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奇慧家裡。
“叔叔阿姨,我們回來了。”念哲學領着奇慧一邊招呼着,一邊往裡面走。奇慧的媽媽非常熱情的迎出來,將手往圍裙上擦了擦說道:“小慧,快領哲學進屋,今天媽給你包了你最愛吃的韭菜餡餃子,你們陪你爸聊聊天,我一會就好。”
“嗯嗯!”奇慧將買的營養品放到一邊,拖了鞋隨便穿了一雙就往裡面跑。
“小慧,你穿你自己的拖鞋啊,這雙是給哲學準備的。”
“啊啊,我忘了,呵呵,瞧我這腦子。”奇慧轉身從鞋櫃裡掏出一雙粉紅色的拖鞋換上,指了指自己脫下來的這雙,念哲學笑了笑穿上,二人走到屋裡,看到奇慧的爸爸盯着電視不住的拍着腿,“哎,科比怎麼退役了呢,真是。NBA這些隊伍裡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他了,唉,以後再也不想看籃球比賽了,沒勁。”
念哲學笑了笑,坐在一邊說道:“叔叔,每一個NBA球員到了年齡都要退役,你看咱們國家的姚明,再說沒了科比還有奧尼爾啊、韋伯啊,也都很有看點啊。”
“呵呵,哲學啊,你也喜歡看球賽啊。”
“是啊,喜歡,就是平時工作太忙,而且我師傅那邊又總有事,我兩邊跑,也沒時間看球賽,倒是冷落了小慧,怪對不住她的。”
奇慧這個時候扭着腰枝走進來,大咧咧的坐在念哲學的腿上嗔怪道:“可不就是,一到到晚在外面野,也不知道都幹些什麼,每天回來都一副累得要死的樣子。爸,你說你女兒多可憐。”
奇慧爸看到女兒開放的坐姿,老臉稍微有點不自然,指了指自己的女兒說道:“小慧下來,女兒家家的像個什麼樣子。”
“怎麼了嘛,我們已經算夫妻了,你們思想就是太守舊。”說完擡起屁股一扭一扭的向廚房走去。
“哎,我這個女兒啊,讓我們給慣壞了,哲學你不要怪她啊。”
念哲學微微的苦笑了一下,“不會,不會。”
“好飯了!”奇慧媽摘下圍裙,端着一盤又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上桌了。
“老伴,去,把廚櫃裡那瓶老白乾給我拿來,我要和哲學喝一盅。”奇慧爸拍了拍念哲學的肩膀招呼他坐下,奇慧在一旁大咧咧的也坐下來。
念哲學看到連忙起身叫道:“阿姨,我來幫你端。”
奇慧媽笑了笑,點了一下奇慧的鼻尖說:“你這個死孩子,哪有讓客人端菜的道理,也不知道幫媽一下,還是哲學懂事。”
“哎呀媽,哲學又不是外人,他都把你姑娘給睡了,算是你半個兒子了,你就別跟他客氣。”這話一出口,頓時臊得老兩口一張老臉不知道往哪擱,當着念哲學的面兒又不好發作,只聽奇慧爸沉着聲音說道:“小慧,今晚你別走了,爸有話和你說。”
“啊?爲什麼啊,我不要,我要和哲學回去。”
“聽話,爸有些事要問你,又不是不讓你回去了,在家住一宿陪陪你爸媽。”
念哲學也在一旁幫腔道:“小慧,那你就住一宿吧,明天下班再回來,叔叔肯定是有事情要和你談。”
奇慧見念哲學一點都不幫着自己,小臉“啪搭”一下撂下來,沒好氣的說道:“那好吧,就住一宿。”
“來來來,小慧,你看你都瘦了,多吃點,這是你最喜歡的餡了。”奇慧媽一邊爲女兒夾着餃子,一邊緩和氣氛。
奇慧夾起一口餃子剛吃了一口就“哇”的吐掉,“這什麼啊,好難吃啊。苦死了!”
奇慧媽和奇慧爸看到女兒如此反應,趕緊夾了一筷子吃到嘴裡,“挺好吃啊,很香啊。”
念哲學看到這兒也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哇,阿姨,你的手藝真是太好了。這包子餡拌的真香。”
奇慧見到三人都對餃子讚不絕口,小臉更青了,賭氣囊腮的把筷子一撂說道:“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奇慧媽看到這兒,奇怪的問道:“小慧啊,這是你從小最愛吃的韭菜餡餃子,今天怎麼一口不吃了?”
奇慧聽到這兒,臉色微微有點不自然的說道:“那個,可能是天氣太熱了,我有點中暑吧,今天吃起來的感覺不太舒服。”
奇慧媽聽到這個,趕緊站起來摸女兒的額頭,“咦?不燒啊,不是感冒了吧?”
“沒有,哎,媽,你就坐下吧,我就是胃有點不舒服,你們趕緊吃。我去吃那邊的小食品。”說着跑到沙發裡,窩在那,拿起一包署條嗄吧嘎吧的嚼起來,順手將體育頻道轉成了湖南衛視的綜藝節目。
奇慧媽與奇慧爸面面相覤,眼睛裡都盛着一絲疑惑,這一幕被念哲學看得真真切切。
晚上,念哲學是一個人回去的。二老送的很遠,一邊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一邊告訴他不用擔心奇慧,明晚就讓她回去。
第二天,念哲學接到一通奇怪的電話。
“喂?嗯,原來是阿姨啊。”
“什麼?哦,你彆着急,我這就過去。”念哲學撂下電話,趕緊開車一路疾行到奇慧的父母家。
上了樓,看到奇慧父母在家不停的踱着步,很焦急的樣子。
“叔叔,阿姨,你們彆着急,慢慢說,出了什麼事?”
奇慧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奇慧爸安撫了一會自己的老婆,站了起來招呼念哲學坐下說道:“昨晚你走了以後,我與她媽以爲小慧病了,就敲門想進去看看她。誰知道她說什麼也不開門,還說自己早就睡着了。”
我和她媽就她一個女兒,肯定不放心,待過了一會兒就拿出鑰匙開門,想進去瞧瞧她是不是發燒了,誰知道小慧披頭散髮的站在窗前向外面望着,而且好像在和誰爭吵着。
我和她媽怕有什麼事,就趕緊跑進去一把拉住小慧問她在和誰說話,她好像特別生氣,還怪我倆不經她允許就擅自撞進來,那樣子好嚇人,臉色灰灰的,眼睛紅紅的,像要吃人一樣。
我倆被趕出來以後,回到屋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又不好意思半夜打擾你,就這樣睡着了,熟睡中感覺有什麼人在旁邊,睜眼一看竟然是我閨女奇慧。
我就連忙問她,你怎麼跑出來了,不回屋睡覺呢。你猜她說啥?
“她說啥?”
“小慧她說,她已經死了,裡面住的不是她,是另外一個人,是害死她的人,讓我們爲她報仇。”
“啊?”念哲學拔高了嗓音,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這不,我和她媽頓時睡不着了,思前想後,怎麼也想不通,就把你找來了,你看這事怎麼回事啊?我家小慧是真的死了嗎?如若不是,這這,這小慧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看着也感覺真的不像俺家閨女,倒是挺像,挺像_”
“挺像誰?”念哲學一把握住奇慧爸爸的手連忙問道。
“挺像她曾經唸叨的一個朋友,說,說叫瑤仙兒。”
“瑤仙兒?”
“對,就是這個名字,我女兒曾經提到過一次,說這個女孩剛認識不久,好像非常活潑可愛,與她挺談得來的,就是性格有點古怪,而且比較潑辣。”
“叔叔,阿姨你們先彆着急,這事有點奇怪,等我好好調查一下,回頭再告訴你們結果。”
“好,好!哲學啊,你說小慧會不會真的已經死了?”奇慧爸驚恐的雙眼望着念哲學,不知道是不是一宿沒睡好,感覺一下蒼老了許多,滿眼混濁,嘴脣發乾,上了好大的火。看到這樣的二老,念哲學心裡一酸,說不出話來。
他努力的展現出一個微笑,安慰道:“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估計這其中還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弄明白,你們先彆着急,等着我的消息。小慧呢,今天會回到我這邊,我會幫你們看着她的。放心吧!”
“好好好!”奇慧父母忙不停的點着頭,送念哲學出了門。
念哲學出來並未回警局,一路南下來到四合院,推門就喊:“師傅,大師兄,你們在嗎?”
“哎喲,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未來的新郎官念長官來了。”玄子墨趿拉着拖鞋,摳着鼻孔,慢條絲理的走出來,陰陽怪氣的。
“師傅呢?”
“師傅去學校了,說是要把畢業證領回來。”
“啊?那_”
“那什麼那,這不還有師兄呢嘛,說吧,出了什麼事?婚姻關係,兩性關係,師兄全在行。”玄子墨翹着二郎腿,斜靠在沙發上,拿起水壺,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是小慧,今天早上他父母把我找了去,說昨晚夢着自己的姑娘跟他們說,她已經死了。現在的奇慧是假的。”
玄子墨慢慢將壺放在桌子上,指着念哲學的腦門罵道:“我說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養了什麼小蜜,這纔多久啊,領回來還沒三個月呢,這麼快就想換女人了?換就換也不找個妥帖的說法,什麼死了又是假的,太胡鬧。”
“師兄,我沒胡鬧,真的沒胡鬧,他父母親口跟我說的,記得上次我說奇慧很奇怪嗎?當時我就覺得她性情大變,這幾天更是誇張的沒譜。連從小到大喜歡吃的韭菜餡餃子都一口不動,而且自己的拖鞋也不認識,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玄子墨聽到這兒,身子微微坐正,低着頭思考了一會,“這麼着,師兄給你佔一卦,看看你這樁婚姻是吉是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