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完了!”
凡川低頭鬱悶了一聲,視線也不再看着紅衣女人,反正又動不了身體,此刻凡川腦子裡快速轉動的,是該如何與那些人解釋。
“就在上面,大家快點!”
就在這時凡川着急的當下,不遠處再次傳來了幾聲人的喊聲,接着就是清晰的腳步聲,向着凡川所在的位置,快速的接近了過來。
“算了,聽天由命!”
凡川哀嘆了一聲之後,一屁股癱坐在了紅衣女人的身邊,這時只見紅衣女人在凡川話音剛剛落下後,精美的臉蛋上,浮現了一絲邪笑,隨即邪笑消失,女人的雙眼,也緊緊的閉起來了。
“咚!咚!”
接着只聽幾聲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再看向這時候的狀況,只見一羣修真弟子,零零散散的站在了凡川的周圍,不過雖然隊形是零零散散,但是這羣人卻是在呈包圍狀,把凡川和紅衣女人緊緊的包圍在了一個小圈裡,這羣人裡,凡川還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清雨閣的兩位接送人,今寒和畫憶。
“你是誰?爲何深夜出現於此處?剛剛那聲聲響,是怎麼回事?快說!”
還沒等凡川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包圍人羣裡的一位看似年長一些的修真者,立即抽出身子,對立的站在了凡川的身前,對着凡川厲聲質問道。
由於凡川這時候的坐姿,以及天空的昏暗,所以在場的諸多人,目光都只是在盯着凡川看,卻並沒有注意到這時躺在凡川身後,“昏迷”的紅衣女人。
“我……”
“凡川前輩,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去休息的嗎?”
這時,凡川正欲出聲解釋,卻被今寒給搶先了,只見這時候的今寒,不但對着凡川出聲質問,而且聽今寒的語氣,今寒似乎是有些開始懷疑凡川了。
本來站在今寒身旁的畫憶,也想站出身子質問凡川幾句,但是當畫憶看到在場這麼多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凡川,於是也就作罷了,只是這時候的畫憶的眉目間,多了一絲憂愁。
看着在場衆多人的質疑眼神,凡川終於頂不住壓力,只見凡川先是對着衆人點了點頭,以示行禮,隨即出聲說道:“各位請先息怒,我叫凡川,是來自北原星球的修真者,我來貴派只是爲了打聽一個消息,而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我獨自一人留在靜室,實屬無聊,但想起貴派的大名,就想着趁這黑夜,在不打擾你們的情況下,出來參觀一番,可是,當我來到這個山頂的時候,就看到了天上的突然染紅的紅霞,再接着就看到這位姑娘受難,我出於善意,就施身救下了這位姑娘,然後,就等你們前來了。”凡川一口氣把話說完,就是生怕別人再搶斷了,再誤解自己。
訴苦完了之後,凡川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而且凡川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所以也堅信清雨閣的人會相信自己的話,可是,事與願違。
“哼!鬼鬼祟祟的!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還是之前那位年長的修真者,再次厲聲對着凡川說道。
被這年長修真者的一句話,凡川頓時語塞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因爲凡川很自信自己剛剛的話,可以取得對方的信任,可對方卻突然來這麼一招,這讓凡川確實有些措手不及,境況陷入了尷尬。
爲了緩解尷尬,這時候今寒再次站出了身來,不過這次今寒倒不是來質問凡川,反而是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位年長的修真者,只見今寒先是對着那位年長的修真者躬身施了一禮,隨即出聲說道:“佟羊真人,這位凡川前輩確是來我派打聽消息的,弟子以爲剛剛凡川前輩的話,確爲實話,我們是不是……不要這麼盲下斷定,再調查一下?”
聽到今寒的話,只見這位叫佟羊的修真者,更爲氣急敗壞,接着只聽佟羊厲喝道:“哼!調查?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想抵賴不成?今寒,你是不是被這人迷惑了?還前輩?我呸,閃開!我要看看這小子是傷害了我們閣裡哪位弟子!”說着話,只見佟羊抽身繞過了凡川,試圖去查看凡川背後的紅衣女人。
看到這種突然而來的情況,凡川很是詫異,因爲凡川根本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刁難,而且最讓凡川不理解的是,爲什麼這位叫佟羊的真人,會是這麼暴躁的脾氣,難道性格就是這個?
看到佟羊走向了自己身後,凡川有些緊張,因爲凡川知道紅衣女人醒着,可是紅衣女人現在卻故意裝昏迷,而且凡川想起紅衣女人之前的話,更是坐立不安,萬一這個女人是清雨閣的弟子,然後這女人再胡亂的污衊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怎麼也洗不清冤屈了,一時間,凡川着急了起來,想要起身擋住佟羊,可是不管凡川如何用力,身體就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一樣,怎麼都動不了身,不過凡川明白,這一定又是身後這個女人搞的鬼。
這女人有着深厚的修爲境界,可卻這般愛捉弄人,不知不覺間,凡川也對這紅衣女人的身份,起了好奇之心。
看到佟羊靠近凡川身後的紅衣女人,這時候在場的其他人也附眼看了過來,可是凡川卻發現了一件令人更爲詫異的事情,只見包括佟羊在內的這些人,本來是抱着一副好奇的臉色,屈身去看紅衣女人的面貌,可是就在佟羊一羣人,在逐漸看清楚看到紅衣女人的面貌後,本來好奇的臉色,逐漸的變作成了驚訝,隨着是極度的震撼。再接着,包括佟羊在內的一羣人,身體竟像是呆住了一樣,瞬間定格在了原處,眼神裡無不都寫着震驚。
這時候看着這種情況的出現,原本一直站在原處的今寒和畫憶,也好奇的湊過去了身子,向着凡川身後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只見畫憶柔弱的身體,竟隻身跳了起來。
幾乎所有人一起驚呼道:“閣主!”
“閣主!”
聽到在場其他人的驚呼,凡川頓時也驚訝了起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清雨閣的閣主,沒想到清雨閣的閣主竟然是個女人,不過既然她是清雨閣的閣主,那也就能解釋通了她爲什麼會有這麼深厚的修爲境界了,不過,有一點讓凡川理解不了,那就是既然這清雨閣的閣主有着這麼深厚的修爲境界,那之前她遇險一事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一切都是她在演戲?可是她演戲給誰看呢?一時間,凡川陷入了自相矛盾的窘境裡了。
不過清雨閣閣主的身份出現,致使這時候場上的其他衆多清雨閣修真弟子的注意力,全都從凡川的身上,轉移到了清雨閣閣主身上了,這也讓凡川有了一瞬間的歇息,本來凡川想着既然這女人是清雨閣閣主,那麼自己救了她,這樣肯定會得到清雨閣其他弟子們的感激,這樣一來,自己不但沒有錯了,而且還會受到極好的待遇,凡川自顧的這樣想着。
時間停滯了一會兒,接下來只見在場的這些清雨閣弟子,全都對着凡川抱以感激的眼神,特別是畫憶和今寒兩人,兩人更是對着凡川微笑,同時不加掩飾的對着凡川傳達感激之意。
不過,這些人當中,卻有一個人的眼神,始終都是處在之前的狀態,只有在發現清雨閣閣主的時候,出現過一絲異樣,如今卻還是一副憤怒和疑惑的樣子。
“凡川前輩,之前不好意思,是我們誤會你了,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我們閣主!”這時今寒走到了凡川的身前,對着凡川感激的出聲說道。
“呃,沒事沒事,我……我也沒做什麼。”被這麼突然轉換一下角色,凡川竟有些不適應了,於是只見凡川略顯有些尷尬的出聲應道。
“謝他?我呸!你們怎麼就相信是他救了閣主?難道不能說是他傷害了閣主?”佟羊的不合羣聲音,終於出現了。
被佟羊這麼一說,凡川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今寒倒是首先搶斷了出聲說道:“佟羊真人,這話就有些不對了吧?我們不能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請真人試想,凡川前輩只是來我派打聽消息,根本沒有理由要傷害我們閣主,何況……何況,閣主的修爲境界很高……”
聽到了今寒的話,凡川心裡掠過了一絲溫暖,不過還沒等凡川把這份溫暖停留一會兒呢,只聽佟羊再次接着厲喝道:“呵呵,我說今寒,你是不是和這個小子是一夥的?一直幫他說話?你有證據可以說是他救的閣主嗎?沒有的話,那就閉嘴!”
“佟羊真人你……”今寒有些語塞了,但是看得出來,今寒這時候也有些生氣了,不過礙於這個叫佟羊的輩分比今寒大,今寒不好發作罷了。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沒有人再說話,凡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癱坐在原處,不過凡川想動也動不了,因爲清雨閣閣主的真氣壓力,一直在牽制着凡川。
時間靜待過了一會兒,只聽在場的修真弟子人羣中,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要不先檢查一下閣主的傷勢吧?咱們下山了再說!”
這話音剛落,人羣再次騷送了起來,包括佟羊和今寒幾人,全都抽身去扶起凡川背後的清雨閣閣主,等把清雨閣閣主扶起之後,佟羊幾人就扶着清雨閣閣主走下了山,而凡川身邊卻也留下來了幾位清雨閣弟子,幾位清雨閣弟子似在看守凡川,又似在照顧凡川,直到凡川感覺到真氣壓力消失,身體能動彈了之後,凡川也隨着身邊的幾位清雨閣弟子,向着山下快步的走去。
這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