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故事講述完畢,不出所料,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雖然這只是一個故事,卻是一個真空的經歷啊,那故事裡的人都可以對得上號,而惟獨那個神秘的年輕人,老者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呼的一聲,凌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中充滿了‘激’憤之‘色’,他望着那傷痛不已的老者,道:“老伯,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那個‘混’蛋給找出來的,既然是賭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把他揪出來,剝掉他僞善的外皮!”
“我也要去!”處在傷痛之巔的蘭墨汐突然睜開那雙擁有雙瞳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凌凡,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將那個壞人抓住,用這雙眼睛看着他!”
“凌凡,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回青山市,我也要看看這個‘混’蛋到底是什麼人!”莫秋也朝着凌凡喊道。
“丫頭……”老者睜開渾濁的眼睛看着蘭墨汐,撫‘摸’着她的秀髮,關切地說道。
蘭墨汐握着老伯的手,道:“爺爺,謝謝你對我的保護,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也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之上,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那個壞人再囂張下去的,我要跟他們一起回去。”
老者看了看蘭墨汐,而後又看了看凌凡,道:“小子,老夫警告你,如果丫頭出什麼事的話,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凌凡點頭,道:“老伯,你放心,你把丫頭‘交’給我,我就是拼了自己‘性’命也會保證她的安全的。”
聽到凌凡這麼說,老者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緊接着又提醒着凌凡,道:“我再告訴你一點,那個人絕對不同尋常,所以你們一定要加倍小心,一定要切記,明白嗎?”
凌凡點點頭,目光透出自信之‘色’,道:“我知道了,老伯你就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輸給那種人的。”
終於在老伯的應允下,蘭墨汐便和凌凡一等人坐上了返回青山市的車上,一路人衆人各懷心事,均是沉默不住。
“喂,凌凡,難道你就不能從老伯的故事裡得到有用的線索嗎?”莫秋見凌凡只是徵徵地趴在車窗玻璃前,盯着窗外,不禁捶了他一拳喊道,“不要總是這個傻呆的樣子好不好,起碼給人一點自信啊,方纔在診所裡的氣勢哪裡去了?!”
凌凡聳聳肩膀,有氣無力地說道:“在診所那是爲了安慰老伯我才那樣說的,不然你讓我怎麼說,說我無能爲力,任由兇手逍遙法外嗎?切,那我可說不出來。”
“真是個不可靠的傢伙,我怎麼就跟你一起回來了,真是的。”莫秋顯然對凌凡這副樣子很是失望,不再理會他,望着天瑜,說道:“天瑜,你就每天跟這種傢伙在一起啊,真是辛苦你了。";
“喂喂喂,人身攻擊就人身攻擊,不要破壞我們拍檔之間的關係好不好?”凌凡聽到莫秋在對天瑜說他的壞話,立時變得‘精’神抖擻起來,抗議道。
天瑜見不溫不冷地說道:“隨便他,反正我又不着急,反正現在處理這件案子又不止他一個人,如果被那個人搶先一步的話,方老大一定會考慮人員重組問題的。”
“咦,除了你們還有人負責這件案子嗎,那個人是誰啊?”莫秋好奇地問道。
凌凡則直接打斷莫秋的問話,代替天瑜回答道:“哈哈,那不過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已就在這時,大白天臥在病‘牀’上養‘精’蓄銳的張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莫秋,你剛纔不是問我從老伯的故事中查到什麼線索了嗎,我還真是想到了一些東西呢,你要不要聽?”
莫秋顯然對凌凡有些不相信,‘陰’陽怪氣地着呢道:“真的嗎,這麼快,那你說說看,你想到了什麼?”
凌凡道:“首先我們可以假定那個‘混’蛋現在就在明和醫院,雖然是假設,不過我想存在的概率爲百分之九十以上,還有從墨汐小時候那個‘混’蛋便進來學藝,現在墨汐都已經十八歲,從年齡上我們可以推測出那個‘混’蛋必定在而立之年和不‘惑’之年之間,也就是可能在四十多歲左右。”而後,凌凡看向墨汐,問道:“墨汐,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墨汐搖搖頭,道:";不記得了呢,從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只知道爸爸的樣子還有爺爺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那個那個壞人呢。”
凌凡想了想,道:“可能那個老者施法將你記憶中的關於他的部分給抹去了吧。”
“還有呢,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啊?”莫秋覺得凌凡說的還有些道理,於是問道。
凌凡接着說道:“還有就是老伯說他是醫學生,並且能夠學習中醫知識,而且對知識的吸收能力很強,所以我想他必定是一個極聰明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一名醫生。”
“呀,我明白了!”莫秋突然拍手興奮地喊道。
凌凡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你明白什麼了,我還不太明白呢你就明白?”
莫秋眨眨眼睛笑道:“俗話說的好,聰明的腦袋不長‘毛’,那兇手肯定的是一個光頭的歐吉桑男醫生,只要按着這個形象找一定沒錯啦,哈哈哈哈。”
衆人頓時無語,雖然明知莫秋的話很有些無厘頭,可是卻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畢竟什麼銀髮赤目這些東西只是外在可以裝扮的,完全可以忽略,光頭只要戴個銀髮型不就可以了嘛,所以這個並不是關鍵因素。
“不要他是什麼人,他都是一個壞人,是他害死我的爸爸,我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蘭墨汐緊緊地握着小拳手,道。
“咦,墨汐,你不是可以提前預感的嗎,能不能現在預測一下啊?”凌凡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哪知蘭墨汐卻是搖搖小頭,嘟着小嘴,道:“不可以的啦,爺爺警告過我,千萬不能預測自己的幸運禍福,不然天譴立至,說我能夠預測別人已經是泄漏天機,終究還是會遭到天罰的,現在也惟有多做好事,多積善因,希望日後能夠將天罰降到最低限度吧。”
“有人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算不算是‘迷’信?”莫秋被蘭墨汐的話給攪得昏昏糊糊,望着凌凡和天瑜,道。
“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科學就是可以解釋的‘迷’信,而‘迷’信其實是無法解釋的科學。”凌凡終於說了句富有哲理的話。
“算了,說了等於沒說。”莫秋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說教,趕緊制止凌凡的進一步解釋。
凌凡再一次轉身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這一次來南陽市也不是沒有任何的結果,至少解釋了很多曾經‘迷’‘惑’的事情,現在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不可能所有的事情上天都會給自己安排好,有些事情最後還得靠自己去做,這樣纔有意義,想着想着,凌凡想到了張嘯,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正在做什麼,該不會是在呼呼睡大覺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嘯才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此時病房裡一片漆黑,惟有從窗戶外面透‘射’出一些昏暗的燈光,也僅僅是照亮了些許窗前的地方而已。
張嘯從旁邊的櫃檯上‘摸’起手機,只見熒光屏閃現的時間已經是夜裡十一半多,怪不得周圍這麼安靜,原來已經到深夜了啊,張嘯將手機放回去,而後又呈大字倒在病‘牀’之上,望着上方那黑壓壓的天‘花’板。
一種死一般的寂靜在整個病房中呈現出着,原本那清晰可聞的病人疼痛的哼哼聲也變得好似突然消失一般,惟有一陣踏踏踏踏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是那麼的清晰。
更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涌上張嘯的身體,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趕緊望向房‘門’的玻璃窗口,緊緊地盯着那扇‘門’。
吱呀的一聲,‘門’把手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扭動了下,而後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病房,而後緩緩地將房間的‘門’給關上。
噌的一聲,一道閃爍着寒光的匕首從他的袖中掉落下來,握在手中,緩緩地朝着躲在被子中的張嘯走去。
只見那高大的身影突然雙手緊緊地握着匕首高舉過頭頂,而後猛然間朝着被子刺去,哧的一聲,整條被子都被鋒利的匕首刺破,更是將被子下面的人也刺透,然而卻沒有血腥味流出來,更沒有張嘯臨死前的悶哼聲。
“你逃不掉的,哈哈,想殺我,你還早的很呢!”隨着張嘯一聲笑喝,便聽啪的一聲,整個房間突然變得異常的明亮。
那個高大的身影無處遁形,只得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之下,而張嘯卻是徵徵地盯着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兇手,他果真跟傳說中的一樣可怕,銀白‘色’的頭髮,猙獰的面孔,似是血一般的兩隻眼睛,彷彿是從地獄走出的惡魔醫生一般。
“啊,我要殺死你,殺死你!”可怕的惡魔醫生得知自己上了當,立時變得兇相駭人,揮起匕首便刺向張嘯,哧的一聲,鋒利的匕首將張嘯的病患服給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