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將近,你們這邊的人竟然不夠用?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吐槽這個警局了,索性直接關門好了。一個人都打不過,要你們這些警察做什麼?”
雖然說着抱怨的話,貝柯漠還是從牀上,很不甘不願的坐起來。出去一看,整個警局被弄得雞飛狗跳。正中間站着一個男人,殺紅了眼,眼睛裡帶着一種狠戾,周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唐宇堂的臉腫了一塊,完全不敢靠近那個人。孫策在旁邊比劃了半天,還是不敢較勁,幾個年輕力壯的警員,已經被打昏在地上。
貝柯漠嘆息一聲:“這麼多人,竟然都打不過這一個?警局關門算了。”
孫策看到貝柯漠來了,心就安定了:“你來了我就放心了。”
將人撥到旁邊,貝柯漠緩緩的靠近那個人。
男人似乎已經殺紅眼了,眼睛裡佈滿血絲,看着貝柯漠也透着一股狠戾。
貝柯漠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我在的地方你也敢鬧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來吧,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打贏我的話我就放你走。”
男人皺了皺眉頭,被這句話干擾了:“你說話算數嗎?”
唐宇堂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的話是真的,如果你能夠打贏她就走。”
貝柯漠緩緩的走過去:“所以開始吧,我的時間並不是太多。”
還要回去睡覺,貝柯漠的時間可能不是那麼多。
男人哼了一聲,一把抓過旁邊的椅子,直接丟了過去。貝柯漠並沒閃過去,而是一把將椅子接住放了下來。畢竟這也是公家的東西,打壞了不好。
貝柯漠一躍而起,直接來到了男人的面前。
一拳出去,男人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可不是看起來這麼柔弱而已。
看着貝柯漠拳腳如飛,完全沒有那種之前的懶散感覺。
周雯無奈的搖了搖頭:“真的是什麼人有什麼命。”
有些人遇到了某些事情的時候,比一般人的反應要強烈很多。
貝柯漠一記掃堂腿過去,將人踢倒在地上。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伸出腿想要將人絆倒。貝柯漠一腳踩在他的腿上,從周雯那裡接過一副手銬。
“既然被抓到了,就乖乖就範吧,我之前遇到多少能打的,最後還不是都歇菜了。”
貝柯漠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人拷上。
周雯忍不住拍了拍手:“真的是太厲害了,你什麼時候教我兩手。”
貝柯漠挑了挑眉:“你想要什麼時候學呢?我這段時間都沒有時間,所以你還是過一段時間再找我。還有這是誰的犯人啊?我制住這麼久了,倒是出來一個帶回去啊。”
旁邊一個負責這個案子的女警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
“是我負責的,可是我不敢啊。”
這個女警一點都不敢,將人直接帶走,剛纔她就被這個人一個過肩摔撂在地上了。
貝柯漠皺了皺眉:“孫策,帶着人過去。”
孫策應了一聲,帶着人走了。貝柯漠拍了拍手站起來,警察局這個時候,確實是有點問題。也難怪這個時候,大家都比較忙。
貝柯漠站起來之後,突然覺得肚子有一陣陣的抽痛。
“你們繼續忙,我出去一趟。”
看着貝柯漠飛似的離開了,周雯和唐宇堂都是一頭霧水。
周雯皺了皺眉:“看起來她的樣子好像不舒服啊,這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唐宇堂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第一次看到她臉色這麼不好。”
貝柯漠一路狂奔來到了醫院,婦產科的一聲,都被她的風風火火嚇到了。第一次見到有人看婦產科,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而且還非常的着急。
醫生給貝柯漠檢查了一下,確定什麼問題都沒有,只是稍微動了胎氣。
“你剛纔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啊,對了和一個人打架了,可是沒有被打到。”
“你懷孕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我從沒有見到過孕婦還和別人打架的。和人打架怎麼可能不動胎氣?以後小心一點,懷孕就不要打打殺殺的,做點正當的職業吧。”
貝柯漠挑了挑眉:“我是大學生啊,幫警察破案而已。”
醫生看着貝柯漠稍顯瘦弱的樣子:“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不管怎麼樣,懷孕了就不比以前了。”
貝柯漠點點頭,剛要走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小漠,結束了會議,我們中午一起吃午飯吧,你在什麼地方呢?你不在家裡也不在警局,宇唐說了你跑出去了,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在醫院,你說去哪裡吃午飯,我直接過去找你就行了。”
一聽到貝柯漠在醫院,喬梵音的車,差一點就撞到了旁邊的護欄。剛纔聽着唐宇堂,描述貝柯漠和別人打架,喬梵音就已經是很擔心了,現在聽說貝柯漠去了醫院,喬梵音就是擔心能夠形容的。貝柯漠輕易是不會去醫院的,就算是受傷了也都是挺過來的。現在貝柯漠這麼說,一定是發生了特別不好的事情。
“你在什麼醫院,我現在馬上過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麼醫院,反正看到醫院就進來了,我去找你吧。”
喬梵音看了看手機:“你待在原地別動,我馬上就到。”
貝柯漠來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喬梵音剛好將車,停在了她的身邊。
“怎麼樣老婆?你什麼地方不舒服了?我聽宇唐說你跟別人打架了。你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還隨隨便便的動手啊!”
貝柯漠哼了一聲:“我雖然是帶着包子的,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喬梵音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抓到了車上。
要是什麼事情都由着貝柯漠的性子,早晚貝柯漠都是要受傷的。
以前貝柯漠和他只是夫妻,喬梵音也答應了貝柯漠不去管。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貝柯漠的肚子裡還有一個他的孩子。那就有資格爲了他的孩子,管管貝柯漠現在的性子。因此喬梵音決定,這次要讓貝柯漠長個記性。
這一路上,貝柯漠看着喬梵音黑沉的臉色,抿了抿嘴也知道自己這次確實不對。
身體不比以前,貝柯漠確實是應該稍微注意一點。
就算是大人這邊不用怕,孩子那邊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將人載回家中,喬梵音將貝柯漠抗到了房間裡。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貝柯漠就感覺到褲子被人退下來了,接着就是一頓巴掌炒肉的聲音。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貝柯漠被人這麼打。
疼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覺得很沒面子:“喬梵音,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說過多少次你都不聽,你就是不讓我省心。”
“我要做一個老公應該做的事情!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有我的一份。”
雖然說着比較狠的話,可是喬梵音也不捨得真的讓貝柯漠疼。說的話並不是很好聽,下手也並不是很重。只是聽着聲音比較響,爲的就是讓貝柯漠長記性。
貝柯漠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我警告你放開我,不然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喬梵音打了一會兒,氣也就消了:“以後還敢不敢了?”
貝柯漠氣呼呼的看着喬梵音,這樣的情況她覺得很不高興。
現在想想又覺得非常委屈:“你這樣對我?你記住了,我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想不回來?門都沒有,我這麼教訓你,你難道就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嗎?你給我坐好,我還沒說完呢,我是你老公,以後你只能聽我的。“
貝柯漠賭氣的轉過身,直接不理會喬梵音算了。
午飯做好了,喬梵音拉着貝柯漠出去。
面對着一桌子,貝柯漠喜歡的飯菜,貝柯漠什麼都不動。
“怎麼了老婆?要我餵你吃飯嗎?”
“我不吃!”
喬梵音現在氣也消了,貝柯漠反倒是開始生氣了。喬梵音嘆息一聲,自己得罪的人,只能自己哄了。可是貝柯漠的性格,這樣的哄是完全沒有用處的。
“老婆乖,不吃飯怎麼行呢,孩子也是要吃的。”
一聽這話,貝柯漠更是生氣:“你已經爲了孩子打我,現在餓死他算了。”
“別啊,那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孩子,怎麼能餓死了。”
喬梵音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連忙拉着貝柯漠,說什麼也不讓人走。
貝柯漠脾氣上來了,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的。喬梵音勸了好一會兒,貝柯漠還是一樣的態度。實在是勸不了,喬梵音就只能夠跟着貝柯漠,一起不吃東西。
貝柯漠不吃東西只生氣,喬梵音下午也沒有心思去公司了。
到了晚上,喬梵音覺得,貝柯漠的氣應該消了。
結果一到屋子裡,發現貝柯漠躺在牀上,捂着肚子打滾。
牀上還有不少的新鮮血液,喬梵音一下就慌了。
將貝柯漠抱上車,喬梵音什麼也管不了了,一路飆車來到了醫院。掛了一個急診,貝柯漠被推進了急診室。喬梵音坐在急診室外面的椅子上,看着地面發呆。喬梵音不怕自己沒有孩子了,他怕貝柯漠會死。之前貝柯漠已經死過一次,那種心死的感覺,喬梵音不想要再經歷第二次了。
二十分鐘之後,醫生就出來了:“沒什麼問題,只是懷孕初期的出血而已。”
喬梵音鬆了口氣:“她今天生氣了,不肯吃飯。”
醫生推了推眼鏡:“你們年輕人就是這麼不懂事,現在那裡是能鬧脾氣的時候。”
“那我能怎麼辦!和別人打架動胎氣進了醫院,我怎麼可能不說兩句。結果跟我鬧脾氣,說什麼都不吃飯。只要她沒事就好,我什麼都不在意了。”
醫生同情的看着喬梵音,現在看來只是貝柯漠的問題。
貝柯漠醒過來的時候,喬梵音在她的身邊,焦急的看着她。
“不吃就不吃了,別生氣,氣壞了自己就不好了。”
喬梵音第一句話,就是順着貝柯漠的心思。
經過這麼一昏,貝柯漠也就平靜了不少:“我有點餓了,我們回家吧。”
喬梵音抱着貝柯漠,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貝柯漠懷孕之後,脾氣就反覆無常,變得難以捉摸。可是貝柯漠還是貝柯漠,也會有通情達理的時候。
中午餓着肚子,貝柯漠自然也不好受,晚上也是吃了不少。
喬梵音揉了揉貝柯漠的屁股:“疼嗎?我是覺得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貝柯漠瞪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能打我,我要和你離婚。”
喬梵音嚇了一跳,連忙從浴室裡拿過來搓衣板,跪搓衣板這可是一個傳統的認錯方式。估計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認錯方式,會出現在喬梵音的身上。
貝柯漠眨了眨眼睛,對喬梵音的舉動頗爲不理解。
“我認錯,老婆,不要動不動就提離婚。”
“我跪搓衣板,跪榴蓮都行,我今天也是氣急了。我真的很擔心你的情況。”
聽到貝柯漠和人打架進了醫院,喬梵音怎麼可能不擔心。
貝柯漠挑了挑眉,一轉身出了房間,這纔有夫妻應該有的樣子。做錯了事情跪搓衣板,這是正常的。而且貝柯漠也能夠感受到,喬梵音對自己的懲罰一點都不重。
雖然那些巴掌,聽着聲音都很響,可是貝柯漠也能夠感覺到,只是很響而已。
喬梵音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就是怕打疼了貝柯漠。
貝柯漠這樣還感覺不到喬梵音的心思,那就真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嘆息一聲,貝柯漠覺得頗爲無奈,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原諒喬梵音,貝柯漠自己也覺得不甘心。思考了一下,還是讓喬梵音先跪一會兒再說吧。
晚上十二點,喬梵音遲遲沒有看到貝柯漠過來,擔心貝柯漠還在玩。
可是既然說了要跪着,隨隨便便的起來似乎也不太好。
思考了許久,喬梵音還是決定,先去看看貝柯漠的情況再說。
來到了外面,貝柯漠竟然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喬梵音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摸了摸貝柯漠的頭髮,一把將人抱起來放在船上,喬梵音繼續跪在搓衣板上。只要是爲了貝柯漠,什麼他都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