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柯漠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是很理解這個問題,畢竟當時自己也不涉及到這個問題。和簡冬雲的見面,和喬宇斯的見面,都不是什麼非常正規的場合。
聽着周雯的意思,應該是過年吃飯的時候見面,那就是相對而言正式的場合了。正式的場合,確實是很容易讓人覺得緊張。周雯也說過,自己從來沒有過男朋友,也沒有過任何見家長的經驗,周雯還是覺得稍微有些不安的。不過既然答應了,周雯也不可能臨時反悔,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貝柯漠看了看周雯,聰明人一般都會被瑣事困擾。
看着貝柯漠的肚子,周雯對懷孕的事情也好奇了:“懷孕是什麼感覺啊?”
“我沒什麼感覺,有感覺得話我也不會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當時貝柯漠懷孕的時候,還被捅了一刀,如果當時自己知道的話,應該不會那麼冒險了。至少保護措施會更好一些,讓她不至於真的茶點就死了。
喬梵音看了看貝柯漠,只要這個人沒事了,那麼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沒什麼感覺啊,那會不會噁心什麼的?”
“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呢,你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一點用處都沒有。”
喬梵音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周雯,看個口供怎麼都不消停呢。
周雯撇了撇嘴繼續拿過來口供,在這邊看起來。
“我就是詢問一下,反正這些事情也是早晚都要經歷。我稍微瞭解一些也沒什麼不行的吧。梵音你是不是太小氣了,我和你老婆才說了幾句話而已。”
喬梵音一把將貝柯漠攬過來:“我老婆只需要和我說話就行了。”
這邊輕鬆的看着口供,可是那邊的唐宇堂和陸小雨,正在詢問這些人。
唐宇堂他們先來到了王老師的家裡,今天是星期六,王老師不用上班。
看到他們過來,王老師非常樂意配合調查,給了自己的頭髮和指紋。
現在學校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多孩子的家長都開始害怕了,尤其是他們班級的孩子。雖然知道這和老師沒什麼關係,可是似乎也都不希望,孩子在這個班裡待下去了。
王老師已經教了好多年的書,一輩子的清白這就要毀掉了的感覺。
王老師倒是不怕自己的名聲沒有了,只是害怕再出現什麼危險的事情。
雖然這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可是王老師還是覺得擔心。
尤其是自己班級的孩子,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
小志的死亡,給整個學校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也讓家長警惕起來。可是事實就是,不是什麼時候,父母都能在孩子的身邊,保護孩子不受傷害。
孩子長大的過程,必須要接受各種各樣的危險。
“請兩位同志務必要找到兇手,孩子是無辜的。”
唐宇堂點點頭:“這是自然的,我們肯定會想辦法找到兇手的。”
頓了一下唐宇堂接續說:“王老師,之前你和小志,有太多的接觸嗎?”
王老師思考了一下:“是小志出事的那天嗎?那天倒是沒有,我那天只有上午有課,所以下午的時候一直在處理學校的一些工作。”
唐宇堂點點頭,既然這麼說了,那麼這個頭髮可能並不是老師的。
如果不是老師的頭髮,是兇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小志學校,能夠和小志有接觸的老師,唐宇堂和陸小雨都找到了。
確定這些老師的嫌疑都排除,才能確定這是外人的做法。如果不是外人的行爲,老師的嫌疑可就大了。誰要是說不出來這些疑問,那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將所有的東西都檢測了一下,小王無奈的搖了搖頭,真的是沒什麼發現。
任何附和的DNA都沒有,這樣的一無所獲,其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如果真的這麼容易,那麼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麼難題了。
周雯突然想到了,之前和小志有一些紛爭的那個孩子。
“小花的DNA有沒有拿過來?我覺得我們應該檢測一下小花的DNA。”
小王楞了一下:“應該不用吧,那是一個孩子,我檢驗的結果顯示,那不是孩子做的。而且這個孩子的母親也已經死去了,能排除的可能都排除了。”
周雯覺得是有道理,可是畢竟小志那天,只是和小花有一些過多的紛爭。
除此之外沒什麼別的事情發生,小花當然是最有嫌疑的。
喬梵音給貝柯漠倒了一杯牛奶,貝柯漠嫌棄的將牛奶向前推了推。
喬梵音剛要說話,看到貝柯漠的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
“喝牛奶對你有好處,你稍微喝一點,都說孕婦可能會缺鈣,我這不是擔心你嘛。牛奶對補鈣很有好處,你稍微吃一點,又不是讓你多喝。”
“我不願意喝,你幹什麼非要我喝?”
“不是非要你喝牛奶,我是希望你能喝牛奶,喝牛奶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喬梵音一直都本着爲了貝柯漠的心思,偏偏貝柯漠的喜好還是很重要。
唐宇堂這邊還等着喬梵音說話呢,那邊喬梵音的注意力,完全轉移了。
“你剛纔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怎麼話題莫名其妙的落在了牛奶上面?不管怎麼說牛奶和案子也沒什麼關係。你要是有提示,快點跟我們說一下。”
喬梵音看着唐宇堂稍微楞了一下,不太明白自己剛纔想說什麼。愣了差不多一分鐘以後,喬梵音纔想起來,自己本來是打算說什麼。剛纔因爲和貝柯漠說牛奶的問題,讓喬梵音的記憶出現了一些斷層。突然之間想說的話,被打擾了之後肯定要認真的回憶,才能想明白問題。
“這個女孩子和一般的同齡女孩子不同,她的情況很可能讓她充滿了憤怒。”
“孩子做出衝動的舉動也是可能的,更何況這個孩子的家庭條件還很不錯。”
貝柯漠看了看喬梵音:“你怎麼能把一個孩子,也想的這麼邪惡呢?那個女孩子我看到的時候,都覺得可憐,這個案子我覺得和這個女孩子沒什麼關係。”
喬梵音聳聳肩:“女孩子本身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女孩子可以找別人。”
“如果是僱傭了什麼人,想要教訓小志呢?”
其實喬梵的這個想法,如果是放在大人的身上,可能性還是很大。
貝柯漠翻了個白眼:“我說不是就不是,女孩子肯定和案子沒什麼關係。”
害怕氣着貝柯漠,喬梵音也就沒再說什麼。而這兩個人說的話,也是讓人們覺得可以思考。的確這些話對這些人,有一定的啓發作用。
周雯抿了抿嘴:“我還是堅持,這個小花畢竟和小志,有過一些紛爭。”
如果不是這個案子的兩個紛爭者都是孩子,要不然小花是肯定要被調查的。
不過也不能因爲,現在的這個當事人是一個孩子,就不過問這件事情。
唐宇堂思考了一下:“好吧,我去找小花要一份DNA和指紋的資料。”
中午的時候貝柯漠睡了一覺,一醒過來,就發現所有人都坐在桌子前面發呆。現在雖然是下午,可是也過了午休的時間了,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是這樣好像特備困的樣子。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這是白天就困成這樣了?”
小王回過神來,將貝柯漠拉過去了:“我們可不是困,而是有了發現。”
貝柯漠一聽到有了發現,連忙精神了,來到了桌子前面。
拿起來兩張DNA檢驗報告,貝柯漠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小志和小花,原來是兄弟姐妹嗎?這件事情怎麼小志的父母從來沒說呢?”
孫策翻了個白眼:“你看錯了,這是死者身上的可疑毛髮,是兇手的。”
“更何況這個認證,是親生父母的匹配概率。”
貝柯漠稍微楞了一下:“也就是說,這真的是小花的父母做的?”
“可是小花的父母不是都不管她了嗎?怎麼可能呢?”
“問題就在這裡了,我檢測出來的DNA顯示,兇手是一個女人,至少這個毛髮是屬於一個女人的。可是小花的母親,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們也進行了調查。”
當地的派出所顯示,戶籍上面的字跡是已死亡。
派出所就算是會有錯誤,那麼鄰居的話也應該沒錯了,都說人已經死了。
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在這裡發呆了,因爲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周雯呆愣愣的擡起頭:“你們覺得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有鬼啊?”
陸小雨忍不住彈了一下週雯的額頭:“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鬼啊,肯定是人做的。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栽贓嫁禍呢?畢竟這個毛髮屬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小王推了推眼鏡,稍微有些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其實這個人,可能和小花或者是小志有關係,所以知道小花的事情。”
“如果將自己的嫌疑,轉移到了一個死人的身上,我們也就沒有辦法查了。”
孫策覺得陸小雨的想法也有道理,這個人可能在舞蹈他們的視線。
既然能夠選擇那麼樣一個地方,那麼應該不是什麼偶然的情況。
唐宇堂當然也覺得,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鬼神的,只要是案子,肯定是人爲的。那麼現在最合適的想法,應該就是孫策和陸小雨的想法了。
周雯掃視了一下人們:“還是多虧了我堅持要小花的DNA吧。我就覺得這個案子和小花,肯定稍微有些關係,果然我猜的沒錯,這個案子和小花,還真的是有很大的關係。只不過這個人很可能是打着小花的掩護,來完成自己的作案經過。你們覺得,這種心思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我覺得應該沒自信。”
將自己的事情放在一個死人的身上,當然是很容易能偶誤導調查方向。
可是這樣的人也同樣是沒自信的,和之前他們見到的那些兇手有很大差別。
唐宇堂咳嗽一聲:“可是現在證據指向一個死人,我們能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是很嚴肅的,似乎調查又陷入了一個死角。
本來以爲有的收穫,突然之間變得空洞了,好像這個收穫突然一點意義沒有。
貝柯漠的肚子,這個時候想起來了,打斷了人們的思考。
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四點多鐘,應該沒什麼會餓的可能性纔對。尤其是貝柯漠這個,平時就算是不吃飯也吃東西的人,在人們的印象裡,她的嘴就沒停過。
只不過這個時候人家肚子響了,那麼人們也不能夠當做是什麼都沒聽到。
喬梵音不過去了一個廁所,一來到這裡就聽到貝柯漠的肚子在叫。
“怎麼我們來這裡,還不給我們飯吃啊?”
“你老婆不吃飯的時候也沒聽過嘴,誰知道爲還說呢麼這個時候還餓啊。”
孫策雖然是這麼抱怨的,可是還是覺得,總要給人家飯吃纔對。於是也張羅着去吃點什麼,最後定在了距離這邊比較近的一家川菜館。
喬梵音又是無奈了,本來是說今天吃清淡的,結果還是去吃了川菜。
主要是因爲,今天這些人都覺得,自己需要一點刺激。
“老婆你本來是答應我要吃清淡一點的,怎麼還是吃川菜了?”
“那有什麼的,那邊肯定也有清淡的,畢竟現在的飯店都是要符合大衆口味的。”
不會所有人都喜歡吃辣的東西,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什麼時候都吃辣的東西。現在的飯店,基本上爲了自己的生意,也會選擇符合大衆口味的東西。
更何況誰說川菜就一定都是辣的,一桌子都是辣椒什麼都沒有也不可能。
於是在川菜館,喬梵音就點了一盤白灼蝦球。
吃飯的時候,人們的心思也都在這個案子上,案子現在不是詭異而是奇怪。
之前他們很少會遇到,這樣直接牽扯上死人的情況。
當然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因爲另一個人被毀屍滅跡了。就算不是這樣,也有有一個前提,前提是那個人在現場的情況。這樣什麼人都不在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