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奇怪的看着貝柯漠:“這些事情,不應該是你們來思考嗎?詢問我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畢竟身處於牢籠之中,按理來說不應該幫你們。”
喬梵音不耐煩的看着閻羅:“問你什麼,你就直接說就好了。”
閻羅聳聳肩:“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啊。”
貝柯漠認真的看着閻羅:“我不是在求你,而是詢問你,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閻羅無奈的看着貝柯漠:“我覺得,這個人對於犯罪的定義,應該是源於自己的童年。爲富不仁可不是一個,什麼非常嚴重的罪責。”
這個人之所以會懲罰,泰明的這個過錯,可能是因爲自己曾經的經歷。
童年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
有些人甚至可能,因爲童年而改變自己整個人。
閻羅的這個想法,都是因爲這個罪責的定義。這個兇手覺得,這個人爲富不仁就應該死,那麼小的時候,一定是被這樣的人欺負過。本來不應該死的罪責,成爲了必須要死的罪。
貝柯漠沉思了一下,如果真的像是閻羅說的那樣,那麼這個人並不好找。
沒有任何的線索也就罷了,懲戒可是沒有理由的。
沒有關係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只是懲戒而已,這是兇手的固有思維。
想要調查一個,和死者沒有關係,但是童年不幸的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閻羅坐在椅上,一手托腮看着貝柯漠:“你打算怎麼做呢?你覺得自己能夠找到她嗎?你能夠找我到,就肯定能夠找到她,她和我可是差很多啊。”
喬梵音將貝柯漠擁在懷裡:“我會幫忙的,因爲小漠想要的我都會給。”
說完拉着貝柯漠離開了,惹的閻羅又是很不爽。
回去的路上,喬梵音還在說,閻羅怎麼怎麼不好,怎麼怎麼的莫名其妙。
“你不喜歡他,所以覺得他是不好的,可是我不這樣想,並不是覺得喜歡他。他有很多的優點,我們都能夠看到。這些優點可以說是他,讓我不忍心處理的原因之一。”
喬梵音撇了撇嘴:“我的優點更多,我有更多應該讓人喜歡的地方。”
閻羅多好,喬梵音是真的沒看出來。
不過這個以懲戒爲理由的人,和自己做過的事情,其實也是大同小異。
用這樣的方式,和貝柯漠進行接近,對以前的貝柯漠來說,是很正確的。
現在的貝柯漠,可能稍微遲鈍了一點,不過對於案子,貝柯漠的熱情還是存在的。想不明白,並不表示,她不想要去思考案子。
貝柯漠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這些人的眼中,真的有這麼多的罪無可恕嗎?”
喬梵音趁着紅燈的時間,擡起手摸了摸貝柯漠的頭髮。
“對於很多不幸的人來說,這個世界的存在,本來就是醜惡的。”
回到警局,周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們去找閻羅之後的結果。胃裡面塞上東西,然後再縫合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當時閻羅做的事情一樣。這個兇手,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在抄襲閻羅做的事情,不過還有百分之四十不確定的因素,需要慢慢的思考。
貝柯漠聳聳肩:“閻羅覺得,這個案子的兇手,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童年過的很不幸福,對她來說,爲富不仁甚至都罪無可恕。”
周雯眨了眨眼睛:“你和他詳細的說過了案子的調查結果嗎?”
“這倒沒有,只是說了屍體的情況,還有他從報紙上看到的東西。”
陸小雨佩服的撇了撇嘴:“這個人能夠想到這麼多,我覺得太聰明瞭。”
喬梵音瞪了一眼陸小雨,陸小雨無奈的縮了縮脖子。
“我是說真的,這個人真的是太聰明瞭。”
陸小雨覺得,閻羅能夠做出這些事情,以及能夠想到,這麼細微的事情,可以說是特別的聰明。只是聰明的人,有些時候是相互排斥的而已。
更不要說,這兩個聰明人還在爭奪一個女人了。
泰明的死亡,在報紙上刊登出來之後,局裡就開始給唐宇堂施加壓力。
唐宇堂當然知道,這個案子本來就很困難。
再加上現在的貝柯漠,智商下降比較厲害,這個案子的進展,肯定更是艱辛。
這麼艱辛的情況之下,想要迅速的破案,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於是唐宇堂也這麼直說了,把局長氣得不輕,差點犯病進醫院。
可能整個警局,也就只有唐宇堂一個人,敢這麼和局長說話。
唐宇堂氣呼呼的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直接離開了警局。
孫策看着唐宇堂急匆匆的離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發生了什麼?”
陸小雨一臉的無辜:“我怎麼知道,不過聽說是局長的問題。局長對我們的這個案子,期望非常的大,希望我們能夠儘快結局這個案子。”
孫策想也不想回答:“這怎麼可能呢,這個案子可不是容易偵破的。”
周雯哼了一聲:“局長一直都是這樣的想法。”
局長一直覺得,只要是案子,被報道出來了,他們就必須要儘快偵破。
貝柯漠過來的時候,唐宇堂已經離開了,局長正好從辦公室走出來。
“這件案子,孫策你還是要和宇堂說一下,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見了報紙,那麼就應該要加快偵破速度。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破案,那麼影響會很大的。”
貝柯漠一聽這話就火了:“三天之內破案,那麼你去找能夠偵破案子的吧。”
“孫策,周雯,小雨,我們全都撤出這次的偵破。”
貝柯漠最想要儘快破案,可是如果給了她一個期限,那麼她寧願放棄這個案子。
說完這話,貝柯漠直接轉身離開,喬梵音連忙揮手,示意這幾個人跟着。
局長瞬間被這樣的情況嚇到了,這算是怎麼回事?整個組對這件事情都有意見嗎?最關鍵的是,現在竟然真的走了,這是打算不幹了的節奏?唐宇堂接到局長電話的時候,正和白鹿在一家咖啡館裡,聽到這些人的行動,唐宇堂倒是覺得很贊成。
“小漠說的沒錯,這個案子並不容易,如果局長希望我們儘快破案,那麼局長就去找,能夠破案的人吧。我們是肯定做不到限期破案的,說什麼都是一樣。”
局長這次真的是氣得不輕,可是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些人都不同意,而且還要撂挑子不幹了,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這個警隊的破案率一直都很高,真的不幹了,這個案子還就沒人能處理了。
喬梵音讓這些人跟着貝柯漠出來,只是因爲這些人如果不出去,對貝柯漠可能是一種刺激。這個時候,貝柯漠是最不應該生氣的。
幾個人都跟着出來了,周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貝柯漠的表情。
“不生氣了吧?事情都過去了。”
貝柯漠哼了一聲:“這個局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你也知道,局長就是這樣的存在,就是這樣的脾氣。”
喬梵音安慰的摸着貝柯漠的後腦:“別這麼在意,宇堂不是已經都拒絕了嗎?這一次我們的立場都很堅定,宇堂現在也在解放天性,估計以後會更加的自由。”
局長放鬆了自己的口,現在就要看唐宇堂他們,整體的辦案速度了。
沒人想要將這個案子,一直拖下去。
畢竟這個案子,如果按照這幾個懂的人設想的那樣,肯定會有更多的死者。
死去的人不能說是無辜的,有些是真的該死。
不過死太多的人,對於普通的人,肯定會有所影響。爲了避免整個影響越來越大,快點破案,纔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可是限期破案,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貝柯漠生氣的事情,也都傳到了唐宇堂的耳朵裡。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的,幹什麼非要生氣啊?”
貝柯漠氣呼呼的看着人們:“就是覺得很不爽,要給我們期限,自己去破案啊。”
喬梵音連忙給貝柯漠順了順頭髮:“這都是昨天的事情了,你不用記得這麼久。老婆,今天該去進行檢查了,你說我們要不要看看,到底這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貝柯漠堅定的搖頭:“那就沒有驚喜了,生孩的時候才知道性別,這樣比較驚喜。”
周雯嘴角抽了抽,咳嗽一聲:“我覺得我們還是說說案子的情況吧。”
“在死者胃裡找到的東西,那四個字是用一種很特殊的墨水寫上去的。”
“進行墨水鑑定的結果,這個墨水,早在五年前就贏不出了。”
一瓶墨水,能夠堅持五年不幹,這也是挺神奇的。然後陸小雨想到了一個問題,可能這個兇手,和這個墨水是有關係的。不過他並不能夠確定,真的是有關係。
將自己想法說了一下,孫策覺得不太現實。
可能這是一種巧合,正好貝柯漠也說了,這個兇手的童年肯定不幸福。
童年既然不幸福,那麼保留着很舊的東西,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些墨水,很可能就是兇手保留的其中一樣東西。而現在,他用這種東西,懲罰自己認爲應該受到懲罰的人。這也算是對自己以前的一種敬意,是一種心理上的慰藉。
對於這個墨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些想法產生了一些碰撞。
貝柯漠覺得這樣的情況,是她之前從沒見過的,多多少少有些意外的感覺。
喬梵音溫和的看着貝柯漠:“你覺得意外,我覺得正常。”
“這些人註定了會成長,或早或晚,肯定不會停留在之前的地方。”
貝柯漠瞭然的點頭,這些人跟着她這麼長時間,見到的案子也很多。就算是一開始覺得,案子對他們來說,是比較困難的事情,現在也差不多能夠熟悉案子了。這樣也好,他們能夠獨立辦案,貝柯漠想要退出的時候,就能夠放心了。
貝柯漠看了看那些現場的照片,不得不說,死者的死亡方式,確實是夠震撼的。
不能怪報紙的刊登,這樣的人死在自己家裡,還被擺放的如此整齊。
一般人做不到這樣的細節,可是爲什麼是牀上呢?貝柯漠一直想不通的是,這個人爲什麼不選擇別的時間,更想不明白,在杯子裡倒上酒。
沒有局長的壓迫,對於他們來說,破案反倒是輕鬆了很多。
喬梵音也就有時間,和貝柯漠一起閒聊了。
“老婆,你不讓我跟你過去做檢查,你總要告訴我檢查的結果吧。”
“結果就是寶寶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
貝柯漠因爲不想要讓喬梵音詢問,所以索性就不讓他參與自己的檢查。每次的檢查,喬梵音都要在門外,所以到底裡面發生了什麼,喬梵音一點都不知道。
孫策將案發現場,發現的杯子的檢驗結果,遞給了貝柯漠。
“這個杯子裡,我檢測出了微量的安眠藥。”
小王立刻站起來:“不可能啊,我在胃裡沒有檢查到安眠藥的成分。”
“是一種替代品,吸收很快,而且效果很好。是國外的一種新藥。”
孫策聳聳肩:“不過秦明的妻子也說過了,這個藥親民一直在服用,所以說不上是什麼證據。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兇手加重了藥量?”
周雯眼前一亮:“怎麼就沒可能,很有可能。”
周雯讓小王,重新查看一下屍體,看看是不是有這種藥物的成分。
可是小王真的是明確檢查了,血液中也不含這種藥物。
查了一下這種藥物的特點,這種藥物在中國,見到的還是比較少的。
而且用過之後,對身體的影響很小,幾乎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想要在死者的體內,查到這種藥物,就算是有辦法,也不能夠證明什麼。
這個藥物,對人體的影響很小,過量也沒有危險,過量又能夠說明什麼呢?
難道就不可能,是人家睡不着所以多吃了一些?
周雯煩躁的皺着眉頭:“難道說,這個案子就真的一點入手的地方都沒有了?”
陸小雨砸了咂嘴:“我覺得也不是,我們可以從墨跡入手,找到這個墨跡的來源,或許能夠找到,到底誰是兇手。我是覺得,這個墨跡和案子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