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和天瑜來到瑤池舞蹈學院的校務處找到肖主任,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白衣女鬼也突然出現,肖主任對於白衣女鬼甚是恐怖,然而天瑜追出去也沒有找到白衣女鬼,也正是因爲這個事件,凌凡知道了白衣女鬼的名字——夏青青,原來二十年前夏青青和肖鳳兒、陳欣瑤是同一屆的舞蹈班同學,並且還是一個形貌相當出衆的美麗少女。
肖鳳兒顫抖的身體突然停了下來,眼睛緊緊地望着凌凡突然她從牆角站了起來,跑到凌凡的身前,緊緊地抓住她,叫喊道:“我不想死,我把所有的事情都統統告訴你們,你們警察一定要保護我,一定要保護我!”
雖然厭惡肖鳳兒這副模樣,可是畢竟要想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必須從她的口中得出,於是凌凡將她緊握自己的雙手拿開,不冷不淡地說道:“只要是無辜的市民,我們警察就有義務保護其不受邪惡勢力的威脅,這點你可以放心。”
像是吃了一顆定凡丸一般,肖鳳兒激動的神形緩和了下來,捋捋遮掩住眼睛的頭髮,道:“好吧,我就將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你們,雖然你們聽後一定會後悔答應保護我,可是你們已經答應了,我想警察是不會言而無信的。”
對於這種情況,凌凡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拖過兩張椅子,一張給天瑜,一張給自己,從直覺他知道肖鳳兒的描述應該會是相當長的一個故事。
肖鳳兒恢復了平靜,她將地上那張被自己弄倒的轉椅扶了起來,然後肥胖的身體吱的一聲便坐在了上面,不過這椅子的質量還真是好,以肖鳳兒那樣的體重椅子竟然沒有坐塌,簡直可以說是奇蹟。然而此時凌凡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那結實異常的椅子上,而是放在肖鳳兒的身上,獨特的第六感告訴他,接下來的故事將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故事。
“你們想的沒錯,剛纔的那個……那個……”肖鳳兒很想說白衣女鬼,可是停頓了半天還是沒敢說出來,只是接着說了起來:“她便是夏青青,也是我和欣瑤的同學,不過我先說清一件事情,她早已死去,被火燒焦的根本就沒有人形,這一點你們絕對可以相信我,能證明這一點的至少還有三四人。”
“你的意思是夏青青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死去?!”這一點凌凡倒真沒有想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變得複雜了,不,確實是說應該變得更加詭異了。
肖鳳兒點點頭,道:“沒錯,是我親自確認的,她當時從樓上摔下來的時候,根本就動彈不得,身上還燃着火,所以她根本不可能還活着,絕對不可能,我想這也是爲什麼欣瑤會被嚇瘋的原因吧。”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到底對夏青青做了些什麼?”天瑜搶在凌凡的前面進一步厲聲質問,看來她也對肖鳳兒的惡行感覺到鄙夷。
肖鳳兒瞧了天瑜一眼,冷哼一聲,道:“做了什麼,當然是將汽油澆在她的身上啊,然後點火,最後將她從排舞室的窗口推了下去。”
凌凡聽着肖鳳兒的描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恐怖的殺人,她竟然說的如此輕鬆好似沒有一點罪惡感一般,與方纔的白衣女鬼相比,她肖鳳兒纔是更加可怕的人。
肖鳳兒自然看得出凌凡和天瑜對她鄙夷的目光,然而她卻並不在乎:“我知道你們一定認爲我是一個相當可惡的人,可是夏青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竟然喜歡上我們的賀老師,你說她該不該死!”說着,肖鳳兒細長的眼睛中再無什麼恐懼之色,反而更多是憤憤。
“她喜歡什麼人是她的自由,管你們什麼事,憑什麼要死!”天瑜又一次搶在凌凡的前面喝問出來,這也使得凌凡感覺到天瑜有些異常。
面對天瑜的厲聲質問,肖鳳兒卻只是扭動了下肥胖的身體,冷笑道:“你們有所不知,如果我告訴你們,賀老師其實是一個女舞蹈老師的話,不知道你們還會作什麼感想,還會不會爲夏青青同情!”
肖鳳兒最後的幾句話令凌凡心下大驚,原來夏青青竟然喜歡上了一個女舞蹈老師,沒錯,這種畸形戀在二十年前還被指認爲是精神出了問題,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精神病。可想而知,當時的夏青青纔不過十五六歲,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一個女舞蹈老師,的確,她是承受了多麼巨大的壓力,不過也並不是她們殺死夏青青的理由啊。
“難道你們就因爲這個殺死了夏青青?!”凌凡冷冷地問道。
“沒錯,就在一個深夜,我們發現夏青青還在獨自排舞,於是我們就決定將她這個異類除掉,於是我們找來一桶汽油,摸黑爬上了樓,然後將汽油倒澆在夏青青的身上,最後將她推下了天鵝樓……”肖鳳兒冷冷地說道。
凌凡當真忍不下去了,他拍了下桌子,喊道:“如此一條人命就這樣被你們給毀滅,難道當時就沒有管嗎?!”
“哼,我的父親當時是青山市教育局的副局長,誰敢動我。”肖鳳兒以極其傲慢的態度扶了扶頭髮,道:“況且賀老師是我們所有學生的老師,她夏青青竟然枉想獨自霸佔,難道這樣還不足以引起衆憤嗎?!難道還不應該死嗎?!”
“衆憤,難道殺死夏青青的不僅僅只有你和陳欣瑤兩個人?”凌凡再一次抓住肖鳳兒話中的敏感詞眼。
肖鳳兒顯然被凌凡突然這麼一問有些慌了,隨後便鎮靜下來,道:“警察先生,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你已經履行你們的承諾了,現在夏青青的怨魂回來找我復仇來了,你們打算如何保護我?”
肖鳳兒狡辨,凌凡同學也不是吃素的,面對如此一個犯下惡行卻依然逍遙法外的女人,他可不想浪費自己的精力,凌凡拍了拍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肖主任,我想你或許沒有聽清剛纔我說的話,我剛纔說,只要是無辜的市民,我們警方就有責任保護他的安全,你覺得學配得上無辜善良的詞嗎?”
凌凡如此一席話頓時令肖鳳兒的臉色大變,甚至惱羞成怒地要撲抓向凌凡,然而當天瑜掏出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她的額頭上的時候,肖鳳兒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肖主任,如果你再想尋求保護的話,我想我可以送你進警局,不過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可就要坦白了,畢竟你的身上負着一條人命,即便事情被你的父親壓了下來,不過你的良心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自求多福吧。”凌凡說着便冷笑一聲,然後轉身便離開,天瑜也緩緩地將手槍收了起來,看都不看肖鳳兒一眼便轉身隨着凌凡離開。
“我該怎麼辦……怎麼會這樣?!”肖鳳兒剛纔的傲慢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怖,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頭髮,然後嘩啦的一聲響起,桌上的所有東西都被她給摔了下來。
“凌凡,我們真要怎麼走了嗎?”畢竟天瑜還是善良的,聽到校務處裡肖鳳兒絕望的聲音,她拉了拉凌凡的衣袖。
凌凡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對這種人也心存憐憫嗎?”
天瑜搖搖頭,道:“她是該死,可是卻不應該死在女鬼的手中,而是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凌凡嘆了口氣,望着天瑜的小臉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又何嘗不是呢,剛纔我只是演戲而已,不然怎麼會騙得過那個女鬼,女鬼此時一定以爲我們鐵定不顧肖鳳兒的死活,然後對她下手,到時我們再埋伏起來給她來了甕中捉鱉,案子不就順利地解決了,老大那裡我們也能完美的交待了呢。”
“哦,原來如此,竟然連我都給你騙了!”天瑜感覺凌凡騙了自己,雖然只是爲了辦案子,可是心裡還是感覺酸酸的,秀美的臉上立時浮起一抹怨色,當然只是轉瞬即逝的事,天瑜可不是如此小肚雞腸的人,不,確切地說,這種事情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解決,要辦也得回總部再追究。
“可是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啊,總不能就這樣一直閒逛吧?”天瑜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笑問道。。
凌凡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們要演戲便演了徹底,跟蹤保護肖鳳兒的事情就交給珍姐吧,我們啊還是去趟陳欣瑤的家吧,畢竟一下子失去女兒,妻子又突然發瘋,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是相當受刺激的呢。”
凌凡和天瑜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警車,然而就在不遠的天鵝樓頂層的排舞室的窗戶前,一個似鬼如魅的白衣身影又搖搖晃晃地現了出來,長長的黑髮遮掩在胸前,冰冷的眸子從亂髮中激出,雖然只是六七月,可是玻璃之上竟然出現一層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