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念出了酒店,戴着口罩混着工作人員的船出了港島,直奔向十公里外的機場。
只有24小時的時間逃離南城,每一份每一秒都不敢怠慢。
出國必須要用自己的身份證,餘念混在隊伍裡面也十分糾結這個問題,低着頭匆匆往前走,不巧撞上一堵人牆。
疼。
餘念捂着鼻子叫出聲,手上的護照同時掉在地上。
一雙手先她一步撿起護照護照。
“小尾巴。”
霍蓮辰的聲音訝異的響起。
餘念頭皮瞬間發麻。這個人不是去國外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你認錯了。”餘念劈手將護照奪過來,暗叫糟糕。
霍蓮辰怎麼會認錯,一把將餘念拉到專屬vip室,打量餘念奇怪的一身,“你到底要幹什麼?你不是和我小舅去港島度假了嗎?”
“霍蓮辰。”餘念乾脆將口罩拉下來,知道躲不過也不躲了,很無所謂得斜睨着他,“怎麼着?你要把我送回到你小舅舅身邊嗎?”
“小尾巴,你到底想幹什麼?”霍蓮辰搞不懂餘唸了。撩了慕清讓就要逃跑,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爲了報復你小姨嗎?”
“報復蘇意憐就要搭上我的一輩子嗎?我有毛病啊?”餘念眉宇間露出焦急,“霍蓮辰,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面上,你能不能當做沒有看見我?”
她甚至都不奢求他能夠幫忙,只希望霍蓮辰不要擋路。
她只想要離開南城而已。
“我可以幫你。”霍蓮辰鄭重道,怕她不相信,還用力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餘念盯着他,目光審視,都到了這個年紀,她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傻相信人然後一直被欺負的小尾巴。
“我不相信你。”
直接不留情面的語氣刺痛了霍蓮辰。
他艱難得開口:“在我小舅恨不得翻了整個南城搜查賀書和的時候,我都能把他藏住了。你相信我這一次。小尾巴,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難道就沒有一次改過的機會?我知道我以前很蠢,用折磨你的方式來吸引你的注意。我沒有想到會讓你那麼痛苦。你現在拿着你的護照去買機票的話,你的行蹤只會暴露。這座機場,也是我小舅投資的。”
慕清讓的權勢大到讓餘念害怕。她早就料想到這種可能,但還是抱了一絲僥倖。
“我不能再被你小舅捉住了。”
她給他催了眠,但是難保不會出了什麼紕漏,像上次被他折斷手那一次的悲劇也可能再發生,畢竟慕清讓不是一般人!
“再被捉住,他搞不好真的會把我一輩子囚禁起來!”餘念眼裡流露出恐懼,有演戲的成分在裡面,但也是真實的反應。
只要有一絲絲逃離的希望,餘念都要緊緊握住。
霍蓮辰捏住餘唸的肩膀,“你相信我!”
“霍蓮辰,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就……我就……”
她能怎麼樣?
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我要是騙你,就讓我死無全屍。”霍蓮辰無比嚴肅得發誓。
霍蓮辰將餘念帶到了慕家老宅。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餘念被他悄然帶到自己的房間。
“我的房間有個小隔間,祖上以前傳下來藏珠寶的地方,還是我小時候不小心發現的。我估摸着連我奶奶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搞不好是我爺爺弄來藏私房錢的。”
霍蓮辰在牆上按下一個機關,用力推牆壁,一個10平方米的小房間便展現在她的面前。
“很簡陋。先前我就是把賀書和藏在這裡。”
學長也在這裡呆過?
餘念眉心微動,無聲嘆息。她永遠只能走他走過的路,無法和他同步。
大概沒緣分就是這樣吧。
“這幾天就委屈你在這裡。其他的就交給我。”
“嗯。”
除了相信霍蓮辰,餘念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對了,你身上沒有帶手機什麼的吧?”霍蓮辰忽然間想起這一茬。
餘念下意識得檢查了一下,搖頭,她什麼都沒有帶,慕清讓給她的一切,她全部都留在了港島山莊。哦,除了那一億美金她已經給了賀媛媛。
“那就好。”
霍蓮辰點頭,新拿了一隻手機給餘念,“你拿着這個,有什麼需要就給我發短信。但是……千萬,千萬不要聯繫你以前的熟人。說不定現在已經在我小舅的監控之下。”
現在童眠新婚旅行在國外,慕清讓應該不會怒火攻心到株連她,畢竟她這個計劃連童眠都瞞住了。
霍蓮辰走之後,餘念一個人在小隔間裡面躺着,頭一次,感覺到人生如此迷茫。
慕清讓現在還在睡夢中吧……
他醒來之後,應該就會忘記她吧?
餘念無奈的嘆息,在榻榻米上翻了個身,雙手放在小腹上,希望那兒有一枚種子能快點發芽。
……
婚禮如期舉行。
蘇意憐這一次沒有選擇西式婚紗,爲了討好長輩,她刻意穿了中式龍鳳褂,頭戴沉甸甸的金飾。
脖子上和手上都掛滿了金子打造的首飾,富貴逼人。
但看到她這樣打扮的慕氏集團皇太后根本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畢竟,婚禮最重要的一個主角還沒有到場。
“少爺呢?”
“還沒有來。”
“還在港島?”
“是。”
“把他給把我綁回來。”
慕清讓的奶奶這一刻完全失去耐心,慕家就他這樣一個繼承人,怎麼可能放任他這樣胡來?
……
港島
阿野終於鼓起勇氣敲響了半山別墅的門。
沒有反應。
“少爺。”
電話打進去,仍舊是沒人接。
眼看着快到時間,阿野選擇破門而入。
整棟別墅安靜的可怕。
阿野嗅到一絲不安的氣氛,示意手下的人舉槍,隨時待命,而他則拿着槍,直接上了二樓的房間。
門虛掩。
他不費力打開,看清楚房間裡的情形,如同被雷轟炸過一般。
“少爺!”
阿野衝過去,抽出自己的萬能鑰匙解開慕清讓身上的手銬腳銬。
慕清讓陰沉着臉抽出塞在口中的那玩意,瞬間在他青筋突起的掌中化爲碎片!
阿野一句話都不敢說,看着慕清讓從牀上站起來,被單滑落下來,露出男性陽剛的身體。沒有傷痕,除了手腕和腳腕的淤青能看得出來太子爺掙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