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鳳兒並不是特別招人的喜歡的人,可是當凌凡和天瑜看到她被女鬼威脅的時候還是決定出手她一把,於是凌凡跟珍家打電話讓她速速趕到瑤池舞蹈學院監視並保護肖鳳兒,而他和天瑜正驅車趕往陳欣瑤的家,一來是探護這個連遭打擊的家庭,二來凌凡也想從這個家庭的男主人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其實要查到陳欣瑤的家庭住址並不難,隨便找一個老師就能探聽清楚,不過即使是這樣凌凡還是費了老大的功夫才搞到她家的小區名字,確切的地址還是沒弄來,其實也不怪他,如果天瑜能對別人稍微笑一笑的話,估計那些男教師會爭着搶着告訴他呢。?
陳欣瑤的家就在青山市中心鳳凰小區,那是一座商業住宅小區裡,區裡保安盤查的特緊,不過對於警車還是不敢太過爲難的,在領出入證的時候,凌凡跟那個男保安套近乎,遞給他一顆香菸,其實他自己是不抽的,不過考慮的辦事求人的需要,他也學着隨身帶上一包,而且價格也不菲,一盒就要二十大元呢,這可是血本啊,但是如果案子破了,老大指不定還給他報銷呢?
“啊,你說的是在瑤池舞蹈學院工作的那個陳老師吧?”男保安接過凌凡的煙,笑容一時變得更加的璀璨,待聽到要找陳欣瑤的家時,男保安的表情微微驚愕。?
凌凡笑道:“對啊,我們是她的學生,聽說她出事了,是來看望她的,可是聽說她搬家搬到這個小區了,一時我們的手頭還沒有她的詳細住址呢。”?
“原來是這樣啊,我正好知道,她的家就在b座503號。”保安走到保安室的門口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幢樓房,隨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說實話,那一種是挺幸福的一家人呢,丈夫有錢,妻子美麗,女兒也出落得像花一樣,卻出了這檔子事,真是天嫉人間福啊。”?
保安後面的報怨凌凡就沒怎麼聽到了,他要的只是陳欣瑤的家庭住址,拿到地址之後,兩人便驅車像風一般地駛向b座大樓,然後乘坐電梯來到陳欣瑤的家門口。?
在乘電梯的過程中,正好有兩個中年『婦』女和凌凡天瑜一起升向五樓,兩個中年『婦』女從一進電梯便嘰嘰歪歪地說着陳欣瑤的事情,由於閒來無事凌凡也側耳傾聽,不過後來發現她們說的便是廢話,一會兒說什麼她家風水不對召來噩運,一會兒又說她家一定死過人什麼的,反正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實際價值的事情。?
“女人啊,總是喜歡嚼舌根,背後盡說一些讓人厭的話。”走出電梯後,凌凡一不留神把心時想的話隨口跟說了出來,隨後趕緊閉嘴,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直覺屁股上又被重重踢了一腳,然後便傳來天瑜冰冷的聲音:“有本事你別娶女人啊!”?
凌凡忙賠笑:“那個,我說的是極個別的人女人,大多數女人還是相當值得誇讚的,天瑜你便是那大多數的代表人。”?
“少廢話,按門鈴去!”天瑜可不吃凌凡這一套,現在她還在怨恨凌凡呢,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長雞眼。?
凌凡拍拍屁股上的土,嘴裡嘟嚷着幾句便按下了門鈴,良久,裡面才傳出一箇中年男子沙啞的聲音:“誰啊?”?
“警察。”凌凡也不多說,直接將他的證件放在門上的貓眼旁,然後便聽咔嚓的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一個頭發凌『亂』,神形憔悴,下巴上盡是青『色』鬍渣子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將門打開:“請進。”?
原以爲自己的宿舍就夠慘不忍睹,可是來到陳欣瑤的家中凌凡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屋外有屋,這家裝飾挺不錯的,屬於中上等,可是此時卻是一片凌『亂』,到處都是啤酒瓶子還有隨意『亂』扔的衣服什麼的,中年男子來到沙發前隨手一捋便將沙發上的雜『亂』推到一角,算是清理出兩片乾淨的空地吧,沒什麼好招待的,只好開了兩罐啤酒作飲品,也是從這起事件中,凌凡深刻得知一個家庭擁有一個女人是多麼重要的事情,不然那便是一個家庭的悲劇。?
從簡單的客套詢問中,凌凡得知眼前的男人跟陳欣瑤同姓,叫陳應雄,從事一家電腦銷售公司,業績還算不錯,剛剛打算要上市,可是偏偏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家裡發生了劇變,這也使得他的精神瞬間接近於崩,潰的邊緣,公司的事情也都暫時交給副總打理。?
“陳先生,我們此行來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向你瞭解一下您妻子的情況,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也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將真兇給捉獲,還您女兒一個公道。”凌凡開門見山地說道。?
陳應雄扯了下脖子上的鬆垮領帶,無力地說道:“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們,我不爲陳欣瑤悲痛,我只是爲我的女兒感到痛惜,她還那麼小……”說着,陳應雄的眼圈便是一紅,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
從陳應雄的話中凌凡推測,陳欣瑤和陳應雄之間的夫妻關係可能並不和諧,想想,兩個極度要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發生摩擦碰撞的機率是很高的,這也不難理解陳應雄爲何爲小女兒的暴斃而痛惜,卻不爲陳欣瑤的瘋癲而憐憫。?
“陳先生,我想知道你的妻子是不是有家暴傾向,當然,我說的不是對你,而是對你的小女兒。”凌凡將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提了出來。?
陳應雄聽到凌凡這句話,臉『色』立變,拳手也立時緊握起來,狠狠地說道:“是的,她簡直就是一個惡魔,確切地說是一個有着雙面『性』的惡魔,她的這種特『性』也是在曉霞長大之後才漸漸顯『露』出來的,原本我喜歡的是一個既溫柔又恬靜的欣瑤,可是怎麼也不會想到,越到後來,越到曉霞出落的像小天鵝一樣,她的『性』情也是大變,雖然有的時候依然溫柔恬靜,可是有的時候又兇的像惡魔一樣,將曉霞捆起來鞭打,嘴裡還說着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有好幾次我都衝上去,一巴掌將她打醒,可是她醒過來之後卻又抱着曉霞又是哭又是道歉說她並不是有意的,搞得我好幾次想和她離婚都沒有堅持下去……”?
“難道你就沒有試着問過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凌凡感覺到陳欣瑤的『性』情變化應該和曾經和夏青青的死有關,不過他還是想進一步確認下。?
陳應雄道:“怎麼沒有,那可是我的妻子和女兒啊,我不止一次勸欣瑤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是她說什麼也不去,而後來她也沒有再發病,我還以爲她好了呢,所以也就沒有再勸她,可是後來她便開始做噩夢起來,每一次都驚叫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等等的話,嚇得我趕緊將她搖醒,問她怎麼了,可是每一次她都不肯說,只是說沒事,一個噩夢而已,可是我覺得絕對不是一個噩夢那麼簡單的,一定有隱情在內的。”?
“隱情?陳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凌凡急問道。?
陳應雄點點頭,道:“其實也不止一次,我和欣瑤認識後不久,在一次親熱中,我發現她的後背上一塊大大的灼傷,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沒事,後來經不住房我的追問,她才告訴我,原來那是以前她和幾個同學在學校排練節目時突然排舞室發生火災,當時她們拼命喊救命,後來由於搶救及時,她才被消防人員搶救了出來,可是後背卻被燙傷一大片,然而和她的一個叫鄭英欣的同學比起來,她算是極其幸運,據說那個鄭英欣整個人都被烈火包圍,當場燒死了呢。”?
“你說的是真的嗎?!”凌凡被這個消息深深地震憾着,“你確實當時的那個被燒死的同學是鄭英欣而不是什麼夏青青。”?
陳應雄點頭,道:“我確定她當時說的是鄭英欣,不過你說的那個夏青青我也有印象呢,因爲我曾經看過欣瑤的集體照,那可是一大片美人胚子的集合體,當真是看得眼花繚『亂』,可是就是這些美少女之中,夏青青卻是那麼的引人注目,那時,我還當着欣瑤的面誇讚夏青青漂亮呢,爲此欣瑤冷冷地告訴她已經死了,然後她近一個星期都沒有理我。”?
“請問下,你記得妻子發生的那場火災的具體時間嗎?”凌凡感覺到這個案子似乎並不簡單是厲鬼復仇案,背後一定還隱藏着不爲人知的內情。?
鄭應欣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爲每當我跟她問起她以前的事情時她都轉移開話題,似乎她並不想回憶過去的記憶一般,我也就沒再追問,不過我倒是有她的幾個好朋友的聯繫方式,她們也是那場火災的倖存者呢。”?
聽到鄭應雄的前半段話,凌凡的心一下子便跌落在谷底,可是當聽到他的後半句時,他的心再一次涌上頂峰,原來還有幸存者啊,既然肖鳳兒有她教育局的老爹保她,可是那些人總不至個個老爹都有權有勢吧,或許從這些人之中能找到突破點也不錯啊,凌凡接過鄭應雄遞來的紙片,上面是三個名字,而其中一個凌凡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