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裡去了?”東瑾站在樹洞前,看着我有些生氣,聲音中也帶上了陰冷的味道。我聽着不由得打了個顫,東瑾還是原來的那個東瑾。
“我,我只是到周圍找些東西。”我走到他身邊。
“你不知道這林中會有很多野獸麼,這樣魯莽,若是碰見了看你怎麼逃。”東瑾眼裡的怒氣顯現。
“你是在關心我麼?”我笑看着他,將手裡的草藥拿出來。
“這是你說的可以止血的草藥吧?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我將草藥遞到他面前。
東瑾不語,面上的表情僵硬。
“不要感動,我不過是不想你拖我的後腿。”我將草藥用一塊布包起來,準確說是衣服上扯下來的碎片。我將草藥用石頭砸碎,要讓我用嘴可做不到。
“你把衣服脫了。”我對身後的東瑾說道,手裡繼續鼓搗着。
“叫你把衣服脫掉。”沒有聽見聲音,我只好再次說道。
“哎,你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的,我說……”我轉過身卻是看見東瑾暈倒在地上。
“誒,你沒事吧。”我上前叫他。
“你不至於吧,怎麼就感動得暈倒了?”
東瑾這一暈,暈了半天,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快傍晚了,他身上的傷我也重新處理了一遍。
“你的傷很嚴重是不是?”
東瑾的臉在火光下,明暗不定,表情看不真切。
“咳,咳……”東瑾咳嗽起來,身體也跟着顫抖,嘴角溢出了些許血絲。
“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傷真的一個多月就能好麼?”我定定的看着他,覺得他的傷比我想象的嚴重,對了,我怎麼忘了,像他們學習武功的人,不是有什麼內傷的說法麼,而往往內傷纔是最難痊癒的。
“可能吧。”東瑾慘笑,面色蒼白。
“哪怕就是這樣,我也會將你帶出去。”我信誓旦旦道,“相信我,我可以做得到。”
“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東瑾看向我,有氣無力的問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想要活着的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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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在那裡停留了幾天,直到東瑾的身體好了一些,以至於可以自己行走,雖然是走不了多遠,但還是總比自己在這裡等着好。
其實在這裡,解決每天的溫飽纔是最大的問題,有時我就在想,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要是這樣,那麼我要打只野兔啊什麼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就是連只魚都弄不到,大多時候還是吃野菜,白味的燒烤野菜,在我吃到第五天的時候,我終於忍受不住,結果來一個仰天長嘯:我要吃肉。
可惜天不應我。
我們一路是圍着海邊走的,一是爲了避開野獸,再者,如果這真的是個島的話,那麼我們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況且這樣我們可以避免迷路。
我在邊記記號,邊祈禱,但願不是島啊,但願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可是就往往不能如我意,不過還好我們沒有遇到野獸,可是正是我在爲此興奮後的第三天,我們就真的碰到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