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內心的希望那個單純陽光的玄允文好,皇家的爭奪,永無止境,她也不想去經歷。
玄允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想起玄允文說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個女子,居然渴望這樣的愛情?
真傻,世間怎會有人爲她一人一心,若有傾國傾城之貌還好說,偏偏是這樣一副平庸的臉蛋。
可是他,明明有着傾國傾城的臉,卻得不到一心,看來,容貌也不是萬能的。
“你很失落啊?”雲裳見他表情有些落寂便隨口問道。
玄允呈一怔,她居然看出他失落?難道自己表情有這麼明顯嗎?天天活在女人堆裡,卻得不到一個女人的真心,他是該寂寞的。
“本王有的是女人,有的是權威,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何有落寂之說?”玄允呈鐵着臉,“看你這樣目無遵紀,本王看來是要將你關進大牢去讓你反省一下了。”
順便看看她身後會有什麼動作。
雲裳撇嘴,嘀咕道:“被我猜中心事也不用板着臉嘛,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玄允呈眯起眼睛,額頭青筋暴起:“你在說什麼?”
雲裳搖頭,糊弄道:“我什麼也沒說。”
玄允呈冷哼,然後才起身,“從現在起,你給本王禁足一個月,本王會派人監視你,想出王府,本王勸你還是消了這份念頭,因爲這將是你遙不可及的夢!”說完便大步離去了。
他從來都不是冷血的人,不會真因爲幾條金魚就殺人,而且,還是個有用的棋子。
玄允呈回頭望了亭子一眼,見她還立在原地,這樣看她的背影,竟會讓他覺得此人定是個絕代女子……
若是她此時回過頭來,會是怎樣的一副百媚生情?
收回視線,揹着手走開,秦粟粟,江湖上隱秘的別客山莊之人,雖然身份不明,但是他是知道秦粟粟是別客山莊的人的。
理由有二:
別客山莊裡的人常年活在一個被世人稱作天堂的地方,傳說開着四季常在的各種鮮花,因此身上帶着常人所沒有的奇異之香。
還有就是,別客山莊裡的人都會在背上刻有一隻七彩蝴蝶,而他不小心正好看到秦粟粟背上有這麼一隻七彩蝴蝶,因此纔將她帶回府裡。
別客山莊的莊主手裡有着父王的一股最大的勢力,他們只遵從父王的懿旨。
這天下,只要有三樣東西中的其中一樣,就能稱王:一樣是別客山莊莊主的的支持勢力,二是傳國玉璽,三是傳位聖旨。
如今的局面是:父王偏愛自己,讓別的王子都以爲自己將來會繼承大統,因此或多或少會遭到暗算打壓,而那個被立在太子位上的‘無能’太子,卻安全的要命!
玄允呈想到這,臉色不禁鐵青,父王太狠心了,無意傳位給自己,卻假意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保太子周全!
同是兒子,同是父王愛過的妃子,只因自己的母妃直到死,也沒有鬆口說過愛父王,所以父王纔將對母妃的恨轉移到自己身上。
罷罷罷,既然自己生來是來承受這恨意,那麼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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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見他又開始沉默,不由得一陣氣悶,腳好冰,赤着腳一定會受地氣侵襲的,在這早晚溫差比較大的氣候更是容易着涼,雲裳無奈的想,然後又問:“你到底想好了沒啊?我的腳很冷啊!”她抱怨道。
玄允呈將視線落在她小巧的腳上,頓了頓,她的腳,倒是很好看,小巧晶瑩,是那種修長的類型,腳背上沒有多餘的肥肉,白白的,無根腳趾頭整齊而可愛,讓人有一種想好好呵護的衝動。
“怎麼,現在知道冷了?要是本王的金魚有任何差池,本王一定剁了你一隻腳,所以你最好祈禱本王的金魚都沒事,否則,本王可保不了你的腳了!”不強硬的語調,但是聽上去卻不會以爲是說笑。
視人命爲草芥的狂妄之徒,張口一個本王閉口一個本王,累不累啊,聽着都成繞口令了,雲裳在心裡鄙視着。哼,在你們眼裡,一個奴婢,一條金魚都比之來得高貴,真是畜生啊!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秦粟粟第一次見到玄允呈就喜歡上他了,然後更是厚着臉皮跟着到了王府。
玄允呈也不知爲何,居然將相貌平庸的她收爲小妾,雖然平時不待見,但是卻實實在在是呈王府的人了。
哼,等着,天一黑她就逃走,想懲罰她?門都沒有。等她逃到天邊去,看他懲罰個鬼,哼哼。
玄允呈看到她眼珠子來回的轉動着,就知道她在打什麼壞主意,於是輕咳一聲,淡淡的道:“本王累了。”
雲裳眼睛一亮,整張小臉也隨之明亮起來:“累了?那好呀,趕緊回去休息吧!瀟湘一定等着王爺大人您呢!她定能讓你如癡如醉,慢走不送啦。”
玄允呈見她一臉巴不得自己走的模樣,不由得來了些氣,“本王是讓你有所察覺給本王按摩一下,不是要睡覺的意思!”
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就撲上來給他按摩了,還等他明說?她是因爲自己不待見她因此腦子糊塗了嗎?他真是要被她氣死了。
之前總是狗腿的巴不得他說這句話呢,結果現在他終於說了,她卻不樂意了!
雲裳一陣惡寒,“王爺大人,我按摩手法實在欠佳,不如您去瀟湘苑吧?瀟湘的手指可柔軟了,一定能將王爺大人您——”
“閉嘴!”玄允呈怒吼一聲,然後便看到乖乖住嘴的雲裳,“你今日吃錯藥了?以前不是巴不得本王能寵幸你?”
雲裳流着冷汗,“那是以前,如今我已不會奢望王爺大人能給我什麼了,我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現在只求王爺將我遣出府去……”
“說來說去,還是想離開王府,既然如此,當初爲何厚着臉皮求本王收留你?哼,你以爲本王的呈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玄允呈冷着臉,她果然是想出府去。
雲裳真是百口莫辯,只好不說話了,“那麼,任憑王爺處置吧。”說着往地上一坐,等他想好怎麼處置自己。
一個坐在石凳上喝着茶,一個坐在地上生悶氣,直到太陽西沉,晚風乍起。
雲裳瑟瑟的打了個冷噤,這些,一一落在玄允呈的眼裡。
玄允呈冷冷的開口,眼神陰暗深沉:“說,對本王八弟有什麼目的?爲何要勾引他?”
雲裳惡寒,真想做一個擦汗的動作,只可惜她現在沒有汗水。
“我哪有勾引他有什麼目的?你以爲人人對誰好就是懷着目的的嗎?那樣活着多累!我可沒有那麼複雜的思維。”
人家剛纔救了她,她好歹也要謝謝人家的吧,看他那麼單純陽光,怎麼會有這麼陰沉深暗的哥哥啊,真是作孽。
玄允呈挑眉,不置可否,“若是你打他的主意,本王會將你的眼睛挖出來,然後再將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喂狗。”
雲裳一愣,繼而真心的笑了笑:“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希望繼續保持這一份來自皇家的兄弟之情,莫要埋沒在漫天的皇位爭奪裡纔好!”
王子那麼多,一定就有明爭暗鬥了。這一類故事,歷史上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