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凡等人衝回二樓催眠室的時候卻發覺姜濤已經從催眠室逃掉,洪峰走到窗前的將那根絞成繩子的窗簾提了起來,道:“看來這小子是從順着繩子逃走的,不過他甦醒的可真快啊,而且很明顯他的意識很清醒,看來這小子相當的可疑。”
天瑜走到唐青的身旁,檢查了下,道:“唐青沒有事,不過看樣子她好像還沒有從催眠中甦醒。”
凌凡回頭望向華颯道:“華颯姐,你能不能再對唐青進行一次催眠?”
華颯搖搖頭道:“不行的,深度催眠是很耗費功力的,要想再對她進行一次催眠,我必須恢復足夠的功力才行,我想至少也得一個星期之後。”
“一個星期……不行,我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看來姜濤一定是知道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他不是兇手,那麼他也肯定與這件案子脫不了關係,所以當年的主要任務就是想法將姜濤趕緊捉住。”凌凡望着衆人道,隨後他又望向蕭雨和洪峰:“這一次我想應該是香港警方展示其強大的組織搜捕能力的了吧。”
蕭雨朝着凌凡作了一個ok的手勢,笑道:“放心吧,只是香港公民,那麼的他的身份記錄我們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尋到,甚至他的親朋好友我們也能搜尋到,我們會嚴密地監視着他們,還會凍結他的銀行賬護,我就不行這樣他能躲一輩子。”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唐青便留在華颯的診所,另外一位香港警員負責唐青的安全,而洪峰便去安排警員搜尋姜濤的下落,凌凡則向蕭雨要求去查看被他們關押的雲俊興,因爲姜濤與是紫荊園外語系的學生,而去俊興也l是。所以凌凡想或許能從雲俊興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不過,按照羈押日期來算,現在也是放雲俊興出來的時候了,因爲洪峰並沒有找到能證實雲竣興就是殺害彭飛或沈嘯華的證據。
當雲俊興知道凌凡是來接他出來時異常的興奮,從香港警部出來之後雲俊興立刻跑到洗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他又換上了一身乾淨整潔的新主服,將身上的那身舊衣服脫下,從外褂到內褲一起捲進一個塑料袋中,然後又找來一人鐵盆,用火點燃那堆舊衣服,瞬間,熊熊的大火狂燃起來。
雲俊興一下子便跨身從火盆下跨了過去,原來香港人都比較迷信,他們認爲住過牢之後身上的那身衣服便會不乾淨,會給他帶來晦氣,於是解決的辦法便是將其脫下,換上一身新衣服,然後將舊的衣服丟進火盆之中燒掉,然後從上面直接跨過去,因爲火與禍是同音字,所以也稱跨火(禍),是一種祈求平安的迷信,不過現在這種形式在內地已經不太多見了,只有香港澳門等地方還保持着這種習俗。
該辦的都辦完了,該做的也都做了,雲俊興這才長鬆一口氣倒在牀鋪之上,然後他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包煙,自己咬上一顆,然後又抽出一顆遞給凌凡,笑道:“抽一顆吧,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天瑜沒有跟凌凡一起出來,她和蕭雨一起投入到追對姜濤的行動中去了,不然讓天瑜看到他抽菸,她一定警告凌凡不要靠近她,否則就是少兒不宜的暴力場面,不過既然天瑜沒在,該抽還是抽啊,其實凌凡也不怎麼抽菸,只是有些時候能抽上一顆也感覺挺爽的,特別是現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就更需要有煙霧的刺激了。
凌凡接過雲俊興遞來的煙,點燃之後,跟雲俊興一起坐在牀鋪之上,兩人就這樣幹坐在牀鋪之上,一口逮一口,四隻眼睛盯着前方,而前方就是彭飛的牀鋪,一張被推得亂七八糟的牀鋪。
“姜濤跑了。”凌凡突然悶哼了一句,然後又逮了口煙。
雲俊興愣了下,菸灰都掉在他的身上:“姜濤跑了?什麼意思?”
凌凡嘆道:“今天我們本想讓姜濤和唐青接愛催眠招魂術,通過催眠找尋出彭飛出事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想到姜濤突然襲擊了催眠醫生並且從窗戶後逃走,現在滿大街都是警察在追尋他的下落,你和他是同學,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知道不知道姜濤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雲俊興想了半天,苦笑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會去什麼地方,雖然我跟他是一個系的,可是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圈的,他喜歡跟那些家境富有的人爲伍,於是便和餘曉娜唐青還有沈嘯華彭飛等人走的很近,所以如果你想我打聽他的下落的話,我想你可能是問錯人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幾個人經常在一起?”凌凡抽了口煙,問道。
雲俊興笑道:“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句話一點不假,他們幾個人總是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總是愛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有一天彭飛不知道從哪裡搞來幾張黃色的靈符,神神秘秘地告訴我只要把這些靈符燒成灰,然後讓女生服下,那麼那個女生就會對你死心踏地的,你讓她往東她絕不會往西。這種迷信的事我當然不信了,可是彭飛卻跟我較起了真,他說他一定會讓我相信這個靈符的作用。
於是有一天,他當着我的面果真將靈符燒成灰,然後混在一瓶可樂之中,因爲可樂的味道濃,可以掩蓋那些灰燼的味道,然後他約了一個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女生,這個女生據說還是香港某著名政客的千金呢,可是能進入她眼中的男生實在少之又少,然後他當着我的面,想法騙那個女生將那杯可樂給喝了下去,剛開始確實沒有什麼變化,女生喝完之後直罵彭飛給他喝什麼狗屁玩意,然後便氣憤地跑開。
這樣的結局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奚落了下彭飛便不理他,可是彭飛卻告訴我晚上就有好戲看了。雖然我對他的話不怎麼相信,可是好奇心還是有的,我直想看看他到底耍什麼鬼,於是就跟他一直在宿舍等着,等到最後等的我的眼皮沉得擡不起來,而彭飛似乎也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他開始不停地看着手機,看着手機的上表。於是我便想告訴他別等了,這就是騙人的玩意,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彭飛的手機會急促地響了起來,好似有什麼急事一樣。
彭飛原本萎靡的臉立時精神起來,他忙拿起手機盯着上面的號碼,然後他衝我喊了聲:“來啦!”他接通了手機,並且故意將手機擴音筒打開,下面我所聽到的話簡直讓我不敢相信,那個打電話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纔彭飛所約出來的那個眼高於頂的政客女生,只聽那個女生說她喜歡上了彭飛,被彭飛給迷住了,還說了很多讓人聽了就肉麻掉一層雞皮疙瘩的話,無論彭飛如何罵她不要臉,可是奇怪的是那個女生就是不敢吭聲,直到彭飛說願意跟她交往,那個女生才興高采烈地將電話給掛了,臨了還不忘給彭飛一個手機飛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一切都在我的眼皮底下發生由不得我不行,後來那個女生還真和彭飛好了一陣,不過彭飛根本就只是玩她而已,然後搭上另一個漂亮的女生之後便把她給甩了,可是那個女生卻一時想不開從樓上跳了下來……”說到這裡的時候,雲俊興更加猛烈地抽了口煙,拼命地將那些煙霧吸進他的鼻子之中,看樣子他吸菸的年頭不短,然而凌凡並沒有在意雲俊興吸菸的樣子,他在意的是彭飛誆騙女生用的那些靈符,難道那些靈符真的如雲俊興所說那麼靈驗嗎,但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啊。
凌凡將手中的煙掐掉,看向雲俊興問道:“那個,你還記得那些靈符的樣子嗎?”
雲俊興搖搖頭,道:“不記得了,那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是黃底紅字,上面的符號亂七八糟的根本就看不懂,跟畫一樣,在我的眼裡,靈符都是一個樣子,沒什麼差別。”
‘不對,靈符雖然每一個都看似跟畫一樣,可是正如畫一樣,每副畫都有每副畫的意境和畫法,靈符也有各式各樣的畫法與作用,到底彭飛那個時候用的靈符是那一種靈符呢?’凌凡這樣想着,越想他就越想知道那個靈符的樣子,可是他要到那裡去知道那個奇怪的靈符呢,也就在這個時候,凌凡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號稱是英明神武智勇雙全的天才陰陽師的傢伙。
凌凡的嘴角便挽起一抹冷笑,老古這老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該不會還在研究發家致富的秘方吧。
一想到老古,凌凡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古的手機號碼,然後便是老古訂製的那種如電線杆上野廣告一般的鈴聲,凌凡忍着性子聽了下去,電話剛一接通便聽古如風那粗粗的嗓門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凌小子,你可算想起你古大哥了,我還以爲你和天瑜在香港情侶雙人遊樂得都忘了我呢,還算你有良心!’“良你個頭,老古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有一種靈符可以讓人對你言聽計從,任你擺佈並且還對你死心踏地,有沒有這種靈符?”凌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問題的關鍵,他可沒時間跟古胡扯。
良久手機的另一端都沒有聲音,然後才傳來不懷好意的冷笑聲,只見老古嘿嘿一笑,道:‘凌小子,原來你也忍不住了啊,說,你是不是想把天瑜給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