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和陳玉珍在調查範玉良的時候,沒想到範玉良竟然是個病毒攜帶體,審訊半途突然發作,無奈之下,衆人只得開槍將其解決掉。而雷克明等人的審訊結果也是毫無頭緒,爲了得到病毒母體的資料,雷克明決定夜訪普樂縣城。
“今天晚上,我們三人去,現在對錶,現在時間是上午11點20分,等到晚上8點準時出發,帶好槍械和飲用水等物品,如果沒有問題,我給你們安排地方休息休息,晚上準時出發。”雷克明看着陳玉珍和凌凡一眼,問道。
陳玉珍舉手示意,道:“雷部長,我有問題。”
“講!”雷克明沒想到會是陳玉珍提問題,斜了凌凡一眼。
“雷部長,爲什麼現在不可以去,非要得到晚上啊,晚上縣城也怪嚇人的。”陳玉珍表現的像個柔弱小女人一樣,說道。
雷克明神色嚴肅地說道:“白天的縣城太危險,縣城裡還有一些活動的腐屍沒有清理掉,白天他們會四處行動,只要到晚上他們纔會休息,如果你想死的早點的話,你就白天去。”
聽到雷克明這麼一說,陳玉珍只得朝着凌凡眨眨眼睛,表示無能爲力。
其實凌凡心裡清楚的很,陳玉珍可是青山警隊的大隊長,怎麼可能會害怕這些東西,她在爲自己擔心,想替自己爭取一下,卻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縣城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隨後凌凡和陳玉珍便被安排在一間房間裡,雙人的房間,甚至男女有別,可是凌凡一直把陳玉珍當姐姐看,兩人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況且到了晚上,他們就要開始行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將夜間行動所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之後,凌凡便和衣躺在牀上,他看着陳玉珍,說道:“珍姐,我先眯會兒,這飛機會有些頭暈。”
“嗯,放心吧,我就當時的鬧鐘,到點我會叫你起牀的。”陳玉珍坐在牀上,檢查着兩人揹包裡的槍械彈夾是不是充足,頭也不擡地說道。
或許是太過勞累的關係,很快凌凡便沉浸在睡夢之中。
————————————————他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神秘的黑暗空間,一個沒有邊際的黑暗空間。
他在呼喊,他在尋找,他在尋找着離開這個黑暗空間的通道。
沒有任何的方向,他只能跌跌撞撞地一路向前跑着。
突然間,前方出現一個小亮點。
他像是看到生命之光一般迅速朝着那個亮點跑去,那個亮點也在他的快速靠近變得越來越大,而後他才發現,原來那個亮點竟然是一扇門。
一扇會發光的門,門是由毛玻璃做的,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門後的東西,卻也只是一個輪廓。
銀色的門把手出現在門上,出現在凌凡的眼前。
凌凡回頭看了看,卻發現身後好似是宇宙般浩大的黑暗空間,他的心抽了下,而後趕緊伸手握住門把手,毫不猶豫地將門給拉開,跑了進去。
當他跑進那扇門之後,卻是發現門後是一個異常乾淨的空間,各種現代化設備和儀器,還有一排排圓形的大玻璃管,裡面好像是存放着什麼東西一樣。
他好奇地朝着那些大玻璃管走去,只見裡面竟然裝的是一個人。
大驚之下,凌凡趕緊轉動着那個玻璃管,當裡面人的相貌出現在他的眼前時,凌凡的眼睛突然間睜得圓大。
“哥哥!”凌凡驚呼一聲,雙手緊緊地捧着那個玻璃管,眼淚都快要奔流下來。
只見凌楓出現在人形玻璃管中,裡面充滿了營養液體,一道氧氣管固定在他的口中,而他的眼睛卻是閉合着,好似是睡睡一般。
凌凡突然發現哥哥在玻璃管之中,當然是要想辦法將他救出來,可能是他的動作過大,另一個巨型玻璃管也開始轉動了起來,然後又一凌楓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凌凡只得徵徵地盯着那個玻璃管,驚聲呼喊道。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的腦海中涌動着,而後他開始瘋狂地轉動着那一排排的玻璃管。
正如凌凡所想的一樣,每一個玻璃管之中都有一個凌楓,而且是一模一樣,絲毫沒有差別。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凌凡驚駭地搖着頭,不停地向後退着,盯着眼前那一個人哥哥。
突然間,凌凡的腦海之中響起之前那個紅雨衣凌楓的話:凌凡,你是多麼的希望會是你的親哥哥,當聽到你們這些人對他的崇拜和欣賞還有期盼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可是我真的不是他,僅僅只是他的一個細胞而已……
“細胞、細胞……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哥哥的細胞衍生出來的嗎?!”凌凡盯着眼前這一排排凌楓,狂亂地喊道。
“咕嘟、咕嘟……”
就在凌凡對眼前的一切都難以接受的時候,他的身後卻是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
凌凡趕緊回頭察看,只見一個孤立的橢圓形的容器出現在他的眼前,容器的頂端有着無數條細細的管子,而容器的內部卻是裝着一個凌楓,那表情那眉目間的神形,確信是凌楓無疑。
“哥哥,你纔是真的哥哥,對不對?!”凌凡緊緊地趴在橢圓形的容器上,拍打着容器的外壁,希望裡面的凌楓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然而,無論他如何的呼喊,凌楓卻始終你是睡着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可惡!”凌凡緊緊地閉着眼睛,使勁地握緊雙拳捶打着容器的外壁,哭罵着。
“嘩啦———!”
“嘩啦———!”
“嘩啦———!”
“………”
就在這時,一陣好似是玻璃崩碎的聲音在凌凡的身後響起,而後便聽到一陣陣低沉的吼聲。
凌凡趕緊回頭望去,卻見那些一排排的玻璃管已經崩碎,原本泡在玻璃管中的凌楓們已經從裡面出現,只見他們乾淨的皮膚正在一塊塊脫落,露出猙獰可怕的樣子,伸出同樣不斷掉皮膚的雙手,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吼聲。
恐懼的感覺侵襲着凌凡的身體,他的腳彷彿是灌了鉛一般根本就移動不了,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那些腐屍凌楓朝着他一步一步走來,最後將他的整個人都包圍埋了進去,只留下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哥哥,救我!”
————————————————呼的一下,凌凡從牀上坐了起來,呼呼地喘着氣,身上的汗水已經將他的衣衫所浸溼透。
“凌凡,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正將東西放在揹包裡的陳玉珍見到凌凡突然醒來,趕緊走了過來,拍着他的肩膀關切地問道。
凌凡點點頭,道:“很奇怪的夢,很匪夷所思的夢,我不知道這個夢境代表着什麼,我突然有種很強烈的感覺,哥哥一定和這次傳染病病毒有關係,一定有某種關係!”
陳玉珍是最清楚凌凡的,他的夢境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有着某處的暗示,當聽到凌楓也和這裡的傳染病疫情有關係後,頓時驚道:“這麼說的話,我們有可能和凌楓相遇對不對?”
凌凡很是認真地點點頭,盯着陳玉珍那興奮的臉色,說道:“珍姐,之前我忘了說了,其實在英國的迷之森林我就遇到過一個神秘的蒙面人,雖然當時他沒有摘掉自己的面紗,不過我敢打百分之一百的保證,那是哥哥,那就是哥哥。”
聽着凌凡的講述,陳玉珍用手託着自己的下巴,歪着腦袋,說道:“看來這次的疫情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般簡單,或許這背後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呢。”
凌凡自然也是知道此次疫情的不簡單,不過當他意識到凌楓可能是和這件案子有關係之後,他的信心再一次點燃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將這次傳染病疫情調查清楚,一定要!”凌凡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說道。
而後他看了看四周,只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暗,昏黃的燈泡也已經亮了起來。
“珍姐,現在幾點了,雷部長不是說要夜訪普寧縣城的嗎?”凌凡趕緊從牀上站了起來,有些焦急地問道。
陳玉珍擡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笑道:“現在是七點四十五分,還不到八點,可能馬上就會有人來催了吧。”
“咚咚咚,兩位客人,雷部長說已經準備妥當,請兩位迅速下去集合。”陳玉珍的話剛剛落下,房間的門立時被人敲響,然後便是一個年輕而響亮的聲音。
陳玉珍伸手拿過一個揹包丟給凌凡,笑道:“好了,現在我們該出發了,不管怎麼樣,這次我們一定要平安地回去跟老大報信。”
凌凡接過陳玉珍已經爲自己準備的揹包,看着她那雙堅定的目色,立時說道:“一定會的。”
而後凌凡將目光看向窗外,只見外面的夜空沒有絲毫的光亮,彷彿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將天空給遮蓋起來,而他的任務就是將這塊神秘的天布給撕扯開,將黑布後的真相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