰的更疼。”
擡起手,握住赫連旳的手,用力摁在自己心臟上,“要不要我刨開給你看?”
“怎麼刨?”
努比亞的另外一隻手很熟路摸進赫連旳的口袋拿出一隻僞裝成鋼筆的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在尖頭刺入自己心臟前一刻,赫連旳的手及時握住努比亞的手腕,臉龐垂下,喘了幾口氣,“里昂,這個動作血腥了一點。”
“你不是要看我的心麼。”如果赫連旳要看,他會真的刨出來給他看。
赫連旳垂下臉,額頭貼在努比亞額頭上,鬆開努比亞的手腕,捧着努比亞的下顎,喘着幾口氣,像是他很累,累的氣喘吁吁。
“不用看我都知道。”赫連旳用力揉搓努比亞的胸口,揉搓那一顆會騙人的心。
明知道這個人在騙他,也許此時此刻過來也只是出於安撫政策,可除了他,赫連旳再也想不到其他能起訴的對象,赫連旳的聲音有些哽咽,“里昂,我的餘生要死了,她要死了……”
看到赫連旳因爲無餘生難過到聲音在顫抖,他的心不知道爲什麼那麼不好受,試圖想要做什麼去緩解他的心疼和難受,可卻什麼也做不了。
……
次日一早,赫連旳從引擎蓋上醒來時,是日出剛升起,他身上蓋着努比亞的外套。
赫連旳拉起衣服左右張望,沒看到努比亞的身影。
看來人走了。
赫連旳回到住所洗了一個澡後把早餐做好。
丁薇微把東西送過來了,一共兩份,一份是鐘關民的另外一份是赫連旳昨晚備註拿過來的。
夏銘進來後,準備把乾洗的衣服拿去房間卻被赫連旳叫住了,“夏銘你過來,薇微你把衣服拿進去”
丁薇微去放衣服,夏銘走向赫連旳,“赫先生什麼事?”
赫連旳彎腰拿起一份東西遞給夏銘,“你把這個拿給陸紀言,告訴他,他要的東西都在裡面。”
夏銘接過東西后大膽看了一下,裡面居然有南歐財團的股權,“赫先生您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