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嶽和白文靜,都已經習慣了貝柯漠經常受傷的事實。而簡冬雲和喬宇斯,應該也不會覺得,一條細細的劃痕,有什麼大不了的。似乎只有喬梵音,將這一條劃痕,當成是致命傷在看,甚至還讓貝柯漠去打針,預防破傷風什麼的。貝柯漠是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自己的身體自己是很清楚的,貝柯漠自認,她並不是一個體質很差的人。
喬梵音再三囑咐:“有任何不舒服的時候,馬上說出來,雖然是劃傷。”
貝柯漠溫和的點頭:“知道了,今天就是有一個不長眼的過來了而已。”
要說這個人不長眼,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惹到了貝柯漠,也只能歸咎於自己的眼光不好。可不是嬸兒呢都長着一副溫和的樣子,當然長着溫和樣子的人,也不都是很好惹的。
喬梵音掛掉了視頻通話,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甚至沒有什麼時候心情更好了。
於是今天所有公司裡的人,就驚訝的看着喬梵音眉飛色舞的說着自己的想法。
甚至還有看到了喬梵音,掩飾不住的幸福笑容。
喬梵音有的時候脾氣不好,多數的時候脾氣給人感覺還可以。
但是這並不表示,喬梵音是一個很愛笑的人。相反的,這個人談論工作的時候,絕對的嚴肅,就算是有顯得輕鬆的時候,也是很難得的。
貝柯漠那邊也鬆了口氣,將手機收起來了。
“兒子啊,你長大之後,可不能和你爸爸一樣,什麼事情都看得這麼重。”
“也別繼承我們兩個共同的性格,不然真的是太矛盾了。”
喬梵音嘻嘻的笑着,小臉充滿了光芒,讓貝柯漠的心情好了起來。
小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樣陪着自己的孩子和另一半出去,也真的是很難得。孫策也是很少這樣輕鬆的,最最關鍵的是,這一次的出遊,小花是最開心的。
兩個大男人平時工作就很忙,幾乎沒什麼時間,和還是孩子的小花在一起。
所以這一次的出遊,算是比較難得的。
他們既然已經和家裡說清楚了,很多事情也就都不在意了。
在遊樂場裡,一家三口也是完全無視別人奇怪的目光。畢竟人家都是父母帶着過來,小花是被兩個男人帶着過來的。小花覺得很開心,自己記憶力,能和爸媽一氣出去的時候並不很多,尤其是這樣的玩耍,爸爸不喜歡,媽媽沒時間。現在小花覺得,自己非常的幸福,能出來玩兒,更加覺得很幸福。
“這是怎麼了?你們這都是什麼眼神啊,我是難得請假的,我也不是賣給警局了,還不能讓我陪着我家女兒一起出去嗎?你們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周雯拍了拍小王的肩膀,給小王順了順毛:“你走之後發生了不少事情。”
小王看了看那邊的貝柯漠,又看了看那邊的陸小雨,以及其他的人。
似乎也沒有發現,什麼人受傷,小王有些疑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哎呀,貝阿姨你的脖子怎麼受傷了?”
小王連忙湊過去,貝柯漠受傷了,那可不是小事,畢竟還有一個憤怒的喬梵音。
在小王眼中,很多時候喬梵音都是一個瘋子。和一個瘋子打交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絕對不要惹到這個瘋子在意的那些人,也不要提那些事。
而現在,貝柯漠受傷了,小王覺得可能喬梵音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怎麼搞的?你這麼長時間都沒什麼事情,怎麼突然之間受傷了?”
“一點小意外,沒什麼問題,對了你從屍體上找到的線索已經足夠了嗎?”
“應該是差不多了,對了孫策說,調查那個鑰匙鏈的線索有些困難。”
孫策換好衣服,將孩子安頓好了過來:“是啊,那個鑰匙鏈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我詢問了好幾個人,都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貝柯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小王皺起眉頭:“沒有問過那個孩子嗎?一開始我們懷疑的那個孩子。”
孫策聳聳肩:“詢問過了,那孩子說也沒見到過。”
要不然的話,事情也不會這麼艱難,那就不能確定,這個東西到底是誰的了。
莫雨死了一天左右,可能現在還不容易找到那個兇手。
縱然派人在案發現場等待,可是也不見得能短期之內有什麼效果。孫策是覺得,想要知道這個東西是誰的,並不是那麼簡單。
小王咬了咬嘴脣:“死者已經和我們說了很多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覺得,很可能整體而言,這個案子的兇手,比我們想的要周全。”
小王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平衡:“我還是回去看看吧。”
說着小王又風風火火的,去了自己的實驗室,還是跟屍體一起比較好。
孫策無奈的笑了笑,眼底都是寵溺。
周雯撞了一下孫策:“怎麼樣,今天的家庭遊很不錯吧,你們兩個真的是欠孩子很多。看小花的樣子,也真的是很開心,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孫策無聲的嘆息一下,總是覺得對不起還自,但是也真的是無可奈何。做警察的就是這樣,平時吃飯什麼的沒規律也就罷了,沒辦法顧家也是真的沒辦法。尤其是孫策和小王還是一個隊的,有任何的事情,基本上兩個人都是一起行動。孩子才八歲,這樣的生活經歷,確實是稍微有些不應該了。
周雯拍了拍孫策的肩膀:“好好對待你家女兒,你家女兒是真的很不錯。”
貝柯漠看了看那個鑰匙鏈,突然之間看出來了什麼。
“這應該是一對吧?我記得這樣的鑰匙鏈,很多時候都是成對出現的。”
雖然貝柯漠已經不怎麼喜歡這樣的東西了,不過還記得前幾天有人拿着這樣的鑰匙鏈。說是一對的,其實只是一樣的,還說是什麼兄弟鑰匙鏈。
現在看着這個鑰匙鏈,貝柯漠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眼熟。
仔細想一下,也就能夠確定,這個鑰匙鏈自己確實是看到過的。
孫策稍微楞了一下,皺起眉頭看着貝柯漠:“你確定,這個是成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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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柯漠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在附近的一個商店有賣。”
不過似乎是壓着的一批貨,因爲買的人不多。主要是貝柯漠看到的時候,那邊擺放的鑰匙鏈,很明顯都已經落灰了。那麼厚的一層灰,怎麼可能是熱賣的東西呢。
當然也不能否定,這個東西當時是肯定熱賣的,不然不可能還有這麼多剩下。
孫策一聽到這話,連忙出門了,將這附近的商店,都走了一遍。
一直到晚上要吃飯的時候,孫策才匆匆忙忙回來,確定什麼收穫都沒有。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你說的這個鑰匙鏈。”
貝柯漠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看着他:“我也沒說是這個附近的商店啊。”
孫策臉抽了抽:“那你怎麼不早點和我說啊,我都找了一下午了,你既然知道不是這邊,你就明確說啊。實在不行你給我打電話也行,我這浪費一下午是爲什麼?”
貝柯漠聳聳肩:“就當是給你媳婦跑腿唄,還能是爲了什麼。”
小王洗洗手走出來,抱了抱小花之後,才發現孫策看起來好像是非常的累。
“你這是怎麼了?跑什麼地方去了?”
“還能是什麼地方,這麼短的時間,也就是這附近的地方而已。”
小王將自己發現的東西放在了袋子裡:“這些東西是在死者頭髮裡發現的。這些也是鐵屑,這些鐵屑和之前看到的鐵屑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沾染了那些兇器。”
這話的意思是,很可能死者是被帶到了兇手製作兇器的地方。
在那個地方沾染了一些鐵屑之後,死者才被兇手殺死。
貝柯漠敲了敲桌面:“這麼說的話,死者是先去找了兇手?”
“很有可能,不是說最近這孩子回來了嗎?而且已經看清楚事實,要好好學習了。”
周雯一直在調查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和他們的案子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孩子突然浪子回頭,家裡的人都覺得很高興,家在這裡,當然還是在這裡最好。
只是沒人會想到,孩子因爲留下來,而被捲進了一場謀殺案吧。
不過他們的辦案,也不會影響到孩子的生活。
小王微微思考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去詢問一下這個孩子。”
不管這孩子,和案子是不是有關係,他們都需要去找孩子詢問清楚。
尤其是現場留下來的這個鑰匙鏈,很可能就是兇手本人的。莫雨的那些朋友都說沒看過,家人也是這麼說。那個孩子說沒見過,但是小王覺得,還是應該詢問那孩子的朋友。
講義氣的人總是會有幾個好朋友的,也不都是什麼酒R朋友。
“那就去詢問一下吧,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裡。”
唐宇堂覺得身體稍微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天的風太大了,感冒了吧。
今天一整天,唐宇堂都覺得自己沒精打采的。
貝柯漠抱着孩子,摸了摸唐宇堂的額頭:“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今天就一直覺得,你總是沒什麼注意力,平時你可不是這樣的,要是不舒服趕快去看醫生。”
現在這個季節,生病可真的是可大可小的,稍有不慎就留下病根了。
尤其是唐宇堂這個人,平時那麼喜歡隱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貝柯漠當然也說不了別人,畢竟貝柯漠本人,也是一個喜歡隱忍的。
唐宇堂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感冒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如果真的需要的話,我肯定會去看醫生的。”
現在的唐宇堂覺得,完全沒有看醫生的必要。
不過唐宇堂還是推了一下貝柯漠:“不管是什麼,也被讓你家孩子受連累。”
貝柯漠倒也不反對,孩子的抵抗力不太好,是應該要稍微小心一點。
貝爾楷模不放心的囑咐:“別忘記吃藥,都說病來如山倒。”
生病這種事情,可不是好玩兒的。如果不好好的在前期治療,嚴重了就麻煩了。
喬梵音看到貝柯漠的時候,將貝柯漠裡裡外外的看了好幾遍:“確定只有這一點上口?要是還有別的傷口,你也不要瞞着我,我不可能生你的氣。”
貝柯漠拉着喬梵音的手,眼神很堅定:“放心好了,真的沒什麼事情。”
唐宇堂擔心的看着貝柯漠,真想要這個人,就一直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去。
喬梵音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也只是自己美好的設想。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可能自己和閻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吧。
貝柯漠看了看喬梵音,在喬梵音的臉上親了一下,將那個鑰匙鏈的照片拿出來,遞給了喬梵音。自己是想不起來在什麼附近看到這個東西了,想要喬梵音一起看看。
因爲貝柯漠記得,自己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喬梵音還開玩笑來着。
拿過照片看了看,喬梵音稍微有些意外:“這不是你那天要買的嗎?”
“是啊,我本來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不知道,這個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怎麼還想要買啊?都說了那是什麼兄弟鑰匙鏈,你想要我們就定情侶的。再說了你平時也不需要鑰匙,要鑰匙鏈做什麼啊?”
雖然這麼說,喬梵音還是將貝柯漠拉了過來:“就是那個地方啊。”
指着前面的一個商店,從這個方向,正好能夠看到,那個商店正打算關門了。
“因爲是附近的地方,所以我們當時就去了好幾次。”
貝柯漠想要記住的東西,就絕對能夠記住,可是不想要記住的就不會記住。這樣的屬性,喬梵音是已經無可奈何了,反正只要貝柯漠高興就好了,別的也不需要在意。喬梵音思考了一下,決定將那個地方拍下來,省的到時候貝柯漠忘記了。當然這個地方和案子有關係,可能貝柯漠也沒那麼容易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