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班長才覺得,貝柯漠像是一個同齡人。
貝柯漠的名下,現在有了一個百貨公司,這可不是小產業。
所以現在的貝柯漠,也算得上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了。再加上喬梵音的女朋友這個身份,遇到酒會酒會接受邀請。不過她向來,都不喜歡湊到那種地方。
喬梵音說了半天好話,貝柯漠也是不爲所動。
正好警局最近,又有新案子了,貝柯漠更不可能選擇,去那種酒會。
“小漠,你要是有重視案子一半的,重視我就好了。”
貝柯漠翻了個白眼,直接拉過了喬梵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喬梵音愣了一下,就是這愣神的功夫,貝柯漠已經離開了。
喬梵音呆呆的擡起手,嘴角不自覺的,綻放出一抹笑意。
“這丫頭,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學的。”
雖然嘴上抱怨着,可是喬梵音的心裡很高興。
停屍間,小王詫異的,看了看貝柯漠,又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現在是晚上九點,這個時間,不管怎麼樣,貝柯漠都不應該出現在警局裡纔對。
“你這是吵架了?”
“幫你驗屍還不好?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小王整理了一下器械準備開始:“好是好,就是覺得心裡不踏實而已。”
“放心吧,他知道我在這裡,他去參加酒會了,我一個人在家呆着也是呆着。”
小王遞給貝柯漠一把手術刀,看着她利落的將死者的腹腔打開:“你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裡啊?現在大學生,畢業之後找工作都是很困難的,你在我這裡,冬暖夏涼多好啊。”
貝柯漠擡起手,將手術刀還給小王:“你這裡是,冬冷夏涼吧。”
小王輕笑:“有什麼不一樣,總而言之福利待遇好,比你東怕西跑的強多了。”
“不過你也不用東跑西跑的,大不了就在家裡當少奶奶,還樂得自在。”
跟喬梵音這樣一個,擁有無法估計身家的人在一起,貝柯漠的未來,根本不用擔心。只要貝柯漠想要,喬梵音什麼都能給她,工作的事情,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小王只是覺得,既然貝柯漠喜歡這裡,倒不如就在這裡工作的好。
貝柯漠搖了搖頭:“被人管着,總是覺得不爽,我覺得我不太適合這裡。”
小王嘆息一聲:“那真是太可惜了,你這樣的人才可是百年難得一遇。”
“柯漠,你能把人家的心臟放下嗎?你能不能不總是玩弄人家的心臟。都多少次了,上回你還要把人家的五臟六腑,分別放在不同的地方,這可不是你的玩具。”
貝柯漠聳聳肩,將心臟放回到了死者的胸膛裡。
唐宇堂拿着水果過來,知道貝柯漠晚上不喜歡吃東西,就買了一些水果。
“先吃點東西再弄吧,小漠,你家梵音也放心你過來。”
“我有什麼不讓人放心的,晚上帶着面具走在街上,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搶劫的。這種情況,誰敢惹我?再說了我也不是走夜路,車接車送的,有什麼可擔心的?”
唐宇堂輕笑:“人不都是這樣嗎?喜歡擔心一些有的沒的。”
貝柯漠翻看了一下死者的腹腔和胸腔,並沒有找到什麼異常情況。
現在這種,平常的案子,也是貝柯漠打發時間的休閒品。
基本上貝柯漠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裡度過的。唐宇堂看着貝柯漠,看着屍體的時候,較有興趣的眼神,也開始提議,讓貝柯漠過來這裡工作的事情。
唐宇堂一直都在說,讓貝柯漠來警察局工作。
還沒等貝柯漠回答,小王就擺手打斷了唐宇堂的話。
“她這個人,要真是不想要過來,說什麼她都不會過來的。”
唐宇堂覺得,貝柯漠不在警局工作就是一種可惜。
吃着水果解剖着屍體,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喬梵音來到停屍間,看到這樣的場面,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喬家未來的夫人,就是這樣的,誰能夠相信呢?所謂的這樣,指的不是丟人,而是驚悚。說出去肯定也沒人相信,喬梵音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子。吃着水果,解剖屍體,也就是典型的左手心臟右手包子。
“小漠寶貝,該回家了,你不是還想要上課去嗎?”
“小王,宇堂,那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努力,我看這個案子並不複雜。”
唐宇堂點點頭,在對嫌疑人進行了詢問後,他也有了一些瞭解。
看起來案子很複雜,牽扯到了很多的人,實際上詢問過那些人之後,就會發現,矛頭指向的,永遠都是一個。屍體的解剖情況,也能夠說明這個問題。
貝柯漠突然決定,要上課去,是喬梵音也覺得不理解的。
不過細細想想,可能是最近的事情,沒能夠激起她的興趣吧。
“明天兩節課,然後就閒下來了,你跟我回家看看。”
算起來,他們也有些時候沒回去了,閻王的事情之後,貝柯漠的臉上帶了傷痕,回去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可是家裡的意思,恐怕不會去是不行了。
喬梵音有些擔心的,看了看貝柯漠的臉:“這樣回去,怎麼解釋啊?”
貝柯漠摸了摸冰冷的面具:“再說吧,先回去。”
家裡一直這樣說,貝柯漠總不能不回去。可是現在,貝柯漠帶着面具,回去了一定會惹人懷疑。要是白文靜知道,貝柯漠的臉上被人刻下字,不一定會有多大的反應呢。
這段時間,喬梵音一直給貝柯漠,抹祛疤的東西,效果還是很好的。
只不過時間太短,貝柯漠臉上的傷痕,沒有這麼快就消失不見。
貝柯漠是帶着面具回家的,白文靜和貝嶽,自然是覺得奇怪。
貝柯漠只好說,是前些時候不小心傷到了,具體得怎麼樣,她執意不肯讓自己的父母看。白文靜和貝嶽,知道貝克模式什麼樣的人,也就不再勉強了。
貝柯漠去上學的這段時間,喬梵音也開始努力工作。
不知道什麼時候,需要陪伴貝柯漠,喬梵音也不可能,拿自己家的家業開玩笑。
這天城市裡下了一場大雨,這裡從來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雨。
在屋子裡看,就像是有人用盆潑下一樣。
在辦公室裡的喬梵音,一直心緒不寧的,覺得這樣的時候,貝柯漠應該不會來。
這段時間,貝柯漠一放學就會去找喬梵音,喬梵音覺得這樣的生活剛剛好。要是突然有一天,像是這樣出現了一些意外,導致貝柯漠可能不會來,喬梵音就會覺得很是不安。
“大哥,你說今天小漠會不會過來啊?”
“應該會吧,每天柯漠不都會過來嗎?她應該不會打破這個規律吧。”
喬梵音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可是這麼大的雨,我又不希望她過來。”
喬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都已經,快要不認識你了,認識了柯漠之後,你真的變了很多。雖然這不是什麼壞事,但是柯漠很可能成爲你最大的威脅。”
喬梵音苦笑:“那我能怎麼樣?這是我也控制不了的事。”
正說話的時候,外面一輛車聽了下來。
從喬梵音這個角度,也只能夠透過流水的玻璃,勉強看到是一輛紅色的跑車。
喬爲音看着喬梵音頗爲糾結的表情,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多時候,一個人緩緩推門而入,喬梵音準備好的溫柔表情,那一刻化爲飛灰。看着一步步走過來的人,喬梵音的臉色非常不好。
“你怎麼會過來?我說過很多次了,這裡是公司。”
來人輕輕一笑,撒嬌的湊到了喬梵音的身邊:“我剛回來,想你了。”
喬爲音拿着文件進來,看到來人也是愣了一下:“尤珊珊,你怎麼會過來?”
尤珊珊親暱的湊到了喬梵音身邊:“我剛從國外回來,想要見見喬哥哥嘛。”
喬梵音不耐煩的抽回自己的手,貝柯漠的鼻子可是特別靈敏的,要是讓她嗅到一絲的異常,都會是致命的錯誤。更何況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貝柯漠,什麼時候會過來。現在喬梵音只想要,儘快將這個人弄走,以後最好是永遠都見不到。之前簡冬雲和喬宇斯,還是很喜歡尤珊珊的,也想過,讓尤珊珊成爲自家的兒媳婦。
只是喬梵音一直表現出,一副不喜歡尤珊珊的樣子,他們也無可奈何。
現在有了貝柯漠,尤珊珊的事情,喬家二老已經全都忘記了。
尤珊珊紅脣一嘟:“喬哥哥,我才離開了不到兩年,你就不認識我了?”
不客氣的坐在了扶手上,尤珊珊完全沒有拿自己當外人。尤珊珊和喬梵音,很早之前就認識了,兩個人可以說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
尤靜全比喬宇斯的影響力還要大,家裡就這樣一個女兒,疼到心眼裡了。
尤珊珊是典型的富家小姐,脾氣品味,以及所有的一切,一眼就能看出來。
喬梵音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
一直以來,喬梵音對尤珊珊都不怎麼好,可是尤珊珊卻對他一往情深。
尤珊珊從小就覺得,自己以後會是喬梵音的新娘。喬梵音和她相處最多,對別人都是不屑一顧的。這更是讓尤珊珊,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出國兩年不到,尤珊珊就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沒想到喬梵音還是這樣,不鹹不淡的樣子,讓尤珊珊有些失望。
貝柯漠本來也在猶豫,是不是要去公司找喬梵音。
雨下得不小,其實到什麼地方,都是要出門的。更何況這段時間,喬梵音那邊,已經習慣了貝柯漠的來往,要是突然不去,似乎也不是太好。
思前想後,貝柯漠還是決定,去公司。
剛剛到了公司門口,貝柯漠就發現,這些人的表情很不對。
看到貝柯漠來到,人們都在竊竊私語,害怕被貝柯漠聽到什麼一樣。
貝柯漠歪了歪頭,掃視衆人一眼,帶着承影和麟嘉走進了電梯裡。
“你們知不知道,以前小音,和什麼女人有過接觸?就是之前小音的女朋友是什麼人嗎?八卦的眼神,害怕被人聽到的竊竊私語,還有香水味,有女人來這裡了。”
承影和麟嘉相互對視一眼,麟嘉抿了抿嘴:“只是有一個女人,之前纏着少爺。”
“小姐你放心,少爺對那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感情。”
貝柯漠點點頭,算是對這件事,有了一些瞭解。
“等會兒進去,都沉住氣,聽你們的話,那個女人就不是什麼溫順的人。萬一有什麼過激的言辭,你們也給我安靜一點,別弄得好像,我接受不了別人的言辭一樣。”
承影和麟嘉對視一眼,只好點頭同意了。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貝柯漠挑了挑眉,喬梵音立刻站起來。
“小漠,我可是碰都沒碰她,也絕對不會讓她碰我。”
貝柯漠擡了擡手:“有吃的嗎?我餓了。”
喬爲音一聽這話,連忙轉身出去了,反正在這裡站着,也只是尷尬。這三個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有外人在反而不方便。
喬梵音拉着貝柯漠看了看,確定她沒有淋溼,才拉着人坐下來。
“下這麼大的雨,就別過來了,萬一淋溼感冒了怎麼辦?”
貝柯漠瞥了一眼尤珊珊:“要是我不來這裡,還不會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是嗎?”
從貝柯漠進來的時候,尤珊珊就知道,這個女人很不一樣。她讓喬梵音表現得很緊張,而且尤珊珊注意到,喬梵音在看貝柯漠的時候,眼神非常的溫柔。
尤珊珊眼神閃了閃,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喬哥哥,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喬梵音看了一眼尤珊珊,繼續對貝柯漠噓寒問暖的。
尤珊珊只覺得,一股怒氣升騰而起:“喬哥哥,別忘記我是你的未婚妻。”
貝柯漠聽到這句話,稍微有些反應,後面的承影和麟嘉,已經快要忍不了了。跟在喬梵音的身邊,他們清楚的知道,喬梵音和尤珊珊,什麼都沒有。
所謂的未婚妻,也不過是當時父母之間的,一句玩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