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拿田媛芯沒辦法但是又不甘心再一次空手回去,氣得端起桌上的水潑向田媛芯,“我警告你,如果我下一次來你再不說,我就弄死你!”
無餘生沒想到田鵬居然會如此歹毒,也對,田臻婕當初都能那樣虐待她,更何況是田鵬,真是一家人連狠毒都一樣,想起田鵬在自己面前裝慈父的樣子無餘生就感覺渾身起毛。
韓承安揪了一下無餘生的衣服,“餘妹,過去。”
“好。”差點忘記了。
兩個人繞到門口進去病房後,韓承安把門關上,無餘生快步走向田媛芯。
渾身火辣辣痛,疼到要一頭撞死的田媛芯在地上不停打滾,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護士服的人靠近,田媛芯害怕到渾身哆嗦,“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是我。”無餘生蹲下立刻表明來意。
而此時守在門口的韓承安正在左右來回看,結果看到有人來了,立刻對着無餘生使眼色,“有人來了。”
田媛芯聽到有人來了,死死揪住無餘生的衣服,“帶我出去,我馬上告訴你真相。”無餘生來找她肯定也是爲了這些事情,否則怎麼會來。
門外的人已經快靠近了,韓承安急的衝過去,帶田媛芯肯定是走不成還有可能他們也暴.露身份,他被人逮住不要緊,關鍵是無餘生,被人逮住就會拿來大做文章顧延城也會受影響。
韓承安用力揪住田媛芯的衣服,“不想死馬上說出真相!”
她留在這裡肯定只有死路一條,田媛芯睜大眼睛盯着對面的兩個人,“如果你們不救我,那就休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而此時,韓承安從腳步聲推測門外的人距離進來也就只有七八秒的時間,面對真相和保住無餘生韓承安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韓承安伸手掐住田媛芯的下顎,塞了一顆藥進田媛芯的嘴。
“安哥,不要。”無餘生還是遲了一步。
下顎被掐住,藥順着口腔滑落到喉嚨,“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後面直接失聲,說不出話,田媛芯指手畫腳,死死瞪着韓承安。
“老子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你有這個下場都是自己作來的!”韓承安拉起蹲在地上的無餘生。
田媛芯一把揪住無餘生的衣服,起身的無餘生被重新拉了下去,死也要和無餘生同歸於盡。
韓承安一腳踢飛田媛芯,在田媛芯甩出去時,扯動無餘生一塊往外走,韓承安及時抱住無餘生的腰身,無餘生穩住重心後,田媛芯已經幾個翻滾撞到牆根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真相就在眼前,無餘生不想錯過,還想上前被韓承安直接打暈抱走。
在韓承安跳出窗外時正好外面的人推門進來。
進來的人沒有理會田媛芯而是在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韓承安留意幾眼後就離開了。
可泣帶着一羣人在裝家屬大鬧醫院。
電話響了,可泣接電話,對面的院長還想說話就被可泣指了一下,“給我閉嘴,老孃接了電話再來收拾你們。”
穿着高跟鞋,戴着一頭波浪大卷假髮,濃妝豔抹的可泣挎着包包轉身,翹起蘭花指在接電話,“喂,老公啊。”
“收工!”
“好的,我馬上就回去。”掛了電話後,可泣用塗抹紅豔的手指甲,對準院長的腦袋狠狠戳過去,“你們什麼破地方,連KTV和泳池都沒有,我兒子纔不來你們這裡。”
其中一個扮演有精神病的僱傭兵穿着五顏六色的衣服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兒子,咱們回家。”
“慢走。”
“慢走。”
浩浩蕩蕩一羣人總算走了。
主任上前一步,抹走額頭一把汗,“這全家都有病吧。”
“估計是。”精神病院還想有KTV和游泳池?
這裡是治病的地方不是度假村。
開完最後一個會議,已經是下午五點多,赫連旳累的癱靠在沙發伸懶腰。
開了免提的手機放在茶几上。
“現在網上議論紛紛說顧延城暗算顧博華,吵得是熱火朝天,可南歐財團的股票卻沒有下跌,真是神奇,對了,兒子今晚回來吃飯嗎?”
“不回去了。”
“叩叩叩——”
隔着電話陳佩茹都能聽得到那邊傳來敲門聲。
“媽,我還有事,先這樣。”
“好,照顧好自己……”話都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陳佩茹一臉不捨,自從赫連旳去DG做總裁後是越來越忙,見面少,打電話也是匆匆忙忙說幾句就掛電話。
電話掛斷後,夏銘進來,遞了一杯熱水給赫連旳。
赫連旳接過水杯。
“赫先生,剛剛承爺帶無小姐去看田媛芯。”
指尖瞬間僵硬,被熱水燙到的嘴發麻開始有些痛,心裡莫名慌亂不安,手反覆握拳鬆開,脣瓣哆嗦幾下,“那她怎麼樣?”
夏銘望着對面緊張到端着杯子在顫抖的指尖,“我看了房間的監控,田媛芯讓無小姐帶她走才說出真相,但是當時我們的人已經快趕到了,承爺沒時間被田媛芯威脅直接把田媛芯弄啞,無小姐還想找田媛芯瞭解真相,承爺就打暈了無小姐,把無小姐帶走了。”
赫連旳眨了眨眼睛,喘過一口氣,低頭一口氣喝完杯中的水。
夏銘看到赫連旳這樣是真的很擔心,繞過茶几俯身和赫連旳說話:“赫先生,等大局定下,您應該考慮和無小姐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也許無小姐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您會不一樣,當初顧總能和無小姐在一起不也是因爲有了孩子。”
赫連旳垂落在膝蓋的手因爲夏銘這句話悄然收緊。
無餘生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睜開眼時渾身疲倦不堪,隔着簾子,無餘生聽到了千語和韓一安的談話聲。
千語最先聽到無餘生起來的聲音,立刻起身,繞過簾子,“餘生,你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記得自己當時和韓承安在一塊的。
“我聽他說,你不肯走,當時情況緊急就打暈你了,可沒想到再加上你病發你昏迷不醒,這不嚇得我趕緊把你送過來,還好當時他把你送回來後就趕去動手術不在,萬一他看出個什麼那就鬧大了。”
無餘生下牀穿好鞋,韓一安也過來了。
看到她面色不太好無餘生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韓一安強顏歡笑回了句。
無餘生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半了,我要去接包子一會得趕回顧公館去吃晚飯。”
“你纔剛醒來,先休息一下吧。”千語很心疼無餘生,把無餘生重新拉回牀。
“不了,我要是晚飯時沒回去,顧先生會擔心我的。”她不想顧延城擔心她,本來現在顧延城的事情就夠多的了,她不想沒幫上忙還給他們添麻煩。
“你都要沒命了,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別老想着他們!”千語一急衝着無餘生吼了一句。
無餘生安靜下來,低着頭,抿着脣,有些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千語不清楚,可她卻很清楚,“如果當初他娶了何宇馨或者是徐止茵,娶了那些和他門當戶對的女人,也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遇到難題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撐着。”
“可我看着你這樣,我怪難受的,你爲了他連命都沒了。”千語別過臉擦去自己的淚水。“如果是我,爲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要那麼艱難,我一定會和他離婚,我纔不要撐得那麼辛苦。”
“什麼離婚!”突然一聲怒吼從門外傳進來。
屋裡的三個女人都被嚇了一跳。
急匆匆進來的韓承安,看到在掉眼淚的千語,手腳慌亂,“婆娘,你怎麼哭了,我沒對不起你,你怎麼要和我離婚?”
“誰跟你離婚,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和你離婚,你別出來搗亂成嗎?”千語瞪了眼韓承安。
韓承安看了眼韓一安,韓一安搖了搖頭後從凳子上起身,“我還有門診先走了。”
韓一安離開後,韓承安抱住千語的腰身,“婆娘,你可別嚇我,你要和我離婚了,我死給你看。”
“你就這沒出息的鳥樣!”明明心裡很開心,卻故意損韓承安。
“別說給老婆當鳥,做牛做馬我也覺得光榮。”
“喂喂喂。”無餘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裡只有你們嗎?拜託,要恩愛回家去。”
韓承安捧着千語的臉,直接當着無餘生的面激吻千語。
無餘生看不下去了,捂着眼要走。
千語轉身抄起手對着韓承安一頓猛打,“不要臉,讓你不要臉,臭不要臉。”
把韓承安痛扁一頓後千語追上無餘生。
韓承安趕緊跟上。
在醫院門口,無餘生打了車要去找顧小包,等車來時千語在旁邊和無餘生說話,韓承安在後面站着。
車還沒到就看到面色糟糕的可泣。
可泣快步上來,要湊到韓承安耳朵說話,韓承安用手撞了一下示意可泣當着面說。
千語瞥了眼韓承安,這纔像話。
“田媛芯從樓梯摔下來,磕到腦袋,流血過多休克而死。”
“……”真相就這樣斷了,那殘忍的下場讓無餘生感覺渾身發抖,是田鵬乾的,還是東歐財團的人?
“太可怕了。”千語往韓承安懷裡靠,“如今這些人爲了殺人滅口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韓承安看了眼可泣,像是在問可泣,是不是和千語猜測的那樣,可泣也不好下定論,“當時她被換到另外一個房間去,她自己從房間跑出來的,當時周圍一大堆精神病人,再加上沒有監控,不知道是被人推下去的還是自己失足。”
輕輕拍了拍千語肩膀示意千語別跟着起勁讓無餘生擔心,“餘妹,沒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線索斷了,我們還是能找到下一個新的線索。”遞了眼緩緩開過來停下的車,“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接包子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嗯,拜拜。”千語跟韓承安和無餘生揮手拜別。
在去帝京的路上,無餘生望着車窗外的景色,思緒跟着漫遊。
背後這個屢屢針對顧延城的人是不是韓睿安?
如果是不足爲奇。
如果還有其他人,那真是殘忍過度。
那些接二連三的手段想想都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