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堂聳聳肩:“你覺得這些東西是不是有什麼疑點啊?”
周雯搖了搖頭:“沒發現什麼疑點,這些人的說法都是能聯繫在一起的。不過唐隊,我覺得這個案子,可能也不是太簡單的案子,和仇殺也肯定有關係。”
小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人們的背後:“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唐宇堂有興趣的看着小王:“說說你的看法。”
周雯只是這麼感覺,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但是小王可能不一樣。
小王一直都說,這個案子可能和仇殺有關係,但是又不是簡單的仇殺。
“我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對於死者是存在憎恨心理的。雖然說我對兇手的心理,並不是很瞭解,可是我知道,兇手肯定是憎恨死者的。”
小王拿出來一張圖片:“這些傷口,我看過了,都是非常接近的。”
“有些傷口,被不止一次的傷害過,同一個傷口有至少三次的傷害。”
陸小雨瞬間齜牙咧嘴的:“這要多疼啊。”
果然還是那句話啊,有一種疼叫做想一想都疼。
一個傷口被傷害過至少三次,還是這樣傷口疼痛卻創口不大。
小王的解釋讓人們陷入深思,一般情況而言,這樣的方式,確實基本上和仇殺有關係的。可是不得不說,如果真的是和仇殺有關係,那麼會是什麼樣的人呢?自己製造了作案的工具,還讓死者處於這樣的死亡方式,並不隱藏自己,還讓人們看到屍體的狀態,似乎是想要別人發現他的死亡。
唐宇堂看了看現場的照片,現場的照片明確的顯示,死者的死亡方式,和小王的推測是正確的。只是現在,沒人知道,爲什麼兇手要這樣對待死者。
更不知道,兇手處理屍體的方式,爲什麼會是這樣的。
貝柯漠眨了眨眼睛,看着氣鼓鼓的喬梵音:“你幹什麼呢?”
“你遲到了,明明約好了時間的。”
貝柯漠好笑的看着喬梵音:“你現在是開始矯情了嗎?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抱着孩子坐下來,貝柯漠照常給孩子餵奶,倒也不是不想要哄一鬨喬梵音,只是不知道怎麼哄。之前自己是一個人,貝柯漠從來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當貝柯漠不是一個人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也都是喬梵音來哄貝柯漠。
哄人這樣的技術活,貝柯漠還真的是做不來。
喬梵音看着貝柯漠的樣子,覺得有些無奈。
其實也不是希望貝柯漠做什麼,只是說一兩句好聽的而已。
孩子吃了奶就睡着了,貝柯漠將他放在一邊。孩子真的是特別乖,什麼時候都是不哭不鬧的。就算是放下也沒有任何的反應,睡着了就是睡着了。
看到貝柯漠朝着自己走過來,喬梵音有些傲嬌的低着頭。
貝柯漠咳嗽了一聲,好笑的看着喬梵音:“你這是幹什麼呢?”
喬梵音別過頭去:“你遲到了,難道還不能說一下原因是什麼嗎?”
“也沒什麼原因,就是出來的時候,忘記堵車的問題了。”
貝柯漠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樣子,這個時間段,交通就是這樣的。有堵車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不過是晚到了二十分鐘,就這樣被在意。
“因爲你什麼都計算的很好,我以爲你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很擔心你。”
“不會的,我會一直活下去,和你一起活下去。”
貝柯漠溫和的看着喬梵音,喬梵音的心也瞬間被融化了,這樣的感覺是真好。
有了這樣的話,喬梵音也就好受多了。
看着貝柯漠的樣子,喬梵音將人拉到自己的身邊,細心的詢問要吃點什麼。
喬梵音也覺得有些無奈:“我怎麼覺得你這個人,已經把我吃得死死的呢?就算是我不高興,對你來說也是應對自如,似乎任何的反應都沒有。”
貝柯漠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如果我能哄你,肯定會哄你。”
喬梵音也知道貝柯漠不會哄人,這種事情真的是不好勉強。
“晚上去吃點有營養的,還是回家去吃呢?我還有幾份文件要處理。”
貝柯漠思考了一下:“那就出去吧,吃過飯了我就帶着孩子回去。”
看着貝柯漠吃的高興,喬梵音就覺得滿足了。貝柯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吃飯,也絲毫沒有混亂的樣子。喬梵音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全世界,非常的滿足。
第二天下午,貝柯漠帶着孩子在警局裡,因爲實在是無聊,打算自己做點什麼。
還沒等要做點什麼,警局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報案的人語無倫次的,似乎是被嚇得不輕,不過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了。
說是在公園發現了一個人頭,還是一個女人的頭,披頭散髮的看着很嚇人。
唐宇堂奇怪的看着人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反應。感覺上這個案子和宋玥的案子,稍微有一些關係。不過具體的情況,可能還是要看了才能知道。
小王馬上準備好東西,打算過去處理這個案子。
案發現場依舊是那個公園,這一次倒是讓人們覺得有些不能理解了。
畢竟就算是兇手很執着,也不會經常選擇一個案發地點。
因爲一個案發地點,實在是太容易暴露了。
而且還是那個公園,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暴露的地點,一而再的進行拋屍,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兇手,也未免有些太過執着了吧。
抱着孩子來到案發現場,才發現這裡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了。
畢竟不是誰發現了屍體之後,都像是貝柯漠和喬梵音那麼的冷靜。
面對這個地上的人頭,任何發現屍體的人,都會覺得驚慌,語無倫次纔是對的。
貝柯漠皺了皺眉,看着那邊的人們,只有警員將這些人清理一下才能進入了。不然抱着孩子和這些人擠來擠去,肯定會有問題的。
“來柯漠過來看看這個,你看着這些傷口,都是很明顯的。”
貝柯漠抱着孩子湊過去,果然是看到了那些很明顯的傷口。
這些傷口看起來邊緣很不整齊,絕對不是隻有一次的傷害。
當然也不能否定,樹根和傷口存在一定的關係。
小王看着死者身上的那些傷口,無奈的嘆息一聲:“看起來今天我們又要熬一夜了,怎麼這個人總是喜歡這樣複雜的方式呢?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一定要這樣做啊。這個女孩子還真的很漂亮呢,比上一個宋玥要漂亮一些,我回去看看有沒有被侵犯的痕跡吧。”
唐宇堂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裡算得上是一個繁華地帶了,怎麼想都不應該在這裡進行犯案。如果真的是這樣做了,暴露自己的危險性就真的太大了。
孫策也是這麼認爲的,就詢問了一下目擊者相關的情況。
根據目擊者的回答,看到死者的時候,是因爲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些人都是附近住戶,有好幾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開始就是覺得好奇。
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一個死人頭。
於是他們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案,年輕的幾個膽子還是比較大的。而且這幾個人也懂一點這些事情,知道這邊的現場需要保護起來才行。
因此雖然這裡圍着的都是人,可是並沒有太多的人,接觸過這裡。
孫策簡單的瞭解了一下,知道這些人說的是什麼也就行了。
發現屍體的時候,人們並沒有對屍體進行什麼破壞。
當然也沒什麼人,敢做出那麼艱難的事情,面對死人,不是誰都能那麼鎮定。
再說了這個死者只有一個頭顱在外面,更沒有什麼謀財的可能性了。
貝柯漠拍了拍懷中的孩子,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就算是身處於這樣的環境,也不覺得有什麼。貝柯漠看着錯綜複雜的樹根,是真的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每一次都進行這麼複雜的行動,這個兇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喬梵音給貝柯漠打電話,貝柯漠並沒有接。
於是喬梵音就給貝柯漠身邊的人打電話,這才知道有案子發生了。
如果不是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喬梵音看貝柯漠遲遲沒過來,也差不多知道是發生了什麼。當然最不希望的就是出現案子,因爲案子一旦出現了,那麼貝柯漠的注意力,就肯定不在喬梵音的身上了。
貝柯漠拿過來電話:“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明天早上我會帶着兒子回家。”
“這怎麼可以,你不睡覺身體又會吃不消了。“
之前熬夜之後,貝柯漠的身體就一直都很不舒服,現在肯定也是這樣的。
貝柯漠的身體總的來說,並沒有完全恢復,所以還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就算是真的完全恢復了,貝柯漠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那種生活了。熬夜對之前的貝柯漠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對現在的貝柯漠來說,並不是這樣。
喬梵音說什麼,都不同意貝柯漠的話,一定要貝柯漠回家才行。
貝柯漠實在是拗不過,只好先同意了。
當然貝柯漠也沒想過要抵賴,因爲自己答應的事情,自己必須要做到的。
縱然貝柯漠覺得,自己需要一些歷練,可是還是會做到自己答應的事情。
只不過具體是什麼時候回去,那就是貝柯漠自己說了算的。只是答應了不熬夜而已,沒說不會晚一些回去,反正不在這裡停留一夜就行了。
貝柯漠繼續看着這裡的屍體挖掘,也沒有什麼吃飯的打算。
那邊的喬梵音太瞭解貝柯漠了,知道她肯定是廢寢忘食的,就提前回來了。
果然在公園看到他們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吃飯呢。
孫策讓還在警局的人,調查了一下這個死者的身份,最起碼要知道死者的身份。
死者竟然也是一個老師,和宋玥在一個學校裡,而且兩個人是同事,也就是說相互之間都是很熟悉的。這就稍微有些不可思議了,怎麼偏偏就找到了這樣的人呢?
難道是說,她們兩個同時得罪了什麼人?這個概率給人感覺不是很大啊。
小王和陸小雨,連帶着幾個警員一起,費力的將屍體處理着。
喬梵音來到這裡,就看到了貝柯漠的樣子,真的是什麼時候都不安靜啊。
“不是答應我回去的嗎?怎麼還在這裡,這都已經七點多了。”
貝柯漠聳聳肩:“我只是覺得,反正不熬夜就好了,晚一點回去也沒什麼不行的。我不覺得自己七點鐘在外面,有什麼不對的。”
貝柯漠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畢竟現在出現了一個案子。
喬梵音無奈的看着貝柯漠,他還能說什麼呢?
唐宇堂一點都不擔心,這兩個人可能會吵起來,畢竟這兩個人的性格太明顯。
誰都知道,喬梵音多麼的喜歡貝柯漠,甚至都不想要貝柯漠有任何的不開心。所以就算是這樣的情況下,貝柯漠也不會和喬梵音吵起來,因爲兩個人都不想要吵架。看着貝柯漠無辜的眼神,喬梵音也真的是說不了什麼。貝柯漠這麼想,也是正常的情況。
“老婆,我知道這個案子你很在意,畢竟是孩子下生之後的第一個案子。可是也不能不管自己的身體吧,熬夜之後你也知道自己多難受,是不是沒吃晚飯呢?”
他這麼一說,貝柯漠還真的是覺得自己有點餓了。
喬梵音拉着貝柯漠,回到了自己的車裡:“就知道你肯定沒有吃飯。”
豐盛的外賣,都是自家飯店做好的,味道也外觀都算是很不錯的那種。
貝柯漠突然覺得,一個人和兩個人本質的差別是什麼。
當自己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家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很特別的。
之前的貝柯漠,永遠都是一個人,捱餓的時候沒人知道。沉迷在案子裡的時候,家裡的人也不會阻攔,畢竟都知道貝柯漠的脾氣是什麼樣的。
只有喬梵音,因爲知道自己是貝柯漠最親近的人,所以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