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聽見腳步聲走進,這腳步聲,好像是那個王爺的!不禁一身尖刺豎起,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難道是他冷靜後,後悔放過自己想繼續打她?
頭一偏,先裝睡!以不變應萬變!
玄允呈推門進來,看見雲裳還在昏睡,輕輕的關了門,走到她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其實,她這麼看着,還是挺好看的,挺精緻,很耐看的那種,若是稍微打扮下,可能還是有些姿色的吧?
該死,他在想什麼?居然想到這上面去了!
不由得有些惱火,看向她那血紅的屁股,緩緩地伸手往她鼻尖探去……
果然,還活着。
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已經知道她是別客山莊的人,若是打死了她,父王再派別的人來他可不會那麼幸運的就知道是誰了,不由得慶幸自己沒將她打死。
將一瓶白色的小瓶子放在牀頭,他揮動雙手,給她輸了些真氣,這樣的話,也不至於死了吧?
做完這一切後,玄允呈才移步離去。
雲裳驚愕的睜開眼睛,他給自己輸了真氣?是不想自己死嗎?
看來他也不是表面那麼的暴戾,大概是自己說中他的心事他很沒面子所以才一氣之下打了自己吧,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悸動。
將視線定在那個白色的小瓶上,雲裳發楞了。
這是治療的藥物?他其實是個好人吧?
也許是皇室讓他改變了什麼,但是,雲裳肯定,玄允呈,不是個很壞的人。
蘇亦謹又突然出現在屋中,身邊還帶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那婦女驚魂未定,怯怯的看着雲裳。
“去,給她敷點藥,要是弄疼她你就等着死吧。”蘇亦謹冷冷的對那個婦女說道,看樣子是從街上隨便抓來的一個女人了。
那女人忙點頭,全是驚恐:“是是是,我這就給她上藥。”她哆嗦着接過蘇亦謹手中的藥。
蘇亦謹看了雲裳一眼纔出去了,眼裡,有很濃的擔心,還有,疼痛。
雲裳都看在眼裡,看來,這男子依然喜歡秦粟粟。
“大嬸,你不用怕,他不是壞人,就是見我受傷有些着急所以口氣衝了一些,你只要給我上完藥就可以安全離去了。”雲裳見那婦女一個勁的哆嗦便安慰道。
果然,那婦女聽言便好了些,看了眼那紅紅的屁股,不禁有些憐惜,“可能會痛,你要忍着點。”
雲裳點點頭,這不是廢話,當然會痛了,“我能行,你上藥吧。”
那婦女揭開雲裳的裙子,大半天過去,血早已幹了,所以和裙子粘在一起撕不開,那婦女打了盆水來,然後將裙子弄溼纔將衣物和屁股給分開來。
雲裳緊緊地咬着自己的手背,痛的直冒冷汗。
婦女給她清洗了一下傷口,“怎麼會有人這麼狠心啊,這屁股都爛了,該多疼啊。”
雲裳笑笑,“沒事,你給我敷藥吧。”反正她自己看不見,而且不是打在臉上,爛就爛吧。
“你忍着點啊。”那婦女將手中的藥貼在她屁股上,惹得雲裳全身輕顫了一下。
婦女將替她蓋好被子,然後說:“好了,只要堅持換藥就可以了。”
щщщ⊙ ттκan⊙ ¢O
雲裳點頭,然後就見蘇亦謹推門進來,“好了吧?”
那婦女忙點頭,“好了,公子,請您將我送出去吧,我家中還有孩子呢。”
雲裳也點頭,“快將她送回去吧,家人會擔心的。”
那婦女朝雲裳感激的看了一眼,然後諾諾的看向蘇亦謹。
蘇亦謹也點頭,“好,我先送她回去,回頭再與你細說回去之事。”說完帶着那婦女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翩翩公子武功真是極高啊,秦粟粟也是,難道別客山莊裡都是人才嗎?那還真是想去見識一下呢!雲裳想。
沒過多久,蘇亦謹果然回來了,看了看雲裳:“爲何我覺得你的眼神有些不同了?”
雲裳暗笑,廢話,我又不是秦粟粟,“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我們什麼關係,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蘇亦謹垂下眼簾,“我是蘇亦謹,我們的關係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兩個月前,莊主接到密令,說是要派人去監視玄允呈,然後你就請旨說親自去,可惜,你見到玄允呈後就愛上了他!”
“還因此和莊主鬧翻,莊主左右爲難,而你也只好找我要烈焰露,說了從此不再是別客山莊的人,粟粟,你何苦爲了一個早晚都要死的人這般?就算他最後沒有被皇上殺死,但是他的病,又能活多久?”
蘇亦謹醫術了得,是江湖上人敬的素衣醫聖,只要看人的表面就能看出幾分端倪,那玄允呈臉上有一股淡淡的黑素,那是命不久矣的徵兆。
“先不說這個,你覺得皇上會饒過你麼?他是那麼疑心的人!”
“我和別客山莊有什麼關係?別客山莊是什麼地方?我和那什麼莊主又是什麼關係?”雲裳迫不及待的想了解這一切,難道是因爲自己和別客山莊鬧翻,因此才遭人追殺?
雲裳眼神一暗,這樣一說,她自然是知曉自己的處境的,追殺她的人,就是皇帝的人。
蘇亦謹站到窗邊,背對着雲裳,“莊主是你爹爹,你娘早逝,是莊主一個人將你撫養長大,你也很聽話,可是,卻爲了玄允呈而和莊主鬧翻,莊主別於左右護法的面子又不能擅自饒恕你,只好和他們談判,說是看在你以往爲皇上立下的功勞上將你逐出別客山莊,否則,左右護法可是要將叛變之人活活燒死的!”
“既然這麼說來,我爹爹是最大的,爲何怕那什麼左右護法?”雲裳不理解。
蘇亦謹嘆了口氣,“這就是莊主的難處,其實莊主只是個空殼,左右護法纔是皇上的眼線,莊主他,也是被利用人之一。”
雲裳打斷他:“等等,你說皇上派人監視玄允呈,他們不是父子嗎,爲何要?而且,玄允呈不是很得寵?”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越說越糊塗了?
蘇亦謹冷笑:“他風光也只是表面的罷了,他也只是皇上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只是還在做垂死掙扎而已,若是皇上哪一天不用他了,肯定一把就捏碎他了。”
雲裳大吃一驚,原來那個邪魅的王爺也是苦命之人!
“如你所說,我就是因爲愛上王爺大人所以才找你要了那什麼烈焰露,然後就與別客山莊脫離了關係是吧?”
蘇亦謹點頭,“只要你回去認個錯,左右護法那邊一定會有個說法的,畢竟,你的武功很高,他們需要這樣的人。”
雲裳卻搖頭,“不,回去繼續做棋子嗎?當初我決定這麼做了,就不會想着回去,謝謝你依舊這麼關心我,只是,我已非昨日的我,以後的路,大家各自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