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幕:

第一十一幕:  勝臥龍經峨嵋語退三劍覺慚 擒五鬼拿六淫掌震晉璨骨癱

[[角色08:翁育敏]]

前面就是臥龍峰,此峰頂住着二人:“翠蟒紅纓”薛茂,此人手中一杆祖上傳下來的翠蟒紅纓槍,所向披靡;“借彼回局”卓寅,從綽號上看就知道:這人利用敵對的破綻取勝,要比利用自己的強項取勝更爲居多,是個非常難纏的人。雖然在臥龍峰上沒有設什麼山寨,但野狼寨的人馬也沒有帶來,若真是說的話不投機動起手來,也不見得我們五人就佔得什麼便宜。所以我提醒四人,說:“大哥,段大俠,前面就是臥龍鋒,鋒頂有兩位高手,大家小心些。”四人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行。

剛剛行至臥龍峰下,眼前飄來一物被我伸手接住。是“有求必應函”,看來是躲不開了,果然有二人攔下了去路。我探左手欲取出皮襄內的雙筆,大哥的手按在我的腕上推了一下,已經拉出半截的雙筆又回到了皮襄裡。卓寅將手裡的三節棍橫在胸前,說:“四位寨主,何往?”大哥一笑,回答說:“我四人想往明月谷遊玩遊玩,會一會那裡的各位高人。”卓寅點了點頭,說:“那四位寨主臨行之時可曾接到魔惱嶺的‘有求必應函’?”大哥點了點頭,說:“確實收到,而且已經知道三魔首的意思。”卓寅說:“那就好,那就好!可我卻不明白,想要問上一問。”大哥說了聲:“請!”卓寅問:“與四位寨主同行的那個主是什麼人?”大哥回過頭看了看段程坷,然後正視卓寅,很簡單的說:“朋友!”卓寅又問:“四位寨主這位朋友可有姓氏?”段程坷搶了幾步,說:“不必再問下去了,我就是段程坷。”卓寅微微一笑,說:“哦?那麼這位朋友可是紫樺山莊的段程坷嘛?”段程坷回答說:“紫樺山莊已經破滅,何必多問,現在的段程坷獨身一人想要去明月谷落腳。”薛茂搭了一言,問:“你可知道魔惱嶺已經向武林發出了‘有求必應函’,欲取紫樺山莊失散之人的性命?”話說到這裡時已是僵局,本來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可就在這時有一女子飄忽間,飛身行,來到了我們五人和臥龍峰二人中間。

離得不遠,這一女子生得天仙一般,就是我——同樣也是一個女子,都願意多看她幾眼。她長髮披肩,沒有耳墜,白衣白褲。段程坷小聲對我說:“她就是陳子妤,我曾與她相識,此人武功非凡,雖然名列二百一十位武林強手之列,可技藝卻遠遠超出旁人。”我點了點頭,心裡卻生出幾份不服,看她嬌弱的,背後兩根那麼粗的亮銀棍怎能舞得起來,定是木製塗的銀粉。但凡男人見到這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都會說出她技藝超人的話來,我不相信她能敵得住我一百五十個回合。陳子妤笑出聲來,說:“魔惱嶺發出的‘有求必應函’旁人或許不知,問我啊,我可知道此事。”薛茂和卓寅同時愣住,緩過神來問陳子妤說:“你是何人?”陳子妤反問說:“這無關緊要,我只想知道發出的那麼多‘有求必應函’上是否寫得都是一樣?”薛茂回答說:“那當然,我方纔已經說過了,要取紫樺山莊失散之人的性命。”陳子妤聽完後大笑,笑後又問:“那二位接到‘有求必應函’後有什麼打算?”薛茂看了一眼卓寅,說:“當然是照辦,我二人曾欠下魔惱嶺許多人情。”陳子妤很輕鬆的換了一個站姿,接着說:“哦,原來是這樣,想不到臥龍峰兩位高人如此義氣,有求必應、知恩圖報,叫人佩服。既然是這樣,那我願意給二位幫個忙,可省你二人許多力氣,就是不知道二位當不當我陳子妤是朋友?”原來這陳子妤是來與我們爲敵的啊,那還有什麼話好說,我抽出雙筆欲前去動手,段程坷一把拉住我,小聲說:“陳子妤陳姐姐不是那樣的小人,你不可與她無禮!”呵,呵,呵!真是氣死我了,段程坷這人敵友不分,見到這女子竟然昏了頭腦,不記得在野狼寨我四人對他的好,人家要助臥龍峰取他性命,他卻處處圍護着人家。真是可惡!他願意,我又何必找這個麻煩、多此一舉,一會那陳子妤過來與他撕鬥之時,我就在旁邊看個熱鬧,假作不知。陳子妤說完那話後,就連桌寅、薛茂也感覺到奇怪,於是問:“那陳大劍將如何幫我二人?”陳子妤淡然一笑,說:“現在賈新起了一座泰斗山莊,集聚了四十三位武林中的一流強手,其中大多都是紫樺山莊的舊部。我隨你二人去平滅泰斗山莊如何,何必單單和這段程坷過不去,難不成二位舍衆求一是畏懼那泰斗山莊勢大?”一句話問得二人啞然。

陳子妤與二人交鋒,十幾個回合下來我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左手的亮銀牡丹和右手的亮銀芙蓉全不是木製的。七百多個個回合過後,亮銀牡丹捌住了兩件兵器用力向下壓,二人均不肯放手丟去兵器,於是被兵器拉得躬下了腰,亮銀芙蓉照準二人後背輕輕的拍了兩下。陳子妤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只是讓二人知道厲害,陳子妤抽回雙棍背在後背,二人起身對看。薛茂說:“方纔只是和各位說了幾句玩笑,改日再見。”兩人轉身飛奔臥龍峰頂而去。

陳子妤走向段程坷,段程坷躬了躬身說:“感謝陳姐姐解圍。”陳子妤一笑,說:“即使我不來此,他二人也未必是你五人的對手,此謝何來?”大哥說:“陳大劍客氣,但不知此番純屬巧遇,還是陳大劍有什麼事吩咐我等?”陳子妤說:“吩咐怎敢,只是我觀那《至尊秘方》上有段程坷的名字,他卻沒有留在泰斗山莊,想來也是個有主見的人,我曾向冉溪借用過段大俠,現在還個人情,願意一路護送段大俠到明月谷。”我和大哥看了看段程坷,他說:“哦,陳姐姐大仁大義,並不欠段某什麼人情,上次在永安樓救得岺琦也全憑陳姐姐的武藝,我只是助助威。再則,那時程坷身在紫樺山莊門下,隨衆人趕往永安樓也是奉了冉莊主之命,若說起人情也應記在冉莊主那裡。此次陳姐姐特意來護程坷一路安然,程坷必牢記於心。”陳子妤沒再說話,只是一笑。

大路中央被三人攔下,這三人手中都使得一根虎尾三節棍。我雖然不認得這三人,但不遠就是峨嵋派總壇了,三人定是峨嵋山三大劍俠。陳子妤上前搭話,問:“峨嵋三劍來了個全,想必是有要事,不知可是專爲等我這一行人等?”三劍中居首位的那人點了點頭。陳子妤再問:“三劍所爲何事?”方纔點頭的那人沉吟了一下:“這——”陳子妤說:“三劍不好開口,我替三劍說了便是,可是爲‘有求必應函’?莫非你三人也想爲難段程坷?”居首位的人回答說:“不瞞陳大劍,我三人正是爲此事而來。”陳子妤點了點頭說:“我今日特來護送段程坷往明月谷,能否請三位賞下溥面?”爲首的那人又沉吟了一聲:“這——”陳子妤問:“莫非子妤的要求讓三位爲難了?”那人又點了點頭。陳子妤又說:“我有一言,不知三位能否聽得進?”那人說:“陳大劍有話請說於當面。”陳子妤說:“我且不說那魔惱嶺三魔的爲人,想你峨嵋也是名門正派,怎麼也會受制於他人?倘今日,只有段程坷隻身一人經過,你三人取他性命也好,還是將他拿獲交於三魔也好。此事傳揚出去,你三人如何再面對江湖中的朋友,又如何面對天下人?”三人低下頭不再說話,良久爲首的那人說:“陳大劍說得極是,如果今日不是遇到陳大劍,險些鑄成大禍。還希望陳大劍日後若是遇到江湖中的朋友,切莫要提今日之事,峨嵋派上下必當感激不盡。”陳子妤說:“那是自然,還請三位放心。”三人轉身離去。

前面不遠便是明月谷了,雖然路上遇到了許多不順利,但明月谷近在咫尺,心裡無限敞亮。正尋思間從明月谷方向狂奔而來紅、黑、白、黃、雜一十一匹快騎,後面還有一步行之人動用陸地飛騰法追趕馬上的十一人,在後面追趕的那個人正是明月谷“無法無天”趙計。再看趙計收了三節鞭,從懷裡取出繩索挽了一十一個勒馬套,而後揚手撒出。看來他特意練過此技藝,必定一十一騎全在疾奔間,能如此準確無誤的套住實屬不易。只是這人有些急於求成,那一十一騎均是馬中良駒,啓能靠人力將其止住,果然,他被一十一匹千里駒托出好遠。我以爲他會放棄呢,可沒想到他卻將拽在手裡這頭的繩子系在自己腰間。趙計又被托出一段,看來他已經出了全力,可仍然無濟於事,他在馬屁股後面被託的精疲力竭一下子被拉倒在地上。我想救他脫身,可無奈自己還沒有那樣的本事,我回頭看了看大哥、段程坷、歐陽贊紅、馬如雨,他們也正爲難呢,看來也都和我一樣,想要救人卻不敢冒着危險大膽一拭。雖然都是名列武林強手,可也都明白想要救下趙計啓非易事,以人之力拉住這一十一匹畜生那還不是以卵擊石。若是再不救下趙計,可就得眼睜睜看着他被託死了。正尋思,陳子妤已經塌下腰身,直奔那一十一騎馬匹跟趙計。我知道她力大,可怎麼能拉得住正在疾奔的快馬,而且又不僅是一匹。她到了趙計近前掐斷繩索圍在自己腰中,趙計受了拖拉的慣性滾到一邊。陳子妤被帶出去八、九步遠,再看那一十一匹馬揚起前蹄,幾聲嘶鳴,全都停了下來。陳子妤轉身將繩子扛在肩上往回拉,一會那一十一匹馬開始向後退着步,被陳子妤拉的東倒西歪。我和在場的人全都驚呆在那,陳子妤喊了一聲,說:“還不過來幫忙!”這時,馬上的一十一人已經飛向下馬欲展輕功逃走。就在陳子妤扶起趙計的時候,大哥早已經到了一十一人的近前並與一干人等交手過招。我與其中一人過招,八十幾個回合,雙筆穿心透膛,令那人死於非命,我又敵住一人。

又交手四十幾個回合,突然有人高喊一聲:“住手!”衆人甩臉順着聲音看了過去。一老者,騎着一頭毛驢來到衆人面前,說:“各位,爲何在這裡與老叟這幾位朋友過於不去?”趙計這時已經緩過氣來,回答說:“這一十一人是江湖中的大惡,他們夥稱爲五鬼六淫。老頭,你又是何人,爲何稱這些個大奸之人是朋友?”老者一陣狂笑,說:“善惡只是區分敵友的藉口罷了,在老叟眼裡你們幾個也不見得就是什麼仁義之士。”陳子妤搭腔說:“啊呀,這位老人家說得在理,這就好比年齡的長幼並不能說明一個人是德高望重還是厚顏無恥一樣,不知道此一比可和你老所說的合扣?”老老眉頭鎖了鎖,看樣子是不想再說話了,晃動雙掌撲衆人而來,大哥和段程坷接了老者雙手,二人被震得向後退了七步。那趙計只能說出話來,再無力拼打,歐陽贊紅和馬如雨擺動雙斧、雙鞭迎住那老人,剩下的閒人繼續與四鬼四淫拼殺。歐陽贊紅和馬如雨二人敵住老者也就是二百幾合吧,二人的兵器被老者徒手抓住,三人正較力呢老者突然間鬆手,二人站立不穩向後退了四、五步遠,身子一栽險些倒地。老者在剎那間到了二人近前,揚起手對準二人頭頂猛擊,正好被我眼角餘光掃到,我大喊了一聲:“兩位哥哥,小心!”二人回過神來急閃身行,可還是慢了,兩掌拍在二人肩上“咔吧!”兩聲重疊在了一起。兩人雙腳離了地,飛出好遠落在地上,豆粒大小的汗珠滴了下來,看錶情就知道疼痛難以忍受。大哥和段程坷趕緊過去扶起二人,從懷裡取出專治跌打損傷的高藥給二人敷了。可高藥只能止一時之痛,要想使骨肌斷裂的地方重新如初,那還需要回到野狼寨加以其它藥物和調息的配合。老者狂笑起來,說:“怎麼樣,怎麼樣?你們這羣娃兒真是不知道深淺,與我動起手來還這樣大意,我看不如買個人情給老叟算了?”陳子妤說:“既然老人家也是個痛情達理的主,我看他說算了就算了吧。”我剛想反駁,她衝我擺擺手說:“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不如給他點面子,得了五鬼六淫的性命已經算是撿着,何必非要人家留下性命呢?”她回身對老者說:“我認得你的掌法,是一門至剛至烈的絕學,練成你這個地步也屬不易,這個面子就買給你了,你獨自逃命去吧,至於剩下這三鬼二淫,我看,……”老者盯着陳子妤,說:“丫頭,你方纔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讓我帶走我的朋友……”陳子妤打斷他的話接過來說:“恐怕方纔誤會的是你老人家吧,我的意思是問你非要將命留下不可,想來你這個年紀家裡也是兒女滿堂了,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他(她)們想上一想,若是他們聽說你死在此間,該難過傷心成什麼樣子?”老者被陳子妤氣的暴跳如雷,“哇!哇!”怪叫,鬍子翅起多高,他強壓了壓火氣,說:“既然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如此逞能,敢不敢與老叟賭上一賭,你若輸了……”陳子妤搶下話來,說:“我們和這五鬼六淫的恩怨一筆勾銷,而且剛纔死去的那六個正好和我身後幾位朋友的數目相當,我將這六人的性命如數抵償給你也就是了。”這陳子妤,就算是說笑也用不着把我們六人的性命也押上吧,若是到了時候真的輸給了人家可怎麼好,哪怕和他拼殺到底也不一定就死個乾淨呀。老者尋思了半晌,問:“此話當真?”陳子妤說:“當真!”老者又問:“比過之後絕不反悔?”陳子妤說:“不悔,不悔!”老者認起真來,又想了想說:“你身後那六人可靠得住,就算我信得過你也信不過他們,誰會願意拿着自己的性命供你這般押在玩耍上面?”我纔不會那麼傻,將命拿來哄你們扯皮呢。

就聽大哥首先說了一句:“我願意將性命押於葉大劍。”段程坷也說:“我同翁大哥一樣。”歐陽贊紅和馬如雨也齊說:“願意!”趙計說:“我這條命就是陳大劍方纔救回的,押在她那自然是沒有什麼說的。”陳子妤可沒救過我的命,既是我不願意,衆人也不能強求於我,說不準我默不作聲也許就能矇混過去。可老者卻認真起來,說:“還有那一女子沒有回答呢。”真是該死!大哥對我說:“小妹,差你了……”他也沒問我願意不願意,就仰起臉來說:“我小妹的命,當哥哥的能作得了主。”大哥可也真是的,拿着自己的性命開這樣大的玩笑,還把我也拉下了水,漂亮女子就那麼好說話,男人都是這個德行,連大哥也在內,到了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好先看看再說了。

陳子妤望了望那個尋事的老者,說:“你都問過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說說我們怎麼賭鬥?”老者尋思了一會回答說:“我素聞你的雙棍招法奇特,可能若大江湖中還很少有人見過你用肉掌,我偏想見識了下,你可願意?”這老東西,難怪人說馬老奸人老滑呢,一點都不假,掌法是他的強項,而陳子妤卻好似不太擅長這一種類的比試。陳子妤你快說你不願意啊,幹嘛點頭,這樣一來,啓不是要搭上我六人的性命,真急死我了。老者面露得意,說:“那好,既然你沒什麼意見就由我來說一說規矩。你我相互交替,從一掌開始,每一相互交替翻着倍數往上長,誰先接不住對方的掌力便可認輸,如何?”陳子妤笑笑說:“那好,就從老人家開始。”老者搖了搖頭,說:“既然規矩是我提出的,我就先接你這第一掌。”陳子妤說:“唉?子妤理應先接你老的招纔是,無論從年齡上,還是從江湖閱歷上,子妤怎好先發招呢,還您老先動手爲妙。”老者問:“你可知道老叟的厲害?”陳子妤笑了笑,說:“子妤若是真個輸在您老的掌下,也是心服口服、無話可說。”老者說:“那好,既然你這樣謙虛,那老叟就要先發制人嘍!”陳子妤說了一聲:“請!”老者運氣於掌心奔陳子妤下了絕情,陳子妤並息寧神不敢有半點疏忽。

“啪!”一聲,陳子妤接了第一掌,“啪!”陳子妤反擊老者一掌。“啪,啪!”老者這一輪的兩掌可較第一輪交鋒之時猛上了許多,還好陳子妤還有力氣反擊老者兩掌,“啪,啪!”接下來的可就是四掌了,陳子妤能否接住,我心下可就沒了底限。就算接住,還有沒有力氣再打出四掌可就全在兩可之間了。兩人你來我往,直打到了第五輪,陳子妤連接了一十六掌,就在最後一掌被陳子妤接住的那一剎那,我的心猛然間一沉。陳子妤搖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穩,糟糕,看這情形即使她安然也難再發出一十六掌,就算能,接下來的三十二掌她該如何應對。就在我尋思間,陳子妤後退了三步遠,“哇!”一口鮮血噴出,濺得挺遠,看來弄不好會使她武功盡失,我倒覺得挺替她可惜。誰讓你逞能來着,難道我還在等死不成,豁了出去算了,我探左手摸脅下的雙筆。

啊呀,真是令我大吃一驚,我的兵器何時被人取了出去,我卻不知,這還了得。我剛想着要撒腿逃脫,卻被大哥一把揪住,他看了看我,好象還挺失望,說:“小妹,你這是何意,……”這時我才發現,他的皮襄裡插着四管亮銀筆,原來是這該死之人做的,莫非我不是他的至親不成,關鍵時刻竟然欲害我的性命爲別個女子守諾。他接着說:“……方纔我們六人已經將性命押在陳大劍身上,你怎麼能在這時反悔,大哥怎許你胡爲?倘那陳大劍若是贏了,你我六人不是一樣跟着免去廝殺的危險,雖然陳大劍無力再戰我等將性命捨去也就是了,何苦學來小人行徑,不但爲野狼寨抹黑,也給我們翁家祖上丟臉,連我這個做大哥的都跟着一塊擡不起頭來。”好奇怪,以那老者的性格,陳子妤被他震的吐了血,他應該狂笑一陣,或是說點什麼妄話纔對,怎麼這回沒了動靜呢?真是令人費解,段程坷說:“快看!”我轉眼看時,那老者突然間象軟泥一樣攤了下去。陳子妤努力說:“今日不能——放走一個——活(口)……,子妤不能再戰勞駕各位了,驢,驢。”她還特意強調,說完話他便在原地盤膝打坐調息起來。段程坷奔那畜生去了,這時的趙計已然恢復了些體力,我五人合力將剩下的四鬼二淫解決乾淨,將一十一匹馬也都撂倒。

我好奇老者的死因,於是就走過去瞧個仔細,其餘五人圍在陳子妤左右。原來陳子妤接那老者最後一掌時,將他的掌力推回,老者被自己的掌力震得全身骨骼寸斷。“啊喲!”他咬了我一口,原來他的頭骨、鄂骨、還有脊骨無損,我胳膊上被他撕去了一大塊肉,我雙手扣住他的咽喉用力將他掐死。衆人大笑,大哥說:“活該!”我走向衆人,陳子妤說:“趙計,我有兩位朋友想留在你這明月谷落腳,拜託,拜託。”趙計回答:“請陳姐姐放心,此事交於小弟就是了。”陳子妤又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方纔那老兒應該是姓晉名璨,家住仙山頂飄渺顛,此人練就一身折骨霹靂手,江湖人稱‘神驢老色仙’,和六淫屬於同道,他無兒無女,但有一個侄子,名槐,你們幾人將善後處理妥當,以免日後有人尋仇。”說完後起身遠遠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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