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好容易才找到天瑜和蕭雨在談話,剛要聽到最關鍵的時候卻跑來一條小青蛇將好事全給攪了,然後偷聽者的行爲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接愛兩大美女的審問,這讓凌凡感覺甚是冤枉,就好比一個貪污犯只是收了人家一百元便被髮除,然後判了三年刑,而別人貪污近百萬也是判三年刑,你說冤枉不冤枉。
蕭雨發現凌凡一個人,朝他的身後望了望,沒有發現洪峰,道:“唉,洪師兄呢,他跑哪裡去了?”
凌凡收起嘻嘻的笑臉,正色道:“我讓洪師兄去調查幾件事情去了,這些事情可是關係案件的是否能順利進展的關鍵呢,我想只要洪師兄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那麼這些案子自然便全部解開。”
“那到底是什麼啊,快告訴我啊,我都着急死了!”蕭雨急道。
凌凡嘻嘻一笑,道:“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難保那個在暗中殺人的人不會像我剛纔躲在你們身後一樣觀察着我們,所以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說。”
“現在我們能做什麼?”天瑜問道。
“等!”凌凡簡單而乾脆地說道:“我們所做的只有等,不過我想跟老大打個電話,嘿嘿,有的時候姜是越老越辣呢,我想請教下老大對這個案子的看法。”
“那你現在等什麼,還不打?”天瑜皺着眉問道。
凌凡有些無語地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道:“我也想啊,可是我的手機欠費了,上一次打了一次長途,話費合扣完了。”
“不早說,浪費時間,給你!”天瑜瞪了凌凡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凌凡。
果然電話剛一接通,凌凡便聽到方義那威嚇嚴厲的聲音,方義那厚重而蒼勁的聲音快要將天瑜的手機給震碎,凌凡趕緊將手機拿離開耳朵,天瑜則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蕭雨則睜開眼睛,驚訝於內地的警察長官原來是這麼跟下屬說話的啊。
‘喂,凌小子,你小子是怎麼回事,竟敢拒接老子的電話!’方義的聲音穿透力極強。
凌凡嘻嘻笑道:“老大,你說話客氣文明點好不好,旁邊還站着香港同胞呢。”
‘我————C’方義差點把那個操字給喊出來,然後低聲咒罵了凌凡兩句,再接着便是凌凡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無比和藹可親的磁聲道:“凌凡,你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說,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出來,長官我都會幫你解決的,我與你同在。”
這下不僅凌凡石化,就連冷冷淡淡的天瑜也石化瞬間石化,蕭雨則是一副奇怪的樣子,感覺這個警官首長怎麼變化如此之大啊,剛纔還是聲如獅吼,而此時卻是那麼的和藹可親,真是費解。
“老大,我話費欠費了,你老就費費神幫我充下話費吧。”凌凡見形勢大好,此時不獅子大開口,何時大開口。
‘好的,沒問題。’電話的另一頭方義竟然出乎意料地這樣說道。
天瑜實在看不下去了,用胳膊捅了捅凌凡,示意他別扯了,不然以後方義鐵定會跟他算總賬。
凌凡心道也是,一個長途欠費估計就要花費不少大元呢,於是他便解釋他和天瑜爲什麼沒有回去的原因,他將整個事情簡要地講了一遍,特別是講到自己被死者記憶所附身時候,方義更是爆了一句粗口我打操,隨後一想到有香港同胞在身旁,怎麼也得保持領導形象,於是責問他怎麼這麼大意,當他聽到凌凡是故意的時候,他只送了凌凡兩個字:我操。
“老大,你就給我點提示吧,我現在總不想光等着吧。”凌凡懇求道。
良久電話裡都沒有傳出聲音,害得凌凡還以爲方義給掛了電話呢,只見方義說道:“這件事情看起來不簡單呢,凌凡我要告訴你,這些事情可能關係到宗教事宜,所以你要注意點,但是要記住,事情的真相永遠都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多。另外我給你提醒下,兇手是按照七宗罪的罪刑殺人的,所以你要特別注意其他表演的話劇社演員,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你知道嗎?”
老大果然是老大,連自己沒有說出去的話都給想到了,雖然表面上凌凡對方義很不滿,可是實際上凌凡對方義很是尊敬,只是這是一份埋藏於內心深處的尊重:“老大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返回紫荊園,將那些社員給召集起來,老大我要掛電話了,回見。”說着凌凡便掛了電話。
蕭雨見凌凡掛了電話,道:“凌凡,你們阿SIR可真厲害呢,哈哈。”
“嘻嘻,當然厲害了,不然怎麼會是我們倆的老大。”凌凡將手機還給天瑜,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響起,蕭雨從口袋中摸出自己的手機,見是自己的同事,接通之後,她還沒有說話,同事焦急地聲音便從裡面傳出:“蕭警官,快來香港麗華賽馬場,這裡發生重大案件啦!”
“香港賽馬場?!”凌凡、天瑜還有蕭雨三人齊聲驚呼道。
麗華賽馬場位於紫荊園不遠的地方,是香港名馬訓練基地,同時也是衆多遊人觀賞遊玩的場所,平時很多紫荊園的學生休息日時常跑到這裡來騎馬散心。
當凌凡三人驅車趕到麗馬球賽馬場的時候,馬場外已經停着幾輛白藍相間的警車,紅色的警燈不時地閃爍着,提示着有重大案件發生。馬場的柵欄旁已經圍滿了黑壓壓的人頭和那嘈雜的議論聲,他們將馬場的門都給擋住了,都伸長了脖子朝着裡面望去。
凌凡三人好容易才從人羣中擠了過來,只見一道黃色的警戒帶已經扯起,兩個警察站在門口維護秩序,而警戒帶內有不少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有的在拍照,有的拿着證物袋收集證據,還有的在一旁小聲地議論着。
見到蕭雨來到之後,一個身材嬌好瓜子臉的女警跑了過來,端端正正地敬禮之後,道:“蕭警官你終於來了,這兩位是?”女警有些驚訝地望着蕭雨身後的凌凡和天瑜。
“哦,他們是我們從內地請來的同行,兩個相當有愛的同行呢,嘿嘿。”蕭雨嘿嘿一笑。
“你好,我叫肖芳。”女警朝着凌凡伸過手來,笑道。
凌凡剛要握上去,天瑜卻一步搶了去,道:“你好,我叫天瑜,他叫凌凡,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凌凡在後面不禁聳聳肩表示無奈。
肖芳的小臉頓時變得極度的低沉,似是還有些恐懼之色,她指着前方,道:“請各位跟我來。”
到達現場之後凌凡才終於明白爲什麼肖芳的臉上會出現那種神色,就連見慣了大案的蕭雨也是臉色一變,禁不住乾嘔起來,而天瑜則是微微皺着眉頭,凌凡則第一時間想到美式恐怖片————肢體橫飛。
死者的死狀如果用中國古代的一個成語形容的話那便是‘五馬分屍’!
只見死者的頭、胳膊、腿都生生地被撕扯下來,分別倒躺在綠色的草地上,肢體之間相距有的只有幾米,而有的卻相差數十米,草地上的鮮血到處都是,整個草地除了馬的羶味之外,又多了一層血腥味。
“好恐怖,到底是誰這麼殘忍殺死他的?!”蕭雨一陣乾嘔之後,小臉立時泛起憤怒之色。
肖芳指了指旁邊的五匹馬,道:“是這匹馬,死者的肢體分別被拴在五匹馬身上的,然後便是……便是五馬分屍……”
“這是一起蓄意謀殺,真正的有計劃殺人!”凌凡伸手將死者的眼睛閉合之後,厲聲道。
“蓄意謀殺?!”肖芳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凌凡沒有看向滿臉驚訝的肖芳,而是將目光注視在蕭雨和天瑜的身上,他指着地上的那顆長着黃色頭髮白色皮膚的頭顱,道:“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蕭雨強忍着噁心,蹲下身瞅着那個頭顱,瞧了半天,可是仍然沒能認出他到底是誰,只是覺得面熟:“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有些面熟呢。”
“在紫荊園的話劇舞臺上我們見過他。”天瑜突然說道。
“沒錯,就是他,他叫帕特里夏?拉納德,在紫荊園的話劇中他扮演的是一個犯了暴怒之罪的靈魂!”凌凡站起身望着她們兩人道,“而犯了暴怒之罪的靈魂所要接受的懲罰便是————活肢肢解!”
“活體肢解?!你是說他被活活給五馬分屍的?!”蕭雨驚恐地喊道。
凌凡點點頭,看他的鮮血噴射的數量,可想而知只有活活被撕扯時纔會噴出這麼多的血,而製造這件慘案的人便是他,那個披着褐色的破布,戴着南瓜面具的人。
“蕭警官,請過來下,這裡發現一塊奇怪的東西。”不遠處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警察朝着蕭雨揮手示意道。
凌凡等人趕緊跑了過去,然而當衆人看見白大褂警察用鑷子夾起的東西之後,衆人的臉色均是一變,只見一塊幾釐米見方的褐色布塊赫然出現在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