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旋轉的陀螺
鹿晗喘着粗氣,艱難地呼吸着。他的眼皮在上下不停地抖動着,睫毛隨着眼皮忽上忽下,就像只撲朔迷離的蝴蝶一般。好睏呀……好想睡下去呀……這樣的想法佔據了鹿晗的腦海,他傾斜着身子,向一側倒去,身子搖搖欲墜,艱難地保持着清醒。林南伸出手,一把抱住鹿晗,狷魅地笑着:“走吧,跟我玩吧。現在這種情況,你們不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嗎?”林南一等人看着林南,沒有任何動作。林南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他只是微笑着,將針筒對準了鹿晗的喉嚨,說道:“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殺了這個男人的,我只是會毀了他的聲帶,這樣的話,他就一輩子做不了歌手了。對吧。”吳世勳沉不住氣了,他向前大跨一步,說道:“不管你想做什麼,先把人放下吧。”林南只是緊緊地抱住鹿晗,帶着鹿晗緩慢地後退,嘴上沒有任何的言語,但是眼神卻一直在說——來吧,來吧,跟着我來吧。
跟着林南的腳步,衆人來到了另一個地方,一個被白雪覆蓋的了蘆葦地。
林南將昏睡過去的鹿晗安置在一邊,輕輕坐下,掃開一片白雪,從揹包裡拿出一塊板子和一個陀螺來,放在雪地上。林南微笑着,看着衆人,說道:“現在,俄羅斯轉盤遊戲開始。這是一個關於天堂和地獄的遊戲,我們來決定吧,誰先來大冒險?”
上午,練習生們還在練習室裡熱火朝天地練習着。看着比平日裡空一點的練習室,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中午,練習生們陸陸續續地結束了一天的練習,一個接着一個地離開了這間練習室。再後來,練習室裡只有樸燦烈、金鐘仁和張藝興了。樸燦烈問張藝興:“你知道吳亦凡他們去哪裡了嗎?”張藝興皺起眉頭,無奈地搖着頭:“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吧?林南一夜不歸宿也就算了,鹿晗和吳世勳居然也這樣做。”樸燦烈突發奇想地問道:“該不會是林南一、鹿晗和吳世勳三個人在外面打架了吧?”張藝興擺了擺手:“這是完全不可能的。鹿晗喜歡和平,吳世勳不是那種會跟別人打架的人,林南一,那個傢伙完全過得與世無爭,他們怎麼可能會跟別人打架呢?”“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打架的人還是他們兩個呢。”金鐘仁說道,“最近林南一和鹿晗都沒有怎麼說話了,林南一也經常一個人吃飯,或許兩個人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說不定。”張藝興解釋到:“絕對不可能,鹿晗不會對林南一動手的。”樸燦烈和金鐘仁看到張藝興篤定的樣子,只好不做聲。
沒有人相信鹿晗會對林南一動手的,他們只是認爲林南一對鹿晗動手了。畢竟之前有傳聞,說是林南一動手打了前輩。金鐘仁只是在爲鹿晗擔心,而樸燦烈只是想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報案了。
所有的警察都在搜索着林南的所在,不明事的小警察問道:“爲什麼要搜索這個人?”
“殺人未遂的嫌疑犯,你說我們要不要抓住?”
導師走出警察區廳,看着安靜地待在一邊的吳亦凡,嘆了口氣:“好了,現在報警了,下午就開始訓練吧。比別人晚進來的的話,就要比別人多努力纔可以。”吳亦凡只是沉默着,沒有說話。導師看着吳亦凡,神情開始變得嚴厲起來:“你沒有聽見嗎?”吳亦凡鞠了一個躬,說道:“對不起,導師。”吳亦凡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導師扶着額頭,心裡騰昇起一陣無力。
這一屆的中國練習生,實力強、顏值高的同時,也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作爲短信的接收者,吳亦凡的確有理由待在現場看警察們工作看。但是不管怎樣查,大家都不知道林南在什麼地方住,是這樣來到韓國的。就好像是坐上了阿拉丁神燈所賜予的魔毯一般,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韓國,這個不允許他踏進的地方。
“查林南的出入證明,沒有找到任何消息。查河無念,查到的都是沒有用的消息。我們國家叫河無念的人,在京畿道有,釜山有,全羅道有,就連慶尚道也有。這種情況下壓根查不到任何消息。吳記憶又是假名字,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找得到犯人呢?手機也都關機了,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找得到呢?”小警察抱怨着,搜索着。
吳亦凡看着電子地圖上斑斕的痕跡,突然看到一個略微熟悉的地名——京畿道楊平兩水裡。雖然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但是隱約聽過鹿晗提到過。吳亦凡走到廳長身邊,說道:“我覺得犯人或許會在兩水裡。”廳長聽着吳亦凡的話,緊皺着眉頭:“或許?這就是你的答案?”吳亦凡微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只是一個不確定的線索,但是廳長也不會輕易錯過。他打了個電話給兩水裡的廳長,請求支援。即使以前兩水裡區廳的警察和江南區廳的警察效忠的議員不是同一個,但是,隨着柳修武將這兩顆毒瘤連根拔起之後,這兩處已經沒有一絲隔閡了。
兩水裡的警察出動了,其中還包括了一名檢察官——柳修武。
吳亦凡看着廳長打完電話後,就立馬打的離開了首爾市,前往楊平。在車上,吳亦凡翻看着初中時童稚的相片,那裡,有他和林南青澀的笑容,在他的耳邊,林南似乎還在說着:“吳亦凡,你負責武,我負責文,我們兩個人一定會打遍七中無敵手,成爲最強校草組合……”兒時童稚的話還在耳邊不停地迴旋着,但是現在……
命運就像是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着,不停地運動着,生生不息。這一秒,陀螺還是以防禦爲主,下一秒,陀螺停下來了,等它再次轉動起來的時候,或許,就變成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