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
“我看你這下要往哪裡走。”東瑾冷笑道。
西鉞站在山頂之上,夜風吹起他的頭髮,現在他身上的白色衣袍已是染上了斑斑血跡,整個人看上去是狼狽不堪,可是他依舊笑着,似乎天下最要緊的事都是微笑一般。
“大哥,小弟累了,不走了。”西鉞坐下來,沒有想要戰鬥的意思。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麼?”東瑾將凌霄劍指向西鉞,冷冷說道。
“不會,斬草除根是你的做事風格嘛,這點我自是知道的。”
“哼。”東瑾衝上前,他不喜歡在此浪費時間。
眼見着劍就要到西鉞的喉,西鉞卻是翻身後退,躲開了去:“大哥,何必對小弟這般狠,可真是傷了小弟的心啦。”
西鉞有些委屈的說道,手中的軟劍卻是逼向東瑾。
這一站又是數十個回合,然而西鉞畢竟不是東瑾的對手,如此下來,身上又是掛了彩。
東瑾想要速戰速決,招式更加緊湊狠戾起來,直逼西鉞咽喉。
“叮。”一聲脆響,白影一閃,西鉞便被君公子一把拉開數丈。
“君公子?”東瑾皺眉。
現下君公子已是除去了臉上的面具,也脫去了外衣,露出他本來面目。
“宮主,有禮了。”君公子抱拳,淺笑有禮道。
“歌兒呢?”西鉞放鬆下來。
“她躲在安全的地方。”
“你把她一個人留下?”西鉞責備道。
君公子不語,只是皺眉。
“我知道了,定是她叫你來的。”西鉞低頭,想起凡歌容顏,這個丫頭。
“哼,想不到這個女子竟是得到你們二人的歡心,即使是死了也該是知足了。”東瑾陰冷的笑。
“離淵。”不遠處傳來亭遠的聲音,原來他們三人也趕了上來。
陶炎上前,君公子將腰間的月型彎刀拋給陶炎,爲了易容進宮,陶炎是將自己的貼身武器都給了君公子。
“謝謝。”
“不用。”陶炎妖嬈一笑,回道,真是和西鉞有得一比,看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人以羣分。
“看來,你們真是打算今日就殺了我。”東瑾冷眼看着眼前的五人,冷哼。
“你覺得呢?”陶炎眼中殺氣陡起。
“既然這樣,那我送你們一些小禮物好了。”東瑾吹了一聲口哨,邪惡的笑道。
“東瑾!”西鉞憤怒吼道,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東瑾撕裂。
君公子等三人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是突然聽見遠處傳來狼的叫吼聲。
“你把狼放出來了?”亭遠冷眼看他,手握成拳,恨恨道。
“歌兒!”君公子低吼一聲,飛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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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兩塊石頭之間,耳聽八方良久卻是沒有發現有任何動靜,看來這裡真的是很安全了。
我將彎刀放回腰間,擡頭看着天上的一輪明月,真的是好漂亮啊,無論是千年後的還是現在的,都是那麼的漂亮。
“嗷~~~~~~~”一聲響亮的聲音傳過來。
這聲音?
難道是?
我伸出頭去,看着不遠處有幾個身影對月擡頭,還有幾隻向我這邊尋來。
狼!
我退回來,怎麼辦,那幾只狼離我並不遠,要是他們跑過來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可是我躲在這裡,要避開它們簡直是妄想,那鼻子一聞我不就露餡了。不行,我不能呆在這裡。
我再次抽出腰間的從鳳聽軒那拿的彎刀,一股作氣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荒草颳得生疼,可是我依舊拼命的跑着,後面的可是四條腿的狼啊,我鄭凡歌是做了什麼孽纔有了現在的這個下場。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的是這樣,我身後的狼好像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不相信自己有那個打贏幾隻狼的潛能,哪怕我現在手裡拿着一把削鐵如泥的彎刀。
最近我的身子本來就弱,這樣跑下來就已經氣喘吁吁了,不行,在這樣跑下來,我還沒等到狼來吃怕是已經累死了。
我偏頭看到不遠處就是懸崖,心中便有了一計。
我集中身上的力氣,向懸崖邊跑去,身後的狼越來越近了,我幾乎可以聽見它們奔跑的聲音呼氣的聲音。
加油,鄭凡歌,加油!
我來到崖邊,看了下情況,選了個好固定身體的地方便往下爬去。
我雙腳剛好踏好,身子還沒有往下掩藏,那些狼就來了,真是流年不利。
我看着有兩隻狼跑向前,我將身子往下一縮,腳再往下探路,好不容易站穩了,攀在崖壁上的左手傳來一陣劇痛,我一看,一隻狼張着嘴,一隻爪子抓在我的左手上,我右手一揮,手中的彎刀滑過狼的爪子,直接將那狼爪給削了下來,我只覺自己的揚起的臉上被噴起粘稠的血液。
(範範今日也是兩更,下一更在下午七點,望繼續關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