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瑜和蕭雨已經將懷疑的矛頭指向邁克,可是凌凡的腦海之中卻始終浮現着那個浮現在半空之中的恐怖南瓜頭,以及他那恐怖而尖厲的笑聲,那個南瓜頭到底是誰,爲什麼他會出現在舞臺半空,難道他也是衆舞臺劇中的一員嗎??
凌凡帶着這樣的疑問隨着天瑜和蕭雨回到了舞臺之上,他銳利的目光掃視舞臺一週後,卻愣是沒有發現舞臺之上的演員有誰戴着那個奇怪的南瓜頭面具,這讓凌凡更是感覺到有些驚詫?
此時的大禮堂大部人都已經被清走,留下的只有表演舞臺劇的話劇社的演員,其中有七個人分別扮演着着犯下饕餮、『淫』欲、憤怒、懶惰、傲慢、嫉妒的靈魂,另外還有一個審判靈魂所罰罪行的判官,分別是西方神話中冥王哈得斯手下的拉達曼提斯,此外還有一些扮演着西方地獄的鬼差,整個舞臺之上除了這些人之外,就只有刑警,還有紫荊園的一些老師,其實就包括外文系的導師茱莉。?
“後臺有什麼發現嗎?”洪峰見到凌凡走過來,問道。?
凌凡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反問道:“你呢,有什麼發現沒有?”?
洪峰苦笑一聲,道:“這紫荊園最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是這麼不太平,看來是該找白老先生來作作法了。”?
說起白老先生凌凡就心中一股歉意和謝意,如果不是白老先生施法救自己的話,怕自己早就陷在幻覺中出不來,可是自從將藍天雄那起案子破獲之後,他竟然還沒有去拜訪過白老先生,這讓凌凡心裡感覺有些內疚。?
“不說這個了,對了,這些人的身份都調查得怎麼樣了?”凌凡指着這些來自於大洋彼岸的青年留學生問道。?
洪峰翻看着手中的檔案,邊說邊指着那些演員,道:“差不多已經清楚了,舞臺之上算上死者的話總共有十名話劇社的演員,死者男,二十四,名叫伊斯貝爾·吉姆,是一名來自美國華盛頓州的留學生,同時也是紫荊園經濟管理系的三年級生,在這臺話劇中他所扮演的是一個在人間犯了盜竊罪的犯人,死後進入地獄靈魂被判要受烈油熬身之刑。?
扮演靈魂審判者——拉達曼提斯的人叫蘭德爾·邁克,男,今年也是二十四歲,紫荊園經管系三年生,來自美國加里福尼亞州?
扮演着犯了『淫』欲之罪的便是喬治·愛麗絲,女,今年二十三歲,來自美國華盛頓州,是紫荊園中文系的學生。?
扮演着犯了饕餮之罪便是亞歷克·肖恩,男,今年二十四歲,來自美國夏威夷,是紫荊園物理系的學生。?
扮演着犯了憤怒之罪的靈魂的人便是帕特里夏·拉納德,男,今年二十三歲,來自美國舊金山,是紫荊園化學系的高材生。?
扮演着犯了懶惰之罪靈魂的人便是凱瑟琳·瑪麗,女,今年二十三歲,來自紐約,是紫荊園經管系的學生。?
扮演了嫉妒之罪靈魂的人便是邦伯裡·凱蒂,女,今年二十四歲,來自舊金山,是紫荊園外文系的學生。?
而最一個扮演傲慢之罪靈魂的人便是奧爾達斯·科德林,男,今年二十五歲,是紫荊經管系的學生。?
另外還有兩名扮演着鬼差的便是最近剛入話劇社的新成員:凱·科克倫和加里克·傑克遜。”說着洪峰便將那些備上案的話劇社成員一個個向凌凡指示清楚。?
凌凡掃了衆話劇社成員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扮演着鬼差的凱和加里克身上,問道:“請問你們兩人知道舞中劇中是誰扮演那個南瓜怪人嗎?”?
凱和加里克一徵,兩人對視一番然後又搖搖頭,用比較生硬的中文說道:“那個我們也不知道呢,難道不是社長特意安排的嗎?”他們說着便望向扮演拉達曼提拉的邁克,臉上均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色』。?
邁克也均是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呢,我還以爲是你們之中誰特意爲了增加效果而出演的呢。”?
此時凌凡已經清晰地確認,那個恐怖的南瓜怪是不請自來的,可是他巡視着舞臺劇上所有的人,發現每個人對於那個南瓜怪人的表情都是茫然不知所措,難道這個南瓜怪人真的就不是這裡面某個人扮演的,而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就在洪峰進一步對衆人整理口供的時候,凌凡回頭看向觀衆席,就在這時,一個躲在椅背後的若隱若現的人影引起了凌凡的注意,他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然後猛地一下將他從椅背上拖出,喊道:“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那個被凌凡猛地一拖,腳下一個列跌頓時摔倒在地,只見他不顧身體的疼痛,慌里慌張地往椅子後面躲,凌凡不禁好奇地仔細地瞅了下此人的面容,卻見他臉『色』蒼白,神『色』緊張不安,目光總是盯着舞臺的半空之中,身形也似是抖篩一般顫抖不已。?
凌凡蹲下身,輕柔地問道:“這位同學,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可是忽然,這個臉『色』蒼白的人眼『露』兇光,猛地伸出兩隻手作鷹爪狀掐向凌凡的脖子,凌凡一時沒注意被其推翻在地,被其扼住了脖子。?
那個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神『色』也是更加的恐怖與兇悍,臉形因恐怖而有些變形,雙手好似是鐵箍一樣緊緊地扼着凌凡的脖子。?
雖然自己不是被人第一次掐脖子,可是這股難受勁還是異常的難受,這種感覺……感覺就好似那一日被姜濤掐住脖子一樣!?
就在凌凡苦苦掙扎的時候,眼冒金星的時候,卻覺一股勁風猛地激『射』過來,然後便見天瑜飛身一腳踢在那人的左臉頰上,立時那人的臉形更加的急劇變形,胃水唾『液』什麼的都被踢踹出來,身體更是如斷繩之風箏一般朝着一排座椅撞飛過去。?
轟隆的一聲巨響,那一排座椅被他的身體立時壓倒,整個人也都倒在桌椅之上,雙腳墜拉着,無力地暈着。?
“凌凡,你沒事吧?!”天瑜趕緊將凌凡從地面上扶起,關切地問道。?
凌凡捂着自己的脖子,有些困難地笑道:“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掐脖子了,早練出來了,嘿嘿,我在想啊,是不是我以後要裝個脖套什麼的,不然誰知那個神經病叫番茄什麼的會不會再給我安排什麼扼腳之運!”?
“你在說什麼啊,我是一句也沒聽懂,既然沒事就別佔我便宜了,還不快站起來,難道還想有二次傷害嗎?!”天瑜突然發覺凌同直往自己懷裡鑽,不禁嬌叱道。凌凡額的一聲才戀戀不捨地從天瑜的懷裡緩緩鑽了出來,雖然只是享受了片刻的溫柔不過也算是走大運了。?
“你們就不要在那裡親暱了,還不快來看看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他死了沒有,不過我想被天瑜那麼有力的一擊,估計離死也不遠了。”蕭雨此時已經跑到了倒躺在椅背上的那人身旁,她想看看到底什麼人突然襲擊凌凡,卻發現此人已經口吐白沫,眼睛突兀地冒着,左臉頰印着一個紅通通的鞋印,她不禁爲此人祈禱起來。?
天瑜冷冷地瞧着那人一眼,道:“方纔那一腳我沒用多大力,死不了的,他不過是暈眩一陣而已。”?
洪峰也走了過來,一把將那人從地上拎了起來,晃了兩下喝斥道:“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襲擊警察?!”?
正像天瑜所說的那樣,此人沒有死去,只是暈眩了一陣便清醒了過來,他一眼便望向凌凡,然後原本平靜的臉『色』又再次變得蒼白而恐懼起來,他指着凌凡喊道:“鬼!他就是南瓜怪!他就是鬼!”?
衆人如潑一頭霧水一般,特別是凌凡,他反手指向自己,道:“我是南瓜怪?!你見過我嗎?!”?
那人黑『色』的眼珠緊緊地盯着凌凡,驚恐地喊道:“你就是南瓜怪!你就是南瓜怪!就是你!”?
“哎……這不是徐少軍嗎?”蘭德爾·邁克走了過來,望着那個怪人說道。?
凌凡看向邁克,道:“你認識他?”?
邁克點點頭,道:“是的,我認識他,我是我的同班同學呢,可是他已經有兩天沒有再來上課了啊,我還以爲他請假休息了呢,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你也是南瓜怪!還有你!還有你!你們都是南瓜怪!哈哈哈……”徐少軍瘋狂地大笑着,狂笑之後然後一把掙脫洪峰的手跑向旁邊的座椅前,然後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地抱着椅腿,眼睛之中又變得恐怖而驚慌起來。?
衆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蕭雨走到徐少軍的身旁,觀察了半天,然後嘆了口氣回身望着衆人,然後在自己的腦袋部位作了一個錯『亂』的動作,道:“我想他的精神已經有些錯『亂』,所以纔會變得這麼恐慌與不安。”?
“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凌凡問向蘭德爾邁克。?
邁克搖搖頭,道:“不,他沒有這個『毛』病,他很正常的,雖然平時有些難以相處,不過我敢肯定他以前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既然以前不是這個樣子,那一定是最近兩天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凌凡望着那個抱着椅腿如抖篩一樣徐少軍,突然間靈光一閃,他想到方纔徐少軍一直在喊着南瓜怪、鬼什麼的,這麼說的話,難道他遇到過南瓜怪,被南瓜怪嚇成這個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