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與我只不過都是浮雲罷了!”洛南柯沒有去碰段馨瑢放在面前的茶碗,擡頭看了她一眼道:“你昨兒個纔來,怎麼還在這裡,不去歇着?”
“山寨裡來了貴客,自然是有忙不不完的事情,我雖然初到山寨,理應爲山寨出一份力的。”段馨瑢笑着說道,雖然洛南柯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趕她走,可是親口聽見洛南柯說對官場名利沒有興趣,她還是鬆了一口氣,更加不願意就這麼離開了,現在正是離間洛南柯和金汐月的好機會,她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呢!
洛南柯卻站起身來,道:“你有心了,只是你來山寨怎麼說也是個客人,哪裡有讓客人操勞的道理,讓師傅他老人家曉得了,也不會高興的,今日是因爲皇上和皇后來的匆忙,我也沒有操持過這樣的事情,讓你費心了,不過既然皇后和汐月是姐妹,自然讓她來招待皇上和皇后最爲合適,明日起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給她來辦吧!”洛南柯說着便要出門回房。
“師兄!”段馨瑢卻開口喚住了他,滿眼傷心的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他的身側道:“不管爲師兄做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願的,難道師兄看不出來嗎?況且是爹把我送到這裡來的,難道他老人家的用意你也看不出來?”
洛南柯的眉頭皺了一下,段馨瑢對自己的欽慕洛南柯是知道的,以前只是委婉的拒絕只是不想傷了師兄妹的情分,也是爲了顧及她姑娘家的臉面,可是今日段馨瑢把話說的這麼露骨,又把他師父搬了出來,他就不能再粉飾太平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望着段馨瑢,反問道:“你和師父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難道我的想法你不明白嗎?我以爲你應該很清楚纔是!”
段馨瑢被洛南柯噎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可是洛南柯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她卻也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緊緊的咬着脣瓣逼出一絲淚光楚楚可憐的擡頭望着洛南柯道:“師兄,你爲何要對我這樣的狠心,難道是因爲金汐月嗎?你別忘了,她是皇親國戚,是皇后的親妹妹,你若是娶了她的話,便與官家再也分不清了,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
聽段馨瑢提到金汐月,洛南柯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語氣冰冷的道:“跟她沒有關係,並不是她的出現才讓我堅定了信心,有沒有她我和你的結果都一樣……不會有任何結果!”
若是之前段馨瑢還有一絲僥倖的話,現在她也應該死心了,可是她恨,爲何金汐月那樣一個小丫頭就能得到洛南柯的心,而她卻不能呢,她和洛南柯認識的比金汐月早,相處的時間也遠比金汐月的多,爲何洛南柯的眼裡卻越過她落在了金汐月的身上,因爲氣憤和傷心,有些口不擇言的掃道:“你是喜歡金汐月的吧,你是真喜歡她的吧,可是她喜歡你嗎?她懂什麼是男女情愛嗎?她只不過是……”
“師妹!”段馨瑢的話還沒有說完,洛南柯便打斷了她的話,一雙鷹隼般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段馨瑢,直看得她心裡一陣陣的發冷,才冷聲道:“請你記住,你在這裡只是個客人,不要做出任何與你身份不符的事情,就是連想也不要想,若是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親自把你送到師傅的面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直到洛南柯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段馨瑢纔回過神來,一想起洛南柯方纔看自己的眼神,渾身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可是今日卻發了這麼大的火氣,好話要把她送走,她知道自己已經觸到了洛南柯的底線,若是再敢有什麼動作,只怕洛南柯會不顧她的反對,真的親自把她送到父親的身邊。
段馨瑢緊緊的揪着衣襬,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想不明白自己跟金汐月比到底差在那裡了,爲何洛南柯會選擇金汐月,要送她回去?不,她絕對不能回去,也不會放棄她喜歡的人,反正最壞也不過是被洛南柯送走了,她就不信他還能殺了她!
打定主意,段馨瑢的神情剛毅又決絕,只是她忘了,在這個世上,並不是只有洛南柯一個人,即便洛南柯不會對她下狠手,那其他人呢?
秦之翦回到房裡的時候,金鎏已經快要睡着了,斜倚在一方靠椅上一點一點的垂着頭,被他進門帶入的冷風一吹才醒了過來,揉了揉迷濛的眼睛問道:“怎麼纔回來,你一個皇帝和山匪頭子真有那麼投契嗎?”
“他可不是一般的山匪頭子!”秦之翦笑着說道,走過去作勢抱起金鎏,卻被她推開了。
“佳琴她們都睡下了,你若是抱着我去睡了,可沒有伺候你洗漱,你當這裡還是在宮中呢!”金鎏推了推秦之翦說道。
“沒事,一會我自己動手便是了!”秦之翦說道,依然抱起了金鎏把她輕輕的放在*上,自己也不急着去洗漱,脫去外衣,掀開被子擠着她做了進去,山裡的氣溫比外面還要低,所以都是燒了熱炕的,一坐在暖暖的被褥裡,秦之翦就舒服的嘆息了一聲。
金鎏也知道秦之翦並沒有做了皇帝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必定要人來伺候的,便也不管他了,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在他的懷裡閉着眼睛就準備睡了,秦之翦卻開口道:“我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有些厭煩洛南柯似的?”
“難不成我還應該喜歡他嗎?”金鎏嘟嘟喃喃的說道,想起金汐月的事就覺得煩心,原本她是最不贊成干涉別人的感情的,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爲金汐月是她的妹妹,還是因爲在宮裡待的太無聊給憋的,或是因爲生了孩子後的女人都會對這種事情比較感興趣,反正她就是放心不下金汐月的事情了,一翻身趴在秦之翦的胸前,下巴枕在手背上望着他道:“你說洛南柯不過是個山匪頭子,怎麼就打起我們汐月的主意了!”
秦之翦眉頭一挑,低頭望着金鎏好笑的道:“你說洛南柯和金汐月?不怎麼曉得,不會是你猜的吧!”
“什麼猜的,你沒看今兒個洛南柯看汐月的眼神嗎?這還用問猜,都清清楚楚的卸載洛南柯的眼睛裡了!”金鎏瞥了秦之翦一眼道。
秦之翦聞言沉凝了一下,忽而卻笑了起來,道:“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覺得洛南柯是個可以依託的人,況且你那妹妹不是喜歡這個山寨嗎?給他洛南柯當個壓寨夫人倒也使得。”
“去!讓你妹妹做壓寨夫人去!”
“我沒有妹妹!”
“那我有妹妹也不行!”
“這可不是你說的算的!你若是想說的算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
“不如我們再生個女兒,到時候女兒的婚事可不就是你說了算了嘛?”秦之翦笑着說道,一翻身把金鎏壓在了身下。
“別鬧!”金鎏又好氣又好笑的推了秦之翦一把卻沒有推開,倒是真的笑出聲了道:“我纔不要再生了,沒回都說生個女兒,可是回回一生出來都是臭小子,我已經生了四個了,再生就成母豬了。”
“那我也不管,我就要個女兒,不生個女兒誓不罷休!”秦之翦耍賴的說道,嘴巴已經在金鎏身上拱了起來。
金鎏被拱的笑的更加歡實了,一邊左右搖擺着頭,一邊用手擋着秦之翦的攻勢道:“別鬧了,這可是在山寨裡,若是別人聽見了,你這皇帝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秦之翦其實也就是逗逗金鎏的,今兒個他們也的確是累了,況且之前金鎏還差點在椅子上睡着,饒是這樣,他還是故作無奈的捏了你金鎏的鼻子,才一翻身睡在了她的旁邊,嘆了口氣,道:“依我看,洛南柯和金汐月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爲什麼?”金鎏見秦之翦又說到了正事,忙問道。
秦之翦看了金鎏一眼,想起夜鷹回來向他稟報的事情,要說起來洛南柯的出身還算是單純,父母早亡,是被收養長大,養父母也不過時個小康之家,家中除了他並無其他兄弟姐妹,可是洛南柯也是個不簡單的人,說起不簡單,那是因爲他武功高強,到底有多高強,沒有人曉得,因爲他不是一個功利的人,從不與人比試高低,只是但凡跟他交過手的,還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上佔到便宜,就連夜鷹在看過洛南柯行走和吐納後,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能夠打贏他,這樣的一個高手,對秦之翦來說,不能做朋友的話,也絕對不能做敵人,況且經過方纔的一番攀談,他覺得洛南柯的人品和德行都是靠得住的,所以若是他對金汐月是真的,那就算不能玉成好事,也絕對不能當絆腳石。
這些事情秦之翦是不想與金鎏說的,關係到朝政又關係到江湖,不是他不放心金鎏,怕她干政,而是不想讓她操心太多,便隨便套了一句金鎏以前常說的一句話道:“別人的感情是別人的事,與你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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