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秦瑤的威逼利誘,我最終還是把那破玩意兒煎蛋給吃掉了,可是這一吃完東西肚子怎麼想怎麼不爽。
按照華叔的介紹,我們在大中午的時候找到了那個所謂的湘西富商,原來這個所謂的富商不過是一個倒賣捲菸的爆發戶,年輕的時候做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上了年紀,膝下又無繼承人,這才着急了。
我和瑤妹子被指引去了一棟郊外的別墅,這別墅的恢弘程度早就超越了羅土豪的房子,它坐落在山澗之中,環境格外幽靜。
“大師,我們老闆已經在裡邊等你很久了。”一個管家大媽把我們指引進了大門,這才一走到玄關,情形就有點不對勁兒了。
月如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看着玄關兩邊的神像道:“江子,我們進去要小心了,我感覺到裡邊有一個有道行的傢伙!”
“哎呀別了,你就讓我趕快找個地方放這髓骨吧,揹着好重啊。”我實在不應該把髓骨給背來。”
瑤妹子咧嘴一笑,拍了拍我身後的畫圖筒子道:“別啊,這樣才顯得我們專業,我們是來幹什麼的,給人家撈骨的。”
我灰着臉跟他們進去,這房屋的大廳簡直如同公堂大殿一般,傢俱成列大氣有序,房間採光通體透亮:“哇塞,這房子才叫做講究啊!”
“刷刷刷……”就在我一聲剛落地的時候,好幾個穿着黑色衣服,套着墨鏡的傢伙就朝我們撲了上來,看那架勢是要把我給綁了。
我一個踉蹌躲開一隻大手,可是再往旁邊看,還有三個人就要撲上來按住我:“喂,喂兄弟搞什麼呢?”
“罷了,你們怎麼可能是這位小兄弟的對手。”只聽得一個穿着黑色長袍,身上掛了好幾枚銅錢的老頭子悠然一聲,周圍的黑衣服小弟也就停手了,“你們怎麼敢這樣招待我們滕大爺請來的撈骨師傅。”
“滕大爺這樣的招呼手段未免太過禮貌了。”我朝着裡邊定睛一看,這個銅錢老頭子正好立在另外一箇中年男人身後,那中年男人穿着金色睡衣,口中含着雪茄,正一臉漠視地模樣。
瑤妹子是何等的大氣且傲嬌,一遇到這麼不禮貌的歡迎轉身就要離開:“算了吧江子,我看這位滕大爺是不需要我們了!”
“行啊,鬼才稀罕去撈什麼骨,自身自滅的好。”我陪着瑤妹子一同就要離開,可是身後那銅錢老頭雙手一揮,那厚重的玄關大門竟然自己就關閉了,“次奧,幾個意思啊。”
“江子別動怒,剛纔我能看到有兩股氣流衝過來關門,這銅錢老頭有點道行。”月如提醒我一句,讓我冷靜。
“劉銅錢,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小朋友呢?”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滕大爺終於發話了,他吐着眼圈緩緩地站了起來道,“這是熟人介紹來的撈骨手,聽說你們是什麼什麼家族的?”
“哦,難道是撈骨王秦家的人麼?”撈骨王秦家看來在道上是有名氣的,就連這個極爲普通的劉銅錢都知道,“老道劉銅錢,天龍山風水師一名,真是有眼不識大人物了。”
我對那劉銅錢沒有好感,對天龍山更是一無所知,不過這滕大爺的態度也有問題,若不是秦爺非要交給瑤妹子這個任務的話我一定湊死這兩個人:“什麼秦家,我們可高攀不上,我和我老婆只是小懂一些撈骨伎倆,如今也算在市面上混得響亮而已。”
“誰是你老婆了!”瑤妹子當然不答應。
“哦!”我這句話一出,當即讓對面兩人都驚訝了,“那華叔介紹的什麼東西啊,居然給我請了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傢伙。”
瑤妹子知道我的苦心,她也不衝動,反而是亮出自己修煉多年的撈骨手,這兩隻手臂之前我就認真研究過,那長度已經超越了普通人,其五指的強硬和長度也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劉銅牆,如果你真識貨,應該懂這雙手吧。”
劉銅錢眯縫着眼睛,他用一把太師扇擋住臉面,低聲對滕大爺說了什麼,然後又高興道:“好好,既然小妹子亮出了看家的手,我們也就不含糊了,知道滕大爺請你們來幹什麼?”
瑤妹子一陣高傲,領着我就坐在了滕大爺豪華的沙發上:“來一瓶封存的路易三十!”
“什麼什麼?”我哪裡知道瑤妹子的意思,看架勢是要先喝一瓶好酒了,於是我學者她的樣子睡在了旁白的沙發上道,“一瓶82年的什麼什麼飛!”
“是拉菲!”旁邊的管家大媽急忙接了這麼一句,她看我的眼神卻是充滿了鄙視,“臭小子什麼都不懂,還想學人家裝高端。”
滕大爺皺起眉頭就要發怒,卻被旁邊的劉銅錢止住了:“管家,她們要什麼都給,可是如果不給老子來點真才實學的話,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在有錢人家騙吃騙喝就是容易,雖然老子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可是王大風的家產和滕大爺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啊。
劉銅錢面色一看就是一個奸人,真不知道滕大爺爲什麼要請他,他見我們喝好了這才說回了正題:“我以十萬風水學說幫助滕大爺面識了一下最近的氣運,可能是要流水向外,有難臨頭,這恰恰與10年前滕公子英年早逝有關。”
“我去,你自己都看出來,還找我們幹什麼?”我實在不解,一個自命不凡的風水大師,還要求教我們。
劉銅錢竊笑着走到了秦瑤身邊:“風水風水,我可是隻能看,至於制約風水的大事,尤其是這墳墓裡邊的事情可只有你們撈骨者才能去完成了。”
滕大爺此刻一想到自己的公子,當即忍不住要流淚了:“犬子過世之時不過18,還未結婚娶妻,前不久他給我託夢來,讓我這個當老子的給他配一門陰婚,如若不這麼做,就會怨氣不散,導致我滕家家產外流,一落千丈啊!”
“配陰婚!”這話一出,瑤妹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我們只能撈骨,這配陰婚可不是什麼好事,有違天理道德,我不幹!”
我也聽過配陰婚一說,大概就是將一個活人女子直接活埋在了死鬼男人的墓穴裡,這他你孃的表面上是完成了一樁婚事,實則是害死了一個活人家的好閨女啊。
“耶,你女娃子,你只管按照我說的方法撈骨,其他事情你不用管。”劉銅錢能幫助滕大爺想出這麼陰損的招,絕不簡單。
滕大爺此刻也站了出來道:“只要你們能夠幫着我守住家產,別說是在這裡,就是在我湘西老家我滕某人也會賣個面子給你們,你們儘管過去橫着走!”
我和瑤妹子要的就是這一句話,看來華叔的情報還是有用了,只要我們這一次能讓滕大爺滿意,混入湘西打聽那有關張家趕屍匠的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
“行吧,既然滕大爺的意願,我們也不敢違抗,如果違抗了說不定我們也出不去對吧。”我指了指周圍的黑衣人,“不過錢我們可是要多收的!”
“你不收錢,我還不放心了。”滕大爺拍着扶手道,“按照劉銅錢的意思,今晚晚上就開始吧,要擺一個什麼什麼局?”
“是疊屍葬骨局!”劉銅錢輕輕一笑,便邀請着我和瑤妹子往大堂後面去,看樣子那藤家公子的墓地居然就在這別墅之中,“今晚天象主陽,陰氣漸弱,最是時候取出滕公子的骨頭!”
瑤妹子跟在我身後,一邊拉扯着我道:“你這就答應他了,你知道這疊屍葬骨局是什麼東西麼?”
“不就是讓你去撈骨麼?我們下墓地把骨頭抱出來就完了!”我覺得什麼什麼局都是瞎扯,“莫非還有什麼難事兒。”
瑤妹子一把扯住我的耳朵道:“你給老孃聽清楚了,疊屍葬骨局的意思就是把一男一女的骨頭都放好了,然後讓男子的骨架壓在女子身上,做出一副交融的狀態,意爲配陰婚,這就不光是要取滕公子骨頭了,還要找一個女人來大卸八塊!”
“次奧,這麼狠毒。”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哪裡會想到這個劉銅錢一出招就這麼歹毒,“那怎麼辦,我們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瑤妹子也知道秦家使命重要,至於因此會傷害到一個活生生的女人,也只能是靜觀其變了。
大堂後院有一個花園,可是這花園並不着光,因爲它完全被覆蓋在了一個產房模樣的建築之類,看樣子是專門設計的。
劉銅錢到來滕家似乎已經很久了,周圍的黑衣服小弟都很賣他面子,一路迎接他走近了花園中間的一座墳墓:“這就是滕公子墳墓所在地。”
這墳墓規格之高,光是墓碑就站了大半個院子,而墓碑周圍是東南西北四大神獸,其中更有一條怪蛇盤踞在高聳的墳頂,好似在鎮壓什麼。
瑤妹子不懂墓地一說,可是卻明白用神獸鎮墳的意義:“劉銅錢,請問這滕公子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