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SMstyle
一大早,林南一迷糊起身,穿上短袖正準備出門,卻被吳亦凡攔下。吳亦凡看着林南一身上的短袖,說道:“不會太冷了嗎?”林南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絨服”,擺擺手:“我還怕熱呢!”吳亦凡閉上眼睛,神態裡透出一股濃濃的悲哀,睜開眼後,說道:“說不定要練舞,不換上練功服嗎?”吳亦凡的話確實有道理,林南一想了一會兒,便換上了自己的練功服。這套練功服是很久以前被鹿晗慫恿後去買的,但是沒怎麼穿過。
來到練習室,卻發現導師早已在那間新生練習室裡教導都暻秀等人了。林南一默默地離開,有一霎那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家遺棄的小狗。這時,她遇上了安賢譽,她恭敬地鞠躬問好。即使穿着練功服,安賢譽還是看到了林南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髮際線上的那一塊,即使有劉海蓋住,還是可以看到還沒有結痂傷口。看到林南一一副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樣子,安賢譽說道:“林南一,你不是要學寫歌嗎?上四樓,四樓有專門的寫歌團隊,學寫韓文歌詞的話就找那些韓國團隊,學中文歌詞可以找那個中國人,叫什麼來着,哦,對了,是宋秉洋,找宋秉洋。”林南一點頭答謝。看到離去的林南一,安賢譽表面平靜,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涌。在林南一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種莫名的傷感,就像是得了自閉症的小孩失去了自己心愛的玩具,那種沒有辦法開口的傷痛,他人是領會不了的,而自己也只能那麼受着。
四樓,是整個SM音樂之聲最多的,但卻又最冷清的地方。這裡,每個人都待在自己的地方,或抱着吉它,或拿着鍵盤,或提筆疾書,譜着樂曲,寫着歌詞。從這裡,到哪裡,吉他聲、鋼琴聲……在走廊上,各種各樣的樂器聲此起彼伏,雜而不亂地交織在一起,林南一聽着,覺得很稀奇。林南一閉着眼走着,不小心撞上一個人。林南一忙彎腰道歉:“前輩,對不起。”被撞到的那個人,低頭看到了一副陌生的面孔,問道:“你就是今天剛來的林南一嗎?”林南一覺得很驚訝,不僅僅因爲來者說中文,而且因爲對方馬上就認出了自己。“我叫宋秉洋,還有,你沒有那麼聰明。”宋秉洋雲淡風輕地說着這句話,“這四樓是人最少的地方,而且人一般不會流動的。前幾天就聽安理事說有一個叫林南一的中國練習生要來這裡學寫歌,我還當是哪一個不長眼的,原來是你。”聽着宋秉洋的話,林南一總覺得怪怪的,便問道:“爲什麼來學寫歌是不長眼的?”宋秉洋頓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譏諷:“SM的歌詞團隊很精良,但是耐不住最近人越來越少,你來就是給這個腐朽的殭屍團隊注入一滴新鮮的血液。現在你是在這裡學習,以後你就是這裡的一份子,再以後,你就永遠沒有機會出現在舞臺上了。”林南一看着身後,那條長長的走廊,那各色交織在一起的音樂,那沒有絲毫違和感的樂聲,那看似平靜,其實滿滿都是怨毒的音樂,突然明白爲什麼宋秉洋把SM的音樂團隊叫做殭屍團隊了。確實,這看似不同,實則千篇一律的音樂,不就是SMstyle嗎?
“走吧,趁早離開這裡,那麼多練習生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學唱歌、跳舞的那些練習生,比學寫歌的練習生有出息多了。想學寫歌?還是以後出道了再說吧,這樣就不會被SM困在這地獄四層了。”宋秉洋的一番話打斷了林南一的思考。無視宋秉洋眼中的不屑,林南一微笑着說道:“前輩,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來SM不是爲了出道,成爲明星的,或者說,至少不會再韓國出道。”宋秉洋對林南一產生了興趣:“怎麼?不想做這些事情,你來SM做什麼?”“那些練習生的願望是這個,但是我的願望不是。”林南一說道,“其實我沒有什麼願望,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一樣,我寫歌也僅僅是爲自己找一些事情做。”宋秉洋不說話了,打開自己專屬的音樂室,說道:“進來吧,我叫你。”林南一微笑着拒絕:“不一樣的人又不一樣的音樂風格,前輩的音樂風格和我的有一些不一樣,我想,我還是和那些殭屍混在一起吧。”宋秉洋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關上了們。
看着那關上的門,林南一微笑着離開了。宋秉洋是一個比較特立獨行的人,爲人溫和,音樂也溫和,但是性格卻被SM壓得,變得有些壓抑。關於音樂,某些程度上宋秉洋的音樂也是“殭屍”,那種溫柔的音樂也只是千篇一律罷了。林南一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溫柔的音樂,她要追尋黃子韜所說的那種令人臣服的音樂、那種可以激動人心的音樂,而面前的那條長長的走廊,一定有自己要找的那種音樂。畢竟SMstyle就有那種音樂。
一路走下去,停停走走,林南一似乎找到了那種音樂,林南一併沒有走進去,向那個人學習,因爲那種音樂裡面帶着一股煞氣。林南一隻是坐在人家的門口,就像是鑿壁偷光那樣,偷着人家的音樂才華。可惜,那人將一段音樂反反覆覆地彈了很久,可以見得是在製作音樂的過程中遇上了瓶頸。林南一將這段音樂用腦子記了下來。
在練習時間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林南一就提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林南一不知道製作音樂需要什麼器材,所以打算借張藝興的偷偷用一下,但是看到了張藝興的器材之後,林南一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這些器材要怎麼用?
林南一覺得自己很沒用。
看來,要拜師了。
林南一看着那些器械,就像是看着張藝興。她的臉上露出了蛇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