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深淵迴應凝視
“今天要檢查大家的精神狀態,請大家好好排隊,一個一個來。”
這裡,是對於韓國來說,有點遙遠的中國廣東,一個冬天沒有雪的地方。此刻,在一棟白色的建築內,林南靜靜地待在那一間關押着他的囚籠裡。男護士、女護士們拿着鑰匙,將一間又一間的精神病人解放出來,就像是小學形容詞裡經常出現的白衣天使一般,微笑着,解釋着今天要做什麼事情,但是沒有一個護士理會林南。林南他只是靜靜地待着。
大概是實習護士吧,他負責打開林南這一側的病房,他不瞭解林南的情況,便走了過來,打算開門,卻發現自己壓根就沒有這一間病房的鑰匙。年輕的護士看起來有點抱歉:“對不起,可能是我把鑰匙弄丟了,你等一下,我回去找一下鑰匙就來幫你開門。”林南這一側的病人,患上的都是略微嚴重一點的病,其中有躁鬱症特徵的病人比較多,年輕的護士有點擔心這一位病人發飆。但是和他想象的有點不同,林南只是安靜地坐着,發着呆,沒有說話。就在護士以爲林南不會說話的時候,林南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
“你是找不到這間病房的鑰匙。”聽到這句話,護士轉過身去,看見了林南平靜的臉色,不帶一絲表情,但是不知爲何,在護士看來,這一個病人有點陰鬱。本想離開的護士不知道爲什麼就被這一個病人吸引了,他輕輕地問着:“你,沒事吧?”林南擡頭,看了看窗外天空的一角,說道:“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自己的朋友了。”“朋友?”護士有點好奇,畢竟一般的精神病人都不會有什麼朋友的。護士仔細地端詳着眼前的這位少年,覺得他和普通人沒有一絲區別,便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林南沒有說話,只是將自己的身子轉過去,面對着牆壁,蜷縮起自己的身子。護士的心裡有些難受,看着這樣無助的青年,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一件事情一般的不安。他再次詢問道:“那,要不要我借給你手機,讓你和你的朋友打一個電話?”“你幫不到我的,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裡繼續待着只會耽誤自己的工作,而且被我的爸爸知道了,你會被這裡的醫生處罰的。”林南平靜地說道。
這一句話好像是衝擊到了這一位護士,他睜大眼睛說道:“什麼?是你爸爸把你關在這裡的?”林南點了點頭。有時候肢體語言比話語來得更加富有感情。護士有些氣憤,說道:“你爸爸到底是爲了什麼把你關在這裡的?”護士似乎忘記了這裡是高危病房,關押着他無法負責的病人。他,只是一味地爲眼前這個柔若無骨的青年辯解着。林南微笑着,回過身,看着那個爲他抱不平的男護士,好像有些感動,說道:“謝謝你的關心,但你還是馬上離開吧,你幫不了我的。”青年的微笑讓那位護士感到一絲不好意思,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拯救這位青年的心:“沒事的,我會想辦法說服你爸爸,把你從這裡放出來的。”“那你把這間病房的鑰匙拿出來讓我看一眼吧,只一眼就好,我只是要確認,我的爸爸不會因爲那個和我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就把我鎖在這裡一輩子。”林南懇切地說道,嘴角又似乎帶上了一點嘲諷。護士的心揪得更緊了,心裡只是急切地想着要如何幫助這個無助的人:“那你知道鑰匙在哪裡嗎?”目的是達成了嗎?但是不到最後一步,誰也沒有辦法說會成功。林南用着滿是期待的眼神說道:“是在一位主任醫生的手上,那位好像姓林。”
姓林的主任醫生只有一個,那就是林高峰。這位對精神病理充滿熱情和好奇的護士,他的偶像就是林高峰,他相信林高峰醫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他將這一位青年關押在這裡一定有他自己的意思。但是醫生不能隨便地關押一個病人,就算是爲了其他的目的犧牲掉任何一個人也是不行的。好在林南只是想看一眼,護士相信着自己所看見的一切,便答應了林南的請求,去林高峰醫生的辦公室裡尋找那一把鑰匙。
看着那位護士離開的背影,林南的嘴角咧起了一個大大的幅度:“果然,還是單純而且熱情的人最好騙了。”
果然,那位護士拿來了鑰匙,還動容地說道:“現在你放心了吧?你的爸爸還沒有把你丟掉,相信你的主治醫生吧,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林南站了起來,走向那位護士:“對了,你知道我的爸爸是誰嗎?”護士搖了搖頭。林南伸出了自己的長手,將護士的領口一把抓住,直接拉向自己。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這位護士一下子矇住了。林南趴在護士的耳邊,狡黠地說道:“我的爸爸就是林高峰主任醫生,還有,我是反、社會型人格,所以,你知道的……”護士來不及尖叫,就被林南悄暈在囚籠的欄杆上了。林南蹲下去,扒開護士的手,掏出鑰匙,說:“作爲獎勵,你可以不死。”林南打開這一件囚籠,大步走了出去:“雖然還是沒有自由,但是輕鬆多了。林南一呀,等着哥哥,哥哥來救你了。只要哥哥偷偷潛入我們的房子,偷出護照,我們就可以再次見面了。放心,哥哥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在出道預備班跳舞跳得精疲力竭的林南一,滿身是汗,胸腔裡就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團火似得,燥熱得讓她想要撕開套住她的這件衣服。當導師說休息的時候,林南一的身子突然涼了下來,讓她有點不適應。看着林南一不對勁的表情,又想到最近林南一和鹿晗的矛盾,張藝興主動走上前去:“怎麼了?”林南一摸着後腦勺,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跳了那麼久應該很熱纔對,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很冷。”出道預備班被蒙在一層暖氣裡,再加上喘氣的人比較多,這裡不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都是炎熱的,而且剛剛運動過的人怎麼會馬上感到冷呢?林南一的這種感覺讓張藝興有點奇怪。“我有點不安,好像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似得。”林南一敲打着自己的胸腔。張藝興安慰道:“只是一種感覺罷了。”
“可是,不安的預感從來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