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努比亞站起身看着轉身要走的秦風。
秦風頓住腳,回頭看着努比亞,“對了,我們赫總說了,從此和你再無拖欠,意思是再也不想看見你,他欠你的還清了,你也不要再去找他。”
說完一句話後,秦風頭也不回離去。
沒有得到答案的努比亞低頭看着被鮮血染紅的鑽石,撿起戒指時,戒指上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指尖。
秦風離開後,進來的布魯看到努比亞拿着一顆帶血的鑽石,再往前走一點,仔細打量鑽石,這不就是……“董事長,這是您的那顆鑽石。”
努比亞指尖有血,布魯以爲努比亞受傷了,緊張抽了幾塊紙巾準備給努比亞止血,“董事長,您的手怎麼流血了。”
血。
一個字讓木楞住的努比亞猛地回過神,這顆無比珍貴的鑽石被努比亞丟到桌上,手忙腳亂找手機。
“董事長,您找什麼?”
“手機!”
“在這裡。”明明就在眼前放着,怎麼沒看到,布魯拿起手機遞給努比亞。
努比亞奪過手機後立刻撥打赫連旳的電話。
“嘟嘟嘟……”電話一直在等待接通就是沒人接電話。
急的努比亞焦躁不安,“布魯。”
“是。”董事長這到底是怎麼了?
因爲焦急努比亞板着一張臉,“馬上去找出赫連旳的下落!”
“是。”布魯看到努比亞的表情,以爲努比亞要收拾赫連旳。
另外一邊,同樣是焦急到來回踱步的阿諾德在客廳來回走動無數步。
陳威坐在沙發喝着酒不時眼神會落在阿諾德身上。
“沓沓沓……”保鏢快步跑進來。
“鑽石呢?”阿諾德看到保鏢就攤開手問東西的下落。
“老闆,派去的人全部不見了,鑽石也沒拿到,到現在還沒找到人和鑽石的下落。”
“蠢蛋!”阿諾德擡起腳對着保鏢用力踹過去。
保鏢往後退了幾步,“老闆,依我看那兩個人身份不簡單,不然我們派去的人怎麼會一個都沒回來。”
“用不着你教我分辨。”阿諾德氣得揹着手回到沙發,端起桌上的酒一口悶幹,沉着臉不停大喘氣。
陳威微微俯身,壓着聲音說了句:“阿諾德先生,會不會是努比亞派人拿走了?”
聽到這句話阿諾德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撅着脣點了點頭,用手指着陳威,“這個可能不是沒有,我就怕是米雪兒拿東西時留了手尾給人抓住線索。”
看到阿諾德糾結在這個問題陳威建議一句:“試一試不就知道是不是他了。”
“怎麼試?”
陳威放下酒杯從沙發起身,繞過茶几走到阿諾德面前,俯身靠在阿諾德耳邊把自己的主意告訴阿諾德。
阿諾德很滿意點頭對陳威豎起大拇指。
……
喝醉的米雪兒被爾莎送回公寓。
攙扶到公寓客廳時米雪兒把爾莎吐了一聲,爾莎頓時翻了一個白眼,把米雪兒扶到沙發爾莎就去房間找衣服換。
“叮咚——”門外響起門鈴聲。
在換衣服的爾莎沒聽到聲音。
門鈴響了幾聲後,門外的人等的不耐煩直接破門而入。
喝醉酒睡得深沉的米雪兒被一桶冷水澆醒。
醒來後整個人都是蒙的。
從沙發撐起半個身子,用手抓着自己溼噠噠的頭髮,“該死的,誰……”
擡頭就看到揹着手站在對面的男人,米雪兒憤怒的臉立刻變得平靜然後是微笑,“父親,您怎麼來了?”
這個該死的阿諾德,居然用冷水澆醒她,真是夠羞辱人的!無奈目前還逃脫不了他的魔爪,米雪兒只能繼續微笑。
換完衣服準備出來的爾莎剛踏出房門就看到背對着她的男人,想要去和阿諾德打招呼時,阿諾德和米雪兒的談話聲讓她頓住腳步躲回房間。
“你拿鑽石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把柄讓人逮住了?”阿諾德走到對面沙發坐下。
“沒有,那個樹林沒有監控,我拿了就離開了,絕對不會留下證據。”
“現在鑽石不見了,我懷疑很有可能是努比亞派人把鑽石拿回去,所以你替我去試探一下。”
米雪兒從沙發起身走向阿諾德,被水潑溼後的衣服緊貼着身體,勾畫出完美的曲線,米雪兒坐到阿諾德腿上,靠在阿諾德胸口,手輕輕摸着阿諾德的肩膀,“那顆鑽石不是什麼吉祥物,沾上說不定會有什麼詛咒,還是不要拿吧。”她可不想再冒險,萬一努比亞發現一腳把她踹出去,她就永無翻身的可能。
阿諾德掐住米雪兒的下巴,“我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我說米雪兒,你要是不聽話,會讓父親失望的。”
強顏歡笑的米雪兒爲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只能向阿諾德低頭,“是,父親。”生怕阿諾德不相信她,米雪兒撐起身,“父親,我回房換完衣服,馬上就去。”
“不用換,就這樣去,像只可憐的小蟲子纔會討得他的歡心。”阿諾德遞了眼外面。
米雪兒低頭看了眼自己渾身溼透的衣服,現在出去恐怕會被凍得結冰吧,面帶微笑暗暗咬牙切齒,“是,父親。”
等米雪兒離開後,阿諾德揮了揮手叫來一個保鏢。
“老闆。”保鏢上前一步等候吩咐。
“你去跟着陳威,看看陳威有沒有暗中動手腳。”
“是。”
阿諾德自言自語:“如果讓我知道是誰阻攔我發財,我會把這個人丟進下水道喂老鼠。”
而此時躲在房間的爾莎抱着胳膊轉身,後背抵在牆壁,“阿諾德如此重視這個鑽石,到底是有什麼原因?”
聽到門外的聲音,爾莎小心翼翼踮起腳尖躲到更衣室去,萬一被阿諾德知道她偷聽到這些事情說不定就會被滅口。
……
莊園。
努比亞給赫連旳打電話,赫連旳沒接,努比亞就給秦風打一樣沒接,在焦急等待時,努比亞又把邁邁叫過來,用邁邁的手機給赫連旳打電話,一樣沒人接。
“一定是赫叔叔不要我們了,一定是!”邁邁很傷心,背對着努比亞不想和他說話。
“叩叩叩——”敲門聲讓努比亞焦急不安的心總算有了些平靜,“進來!”
布魯進到書房快步走向努比亞,“董事長,我剛剛派人跟蹤秦風看到他去醫院了,聽說是赫總出了車禍,現在人還在搶救。”
出了車禍……
努比亞聽到這個消息如晴空霹靂,人往後退了幾步,後腳跟把辦公椅撞開。
“董事長,您沒事吧。”爲什麼董事長聽到赫連旳出事的消息會面色蒼白,心神不定?
“他在哪個醫院?”
“董事長您就算去了也進不去,可泣帶着人在外面守着。”
衝着布魯吼了一句:“我問你他在哪個醫院!”不行,他要去找赫連旳,他要去問清楚,到底秦風說的是什麼意思。
“在,聖康醫院。”
得到地址後努比亞立刻拔腿衝出書房去找赫連旳。
布魯轉身追出去,“董事長,董事長。”
坐在辦公桌上的邁邁低着頭,兩根手指不停來回掰動,自言自語說了句:“赫叔叔已經對你失望了,他不會原諒你的。”
米雪兒剛到莊園門口就看到一部車從莊園開出來,開車的人正是努比亞,她以爲自己眼花了,努比亞居然親自開車?米雪兒立刻跟上,看看努比亞那麼晚了出來是去哪兒。
聖康醫院。
手術結束後,幾個僱傭兵協助護士搭乘電梯把赫連旳送到頂樓的停機坪。
秦風對着阜南鞠躬,“五爺,謝謝你救了我們赫總。”
阜南揮了揮手,“我通知了安哥兒在景城等着,快把人送回去。”
“是。”
努比亞趕到聖康醫院門口,連火都沒熄都匆忙下車,剛下車一部直升飛機飛過他的頭頂,但是飛機並沒有引起努比亞的注意,努比亞一路快跑進醫院。
阜南把人送走後,準備回酒店休息,剛從電梯出來就遇到衝進來的努比亞。
被人撞回電梯裡連句對不起都沒有,氣得阜南用手指着努比亞的後腦勺就開罵,“年輕人,懂不懂尊老愛幼,你娘個巴巴的什麼玩意。”
努比亞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回過頭就看到指着自己的手指還有那張熟悉的臉龐。
他好像在哪兒看過這個人。
“喲。”阜南立刻把手放下,“是你。”
“我們在哪兒見過?”他記不起在哪兒見過這個人。
“你不就是那個努比亞。”
“你是阜五爺?”努比亞想起來了,這就是醫聖阜五爺。
“五爺,請問您有看到赫連旳嗎?”
“他回景城了,剛剛纔走的。”
“他不是在動手術,怎麼會回景城?”
“手術動完了就送回景城去,這邊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被誰宰了,可怎麼辦,當然得送回去。”用手揪住努比亞的衣服,“哎,我說你找他幹什麼?”
努比亞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只知道自己要見到赫連旳,弄清楚一些事情,立刻用手去摁電梯。
阜南看着那個像是有焦慮症的努比亞不停用手去摁電梯,手指都快把電梯鍵戳爛了,阜南心疼到叱喝一句:“點點點,點你娘個巴巴,別搞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