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幕:

第一十五幕:  劫難依稀重現玄機夢迴透參 孽緣閃爍真情端倪紙繪泄現

[[角色04:慧覺]]

慧渡師兄接住四柄錘,我抽出脅下圓月彎刀,雙刀一出兩股強勁的刀風,再看周圍死傷無數,和尚幾時有這樣的武功?我殺到師父近前,飛出彎刀,正中慧渡師兄的對手,那人“啊”了一聲,扔了錘,我反手一掌擊碎一人頭骨。慧渡師兄橫紫金棍打在使錘人的後背!師父剛轉身,一枝冷箭帶着風聲疾了過來,我急吸回彎刀於掌心,用刀尖挑住射來的箭,那箭被撥回,正中一人咽喉,……

只見少林衆僧身上的閃着金光,轉眼間,我獨自一人到了另一個所在,滿目碩果,……

冉溪和葉初落反睦了,冉溪手一擡,兩枝袖箭飛出,葉初落甩頭,袖箭釘在樹上,冉峻一棍打了過去,被葉初落左手龍脊蛇矛缺月鎖住。冉峻將臉一撕,換了個生人,從背後取出一柄寶劍,反手刺進冉溪胸膛,鬆手後,劍在冉溪的身體裡露出劍尖。假冉峻單臂較力將葉初落掘起,落下的葉初落正跌到冉溪身上,正中冉溪身上捌着的劍,一劍二命。我想原來是這樣的:葉初落識破了冉峻是假的,可冉溪不知而且不信,於是二人交了鋒。

待我正尋思呢,有人飄忽的來到我前面,是陳子妤,她問:“死的葉初落究竟是何人?”我說:“他是你的孿生弟弟!”剛說完,假冉峻已經到了近前,欲想偷襲陳子妤。大概他還不知道我的武功已經入了化境,我轉身行擋在陳子妤背後,迎面正是假冉峻。我抽出右手圓月彎刀,刀風吹動了假冉峻的衣褲發跡,可他人卻繼續朝我疾奔過來,我一刀刺了過去,手腕卻被他的左手叼住,他用空出的右手輕撣彎刀,“嘡”的一聲,彎刀被震落。他用左腳尖踢了一下被震落的彎刀,那口彎刀疾出,正中身後的陳子妤咽喉,只聽陳子妤一聲慘叫。待我欲抽左手那口彎刀時,他早已經摸到我的脅下,被他抽出的彎刀正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這口彎刀還是第一次架在了我自己的脖子上,貼着我的肌膚,別說,還挺涼的,……

我睜開眼,原來是一場噩夢,不過彎刀確實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大笑,也看不清是誰用這玩意抵在我的項上?那人取了面掩,說:“你笑個什麼,別人都取你的命了!”聲音是陳子妤的,我更忍不住笑,她燃了燈,我問:“有事?”她不作答卻來問我:“你剛纔知道是我?”我反問:“我怎麼會知道?”她接着問:“那你笑什麼?”她越問我就越想笑,我強忍着笑說:“陳施主,你先轉過身去,我穿上僧衣僧褲!”她笑嘻嘻的搖着頭說:“我若轉過身,你跑了怎麼辦?”我披着被坐起來,問她:“那你想怎麼樣?”她晃晃悠悠的說:“今天那個要見識你金鋼指的人,說你懷裡有一樣東西,是什麼?”我說:“沒什麼!”沒等我說完,她的手已經伸到我的懷裡,……

她翻開了我的微文,問:“這上面好象有字,就是太小,你寫的是什麼?”我見隱瞞不住了,於是就說:“那是少林寺所有的武學典籍!”她又問:“爲什麼?”我說:“我從進寺開始,別個師兄師弟練習武功的時候,我就開始省下時間練習這個,字寫得越來越小,最後也只有自己才能寫成這樣小,也只有和尚我一人才能看清楚!師父見我抄寫武學典籍,就說雖然我的武功進展的非常慢,但是抄寫一些,總比閒來無事強着許多,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冊子竟能記載下所有的少**學!我怎麼也沒想到,這東西還有用處,少林大劫,所有的武學典籍全被奪走,或是被火燒燬了,可我還是備了一冊!”她說:“你這花和尚,武功學的不怎麼樣,還能這個。”說着話她突然間湊到了我的牀邊,挨着我坐下,她的親近讓我很不自在,這是因爲: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動了凡心貪念,這可是佛門大戒。雖然那個時候我更沉痛於師兄慧渡的離去,但有些事還是在不備間發生了。在我第一次見到有“江湖中第一美女”稱號的冉溪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別,我一直以爲見了她沒有動心就萬事大吉了。不知道是我修行的不到;還是註定我要有這樣一劫;或者以往和將來的出家人也都和我一樣,就跟平常人沒什麼兩樣,都會愛上異性,只是誰也不肯也不會說出口,就象我倒現在也沒跟任何人提起一樣。可不管怎麼樣,我終究還是不能,少林寺僅剩我一人能夠維持香火了,我只能等待機會,長了武功,然後廣收門人弟子,才能使少林寺重續旺盛。

她就那麼坐在我身邊,很久,她終於打趣似的說:“慧覺,你又是渴酒又是吃肉,不如還俗吧?”我說:“別開玩笑!”她接着說:“你這花和尚,破了那麼多的戒,不知道對女人,……”說着說,她揭了披在我身上的被,靠在我的懷裡,我恨了恨心,把她一把推開。她正起臉色說:“你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你若真是那樣的鐵石心腸,爲何受不了我的一靠?你若真個未對我動過念頭,又怎麼會推開我!”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般,也就沒有必要躲閃些了,於是我說:“是!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已經犯下了‘罪過’,現在的自欺,就當是我的‘贖’總可以吧?總不能因爲我,此後的少林就香消龕廖吧?”她說:“若你再對第二個女子動了念頭呢?”我說:“不會!”她說:“我信不過,若是你爲了別個姑娘還了俗,或者是破了色戒呢?”我不想做任何的保證,不是因爲怕自己做不到,只不過我知道:她不是真的‘信不過’。我訟了句“南吾阿彌陀佛!”微閉二目,不再言語。她走到牀邊,用彎刀的刀尖逼着我的咽喉,輕輕的向下劃,一邊劃一邊說:“你只做你的和尚去,不過我要在你身上取一樣東西,以寄女人的相思!”當刀尖逼近小腹時,劃開了碧海七玉佛珠。我項上這串碧海七玉佛珠是少林震寺二十七寶中的一樣,她取了一赤、一橙、一黃、一綠、一青、一藍、一紫共七粒珠子,七色中被她取了一個全。

我拍了一下冉峻的頭,問:“二莊主,想什麼呢?可是思念莊主?”他點了點頭,一會他好似自言語又好象再和我說:“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陳子妤,卻又想不起來,之前我從未離開過紫樺山莊,以往父親的客人當中也不曾有這個陳子妤!”我說:“二莊主,好眼力!”他問:“難道我真的見過她!”我笑了笑,然後說:“這個好辦!只是你不要告訴別人!”聽完我的話他好象很好奇。我拿來紙展在桌上,他研了墨,我提起筆來在上面描畫着。少刻!極爲相似的兩個肉蛋,有鼻子有眼的。我看了他一眼,說:“二莊主,瞧仔細了!和尚變一個戲法於你解悶!”說着,我在兩個肉蛋上添了嘴巴、耳、眉、發跡、裝飾、衣褲。他失口的:“啊!”了一聲,又急口說:“冉不尋!陳子妤!原來是這樣!”他又問:“大師幾時想到的?”我回答說:“第一次見到陳子妤時,因爲在陳家村避難,不便說明!”他又問:“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她(他)倆非親非故卻長得這樣相似?”我一笑,團了兩張紙,又展了一張紙,又畫了兩個肉蛋,停下筆後,我看了他一眼,他還看得挺認真,我接着添上頭髮、衣褲,這次我畫的是冉溪和他。看來他在一時半刻間,還尋思不出什麼端倪。他看過後,我立刻將描畫過的兩張紙燃成了灰!

四仙子告辭,一行只剩下我、陳子妤、冉峻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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