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約定,豔姐今晚也沒開張鈣奶酒吧,這可讓那些個女學生掃了興,紛紛想要買我的臺。
午夜12點的時候,豔姐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準備好了紙錢和祭品,當然這也是月如妹子告訴我的。
“豔姐,你要回避一下,這種東西生前是親人,死後是什麼就不一定了!”老實說我也很害怕,那種小女孩鬼張着嘴巴看着人的樣貌,電視裡邊多了去了。
豔姐也害怕,她握了握我的手依依不捨地退回到了房間裡邊。
如此一來,偌大的酒吧大堂裡邊就只剩了下我一人,以及那些紅紅綠綠的燈火,那燈火投在牆壁上不斷地浮動着,着實讓人吃不消。
我小心翼翼地朝着吧檯走去,自己的腳步聲從來沒有這麼明顯過:“月如,月如你出來啊!”
可是這個時候月如並沒有出聲,這隻該死的女鬼似乎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來幫我。
我原本還寄希望於她的幫助,沒想到這個傢伙這種事情要耍我,我又不好後退怕在豔姐面前丟了臉:“該死的月如,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我就不信我不靠你不行!”
“滴答……滴答……”此刻空曠的酒吧大堂裡突然響起了滴水聲音,那水滴從天花板上傳來,每一滴都好像能夠滴入人心裡一般。
天花板上面能夠出現的詭異場面在我頭腦裡走了一遍又一遍,我能夠想到什麼長髮披肩的女鬼,以及笑臉辛辛的小孩子。
我咬緊牙關猛然一擡頭,那天花板上碧綠一片並沒有什麼不對,我長吐一口氣埋下頭來,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吧檯上竟然坐了一個矮小的影子。
“咯咯……”那影子就是昨天的小女孩,不過現在我兩的距離很近,她幾乎就坐在我的肩膀旁邊!
“哇呀!”我只看到那小女孩那半張被頭髮遮住的臉頰緩緩轉了過來,她的頭髮上佈滿了水滴,正好一點一滴落在了地板上,她慢慢地擡起頭來,一張純白色的臉頰直接映射了出來。
我想要站穩,可是此刻根本容不得我的意志,因爲我看到她是沒有臉的,對!小女孩只有一張皮包在頭上:“你……你是誰……”
那小女孩渾身上下的骨骼一響,整個人突然爬在了吧檯上,她來回扭曲着枝幹活像一隻蜘蛛般朝我慢慢走了過來。
我哪裡想得了太多,操起手中的紙錢就朝着她撒了過去:“走啊!救命啊!”
“呼……”這個時候一陣冷風吹過,月如穿得性感直接就擋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她一隻手抓住我丟出去的紙錢笑道,“我說大哥,你在哪兒去聽說的紙錢可以用來殺鬼了!”
“月如,月如……”我看到月如就好像看到了救星,還好我慌忙之中沒有逃進豔姐的房間,要不然面子就丟大了,“死妹子,你跑哪兒去了?”
月如丟掉了紙錢,她的另外一隻手竟然深深地扣住了那小女孩的頭顱:“這小鬼是來求救的,要不然你這麼驚嚇她早就被殺了!”
我看着月如把小鬼控制住這才緩緩地看了過去,那小女孩確實沒有臉頰,除了渾身都像在水中泡過一般倒也沒有太多的恐怖:“她……她……她現在要幹什麼?要去找豔姐嗎?”
月如一把將小鬼提了起來,她眼色一紅,連頭髮都飄了起來,緊接着那小鬼的也臉頰也變成了紅色,兩者好像是達到了某一個共鳴:“她就是想來找你幫忙,她覺得你是個好人!”
“我去……你們這些鬼要不要這麼煩人。”我算是幫完一個又來一個,“我是好人沒見有美女來接近我,怎麼全都是鬼啊!”
月如一聽這話可就不高興了,她一把將小鬼提在我面前,那蒼白的面龐上竟然還飄蕩着海帶:“難道我們不是美女?”
“是……是……”我實在不想和小女孩有親密接觸,值得慢慢讓開道,“你問問她,要我怎麼幫?幫她照顧她媽媽?”
月如白了我一眼轉過頭去似乎又在和小鬼交流,只是她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露出了一絲恐慌:“她說她的屍體在海邊,只要取出她的屍體她就能夠自由投胎了!”
我一聽到海邊突然想起了大叔的話,她身上的人面瘡顯然就是小女孩的臉,他也是在接觸了海邊之後才發生這種怪異的變故:“海邊這麼大,你問清楚啊?要不然得找到太平洋去了。”
月如也想多問,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小女孩的靈體突然有些不穩定了,她一陣閃動之後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她告訴我她很痛苦,她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
場面頓時少了些陰氣,我也算放鬆了坐在了吧檯前面:“對了月如,你不是說她喜歡男人的腹肌嗎?爲什麼我還沒用上什麼招數你就和她溝通上了。”
月如淺淺一笑道:“你還真相信我的話啊,下次我要說女鬼喜歡幹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你又準備怎麼辦?”
“你喜不喜歡幹那種事情?”我反問一句,差點被沒月如給打死。
月如還想要懲罰我,這個時候豔姐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廊裡鑽了出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江子,你在和誰說話,你看到小燕子了……”
我不知道怎麼和豔姐解釋,只得說道:“我是見着一個小女孩,不過還不能確認她到底是不是你孩子,對了豔姐,這城市裡可有靠近海的地方?”
“你傻啊江子,濱海路上面就是海啊,怎麼了?難道小燕子在那裡?”豔姐一把抱住我的手臂急切道,“是不是有什麼線索,我看你的紙錢和祭品都沒用呢?”
我心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壓根就不熟悉這個城市:“不用那些東西了,我馬上就去海邊找你孩子,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給擺一桌子酒感謝你。”豔姐也想了一心願,失去孩子的痛或許她早就淡忘了。
半夜三更沒有車,我只得騎着借來的爛摩托在路上衝,困了餓了就吃點祭品,沒想到這東西味道還不錯:“我說月如,你有把握嗎?”
“什麼把握,我可沒說要過來找屍體。”月如飄在車前一臉不悅,“那孩子擺明是被很兇的東西控制住了,你以爲你是除魔大道士?輕易就答應人了。”
我已經答應了豔姐,這個節骨眼自然要硬着頭皮上:“有你在我怕什麼?人辦人事,鬼辦鬼事,我們說點好話燒點錢應該沒問題吧。”
“行,行,我就看你怎麼辦!”月如擺頭一飛就在前面帶路,“這城市就在海邊,海那麼大,我看你怎麼找。”
我也是一時腦熱,飛車一衝就往濱海路上去了,這海邊半夜就沒什麼人,只有此起彼伏的海浪聲音,長廊上的燈火也時有時無,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叮鈴鈴……”這個時候黑暗中突然響起了鈴鐺聲音,一個穿黑乎乎的東西直接冒了出來,那速度還不慢硬是和我撞了一個滿懷。
“哎呀啊!”我連同摩托一起到底正是嚇得心慌,不料對方竟然是一個人,“什麼人!”
原來黑色風衣下面正是昨天的大叔,他一臉驚愕扶起我道:“小哥怎麼是你?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大叔?”在這種黑色裡邊看到一個人簡直就是救命稻草,我連忙坐了起來道,“我來追一樣東西,大叔你怎麼在這裡?”
大叔知道我有點通鬼的能力,一瞎子坐下來捂住了腰腹:“哎……我身上那張臉痛得不行,每次一痛我就來海邊,還能夠起點鎮痛的作用。”
我一想起大叔身上的臉就噁心:“對了大叔,你不是說你有一次掉進了海里,然後就惹上了這個人面瘡嗎?難道就是這海?”
“嗯,我想我一定是惹了不乾淨的東西。”大叔唉聲嘆氣,惹到這玩意兒神仙都沒有辦法。
“難道真的在這下面?”我試着和月如溝通,見她並沒有反對,看樣子小燕子的屍體應該就在這裡。
大叔摸着身體,一陣陣哭喪的聲音從他的衣服下面傳來:“聽到沒有,她在叫了,你知道這叫聲有多煩人嗎?”
“啊……呀……啊……”這叫聲隱隱約約從衣服裡出來,聽上去好像是一男一女在做不要臉的事情,而且越聽越帶勁兒。
我眯縫着眼睛笑道:“大叔,你不覺得聽起來很爽?”
“爽什麼啊。”大叔一臉的無奈,“就這叫天每天晚上都有,我那房東大媽還以爲我天天都做那事兒?整天色眯眯地看着我……”
“嚇……”我極爲感嘆,那房東大媽看來是十分渴望了,而這個時候我腦子突然一緊,一隻手不受控制就朝着大叔頭上劈了下去,打得他昏死了過來,“喂喂……”
月如控制着我的身體徑直走向了海邊:“那人面瘡在叫說明小孩子的屍體就在下面,你看那大叔的身體。”
我這才定睛看向了腹部,那一塊人面瘡的部位已經腫脹了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那人面要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