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可趁之機,我又怎麼有機會反擊。司北玄勾了脣,漫了冷意,“我不打算在北倉浪費太多時間,事情就此定下,君未輕,我並非爲你,是爲未尋。”
最後一句話,是在告訴君未輕,他的反對無效。
他司北玄做這一切,不是爲了他。
而他君未輕需要做的只是同行,或者袖手。
無奈的搖搖頭,君未輕扯脣笑笑,司北玄此人,霸道起來也能讓人無法辯駁。
有時候,給他的感覺倒像是身邊有兩個未尋,一樣的讓人頭疼,卻生不起氣來。
因爲相交了,熟悉了,也便了解了。
男子還在看着他,鳳眸寡淡,又黑得看不見底,他在等他回答。
而他除了點頭,似乎別無選擇。
“阿易,”得了月袍男子的點頭示意,司北玄繼續接下來的計劃,“找機會再探一次太子府,別讓對方察覺。”
司北易點頭,早上宮中的試探之後,假太子要開始動作,必然行事比之前更爲小心謹慎,太子府的戒備也會比以往森嚴得多。
夜探不會再如上次那般輕鬆。
“苗敬,”司北玄又喚。
“奴才在”苗敬一直侯在門口,至於那些傳進他耳朵裡的,皇上不讓他記,他便不敢記。
左耳鑽進去,從右耳丟出來。
“讓龍一想辦法儘快解決手上的手尾,將人送上二皇子府,交至元彥手中。”
“是。”
一連串的指示有條不紊,司北玄始終面色清淡,一言一行,運籌帷幄。
“看來四哥是又定好一盤棋了,真期待。”司北易輕笑,適才男子不過是靜坐了那麼片刻,再睜眼,所有決定已在心間。
嘖,不愧是他四哥。
當初沒跟他搶那個位置,是他明智,所以今天,他還有命好好的坐在這裡,逍遙自在的做他的閒散王爺。
“我還以爲你只打算等對方送上門來,原來是攻守兼備。”君未輕低道,“你這是將對戰的時間提了前。”
真太子一旦交到元彥手上,那麼北倉的戰爭就等於是真正掀起了。
司北玄這一着,是主動吹響了號角,能打亂對方陣腳的同時,也逼得對方加快動作。
眸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君未輕,司北玄不作答。
他與君未輕也算相交十數載,他的作風對方焉能不知
確實他喜歡以逸待勞,但是卻不喜歡太多被動,那樣很可能反會將情勢逆轉成坐以待斃。
於他極爲不利。
再說此時非彼時,現在,他沒有了那個心情玩貓逗老鼠。
“好了,到此,暫且散了吧。”末了,司北玄以這句話結尾。
不過另兩個人似乎不太領情。
君未輕挑了眉頭,優雅的起身,也不告別,不疾不徐的往外行出,回房。
司北易抽了抽嘴角,也不去看習慣坐在首座的玄袍男子,吹了記口哨施施然的離了客廳。
留下司北玄獨自在那裡挑眉,擰眉,最後撫上眉頭一嘆,失笑。
他慣了發號施令,剛纔下了指示,習慣性的就將朝堂上那一套拿到了這兩人面前。
結果,換來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