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我就不擔心了,你肯定有很多的衣服能夠選擇,你經過的場合算是多的。這次乾爸爸的壽宴,對我來說,可能是一個噓長問短的途徑吧。”
羅也對貝柯漠的關心程度,想也知道這一次會詢問很多的事情。
喬梵音輕笑:“我幫你回答,你不喜歡回答,就只是吃東西吧。”
既然貝柯漠不喜歡回答那些問題,問題自然是喬梵音來回答。
“我給你煮的牛奶好了,等一下走之前喝一杯。我們去警局之後,就找個地方逛一逛吧。我帶你找幾個,有小吃的好地方,我們不去買什麼大件的東西。”
“去買孩子用的東西吧,正好今天閒下來了。”
其實每天都很閒,主要是看到底什麼時候,貝柯漠有這個想法去買東西而已。
只要是貝柯漠有了買東西的想法,那麼就肯定能去買了。
“你說去什麼地方,我們就去什麼地方。”
平時穿着衣服的時候,只要是不是那麼蓬的,貝柯漠的肚子都能看到。於是來到警局的時候,人們就自然而然的讓出來一條路了。
周雯一看到貝柯漠,連忙讓人讓開,,帶着貝柯漠來到了辦公室裡。
“怎麼想起來今天出來了,今天的溫度還真的挺高。”
今天算是這一個多星期來,比較熱的一天了,他們竟然會選擇這個時候出來。
貝柯漠聳聳肩:“只是選擇了什麼時候出來,忘記了這個時候的天氣我不喜歡。”
唐宇堂拿過來冰鎮的酸梅湯,當然是不能太冰的那種,現在貝柯漠懷孕,是絕對不能吃太冷的東西的。可是貝柯漠這個人又是非常貪涼的,弄得喬梵音有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辦。
“喝一點吧,對消暑還是比較好的。”
喬梵音給貝柯漠的腰上,墊了一個墊子,讓貝柯漠坐着的時候能夠更加的舒服。
孫策將案子的結果拿過來:“後來我們讓胡曉宇對着一份筆錄簽字了。”
貝柯漠接過來這一份筆錄點了點頭:“你們是怎麼讓他簽字的?”
“孩子帶到他的面前,孩子的父親差一點殺死他。不過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我們也不能不滿足。其實這個人對這些孩子還是很好的,非常喜歡這些孩子。”
就在最後,胡曉宇還詢問了一下,孩子的情況。
因爲他被抓走之後,孩子就一直是沒人照顧的狀態。
不過好在大一點的孩子,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要照顧小一點的孩子。
孩子之間相互照顧,他們去的時候,孩子纔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對這些孩子,胡曉宇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不管吃的還是用的都是最好的。這樣的照顧也算是好了,只是目的出現了問題,而胡曉宇的心智,確實只能停留在這個階段。
周雯抿了抿嘴:“不管這個人做得多好,這個人始終都是做錯了。”
雖然胡曉宇對孩子照顧很好,但是胡曉宇也不能否定,自己對孩子做出的事情。
沒有幾個孩子,能夠像是他一樣,喜歡自由到殺死自己的父母。
看了看胡曉宇的筆錄,貝柯漠稍微有些意外。
“這個人承認了自己之前的行爲?他還殺死了自己的父母?這可是大事啊。這麼說那個孩子,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很不正常了?”
唐宇堂點點頭:“我也是這麼看的。”
孫策將病例拿過來:“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太正常,但是他沒有申請測試。”
如果犯人申請了測試,並且測試的結果顯示,這個人的是真的有問題那就難辦了。可能會被關在精神病院,之後的事情,就很多都是不可控制的。這樣威脅比較大的人,唐宇堂覺得,還是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比較好。超出了自己的目光,總會讓人覺得不放心。
貝柯漠抿了抿嘴:“那這件事情,你們是怎麼打算的?如果真的有精神問題,你們也沒有辦法吧。我也沒有辦法啊,精神問題可不是能輕易裝出來的。”
對於這件事情,孫策也是表示無能爲力。
只是到現在爲止,這個人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請求,這也就讓他們更加的困擾。
明明知道這個人是有精神問題的,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要說出來。
這個人做的事情,已經觸犯到了幾乎每一個人的底線。
那麼過分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如果讓他有一天出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精神問題會進入精神病院,死的那些人也不需要他來負責任了,這是大家不想看到的。
喬梵音無所謂的看着那些記載:“反正只要想,這些就都能夠改變的。”
這些病例什麼的,完全可以當做不存在,至於測試也能作假。
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辦法,沒有做不到的辦法。
唐宇堂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這個案子雖然複雜,不過我想也會公正的判決的。你們插手的話,事情就變得不單純了,還是等等再說吧。”
看看到底這個人會怎麼行動,然後再決定他們到底怎麼行動纔好。
貝柯漠聳聳肩:“你們隨便吧,我想要看看那個胡曉宇。”
孫策皺起眉頭很不理解:“你要見他做什麼?”
那個胡曉宇倒是沒有什麼攻擊性,幾個死者的身材也是比較矮小的,照常理來說,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不過現在貝柯漠的情況,可是需要特殊考慮才行。
喬梵音也是這麼疑問的看着貝柯漠,這個胡曉宇有什麼可看的。
貝柯漠沒有解釋,就是想要見見胡曉宇。
唐宇堂沒有辦法,只好是讓貝柯漠去見胡曉宇了。
胡曉宇再看到貝柯漠的時候,完全不認識了,因爲貝柯漠的穿着打扮不同了。
之前的貝柯漠,是以一個,胡曉宇記憶中的母親這樣的身份來說話。現在胡曉宇看到的,卻是一個已經換好衣服,青春靚麗的女孩子。
貝柯漠的進入,讓胡曉宇覺得很是莫名其妙:“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你是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
貝柯漠坐在了胡曉宇對面的椅子上:“上一次的審問,我穿着你母親類似的衣服。”
胡曉宇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激動的看着貝柯漠:“你的意思是,你讓我說出來了那些?你真的是好厲害啊,我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的人,能夠想到這麼多的問題。你懷孕了是嗎?我就說當時我見到的人,並不應該是一個苗條的女孩子纔對,沒想到你竟然懷孕了。”
貝柯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懷孕了,所以纔會進來這邊看你。你對於父母的理解,我實在是不能認同,因爲你還沒有爲人父母。”
胡曉宇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你說的還真的是輕鬆,看來你生活很幸福吧?”
“你是不能理解我的心情的,我收到的苦,你肯定都沒有想象過。”
胡曉宇不屑的看着貝柯漠:“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沒有資格說我。”
在胡曉宇看來,自己的童年是很痛苦的,那樣的痛苦別人不可能體會。如果沒有經過痛苦的童年,就沒有資格,對自己做出的行動有任何的評價。
貝柯漠認同的點頭:“每個人的童年,都是很不一樣的,這一點我不反對。”
頓了一下,貝柯漠突然笑出來了:“但是我絕對比你想的,經歷得多。”
胡曉宇看着貝柯漠的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可是從十歲開始,就經受各種案件,我打過各種各樣的罪犯,也看到過各種各樣的案發現場。在你還會畏懼你殺人時候的那一抹罪惡感的時候,我已經司空見慣了。”
貝柯漠不屑的看着胡曉宇:“天真的其實只是你而已,因爲你心智不成熟。”
被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鄙視了,這讓胡曉宇覺得很不舒服。
“你這丫頭什麼意思?意思是說我很幼稚嗎?”
貝柯漠無辜的看着胡曉宇:“難道不是這樣嗎?你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多成熟?”
胡曉宇咳嗽一聲:“我殺人這種事情還幼稚?真的不知道你對幼稚到底是怎麼判斷的!你一看就是一個,還生活在溫室裡的花朵。”
胡曉宇似乎陷入自己的回憶,父母永遠都覺得他不夠優秀。
所以父母對胡曉宇的管教一直都很嚴格,這讓胡曉宇覺得很不舒服。
就像是現在網絡上,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樣。
最讓人覺得好的,永遠都是別人的孩子,可能父母不會想看看,自己的孩子,是多麼好的。可能自己的孩子學習不好,可是他足夠懂事,也可能他不太懂事,但是學習很好。
人們都喜歡十全十美的孩子,可是真的十全十美了,這怎麼可能算是孩子呢?
可能胡曉宇這樣的性格,也是因爲父母的逼迫吧。
只是這個孩子,有更多的時候,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的。
當覺得自己的父母有錯了,胡曉宇就開始對自己的父母動手,甚至會覺得,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的。這一次的案子,也是因爲胡曉宇這個固定的概念,想要讓他改變自己的概念,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胡曉宇已經覺得,自己的童年是不幸運的,所以想要從這些人身上,找到平衡。
孩子的心裡是很重要的,如果不能好好的照顧,孩子長大之後很可能受到童年的影響。很多的兇手,都是因爲自己童年受到的打擊,而產生了仇恨的心理。
貝柯漠深深的看着胡曉宇,這個人走到今天,和父母也是分不開的。
不過錯了,就肯定是錯了,這一點更不需要懷疑。
“胡曉宇,你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了嗎?”
胡曉宇哼了一聲:“你知道我錯了?你憑什麼這麼說呢?我是殺人了,可這並不表示我錯了。這個世界上,對於錯誤的評價,永遠有很多,我是例外的那個。”
到現在爲止,胡曉宇還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的地方。
貝柯漠無奈的看着胡曉宇,這個人怎麼說都不會聽吧。
於是貝柯漠也講述了一下,自己童年的事情,和胡曉宇做了交換。
雖然說之前的胡曉宇,童年是很辛苦的,不過不表示貝柯漠不辛苦。
當然辛苦有很多種,好在貝柯漠沒有收到自己父母的壓迫。做了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哪怕是因爲這個,和父母之間的關係疏遠了,父母也沒說什麼。
能夠有這樣的父母,可能是貝柯漠最幸運的事情吧。
人都是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如果父母真的做錯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所以只能說貝柯漠真的很幸運,能夠小的時候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很喜歡現在的情況,爸媽看我死過一次之後,就很在意我的感覺了。”
因爲差一點失去,所以貝柯漠的父母,非常在意貝柯漠的感覺。只要是貝柯漠不是太過分,稍微的任性一點,他們也是能夠接受的,知道懷孕之後,更是捧到天上去了。
胡曉宇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怎麼樣,輕笑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果然還是溫室的花朵,你永遠都不懂,我的傷心是什麼。”
貝柯漠微微頷首:“我是不知道,你的傷心是什麼,可是你知道什麼?”
“你殺死了那些人的母親,你知道孩子長大了會怎麼樣嗎?”
歸根結底胡曉宇還是太過自私了,永遠都是想到了自己。他說這個世界對他不公平,可是他想過別人是不是這樣認爲的呢?那些孩子會怎麼想這件事情。
因爲自己有父母,所以母親就要被殺害嗎?這算是什麼理論。
胡曉宇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那又能夠怎麼樣呢?我現在已經做了。”
殺人的事情已經成爲事實,胡曉宇雖然不後悔,後悔也沒什麼用處。
貝柯漠站起身來:“我的孩子可能也要出生了,還有大概兩個多月吧。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和你一樣。我會讓我的孩子,有屬於自己的童年。”
胡曉宇冷笑着:“你和他們,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你們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