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也急了,這李大人若在他鋪裡出了什麼事,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還能怎麼辦,你一個小濺妾的,又做不得主,趕緊找人傳喚大夫人來處理,掌櫃的。”冷如瞳拍了拍手掌:“掌櫃的記得把玄晶石給大夫人,告訴她這是他家老爺買的。”
掌櫃的連連點頭:“七皇妃說得是,小生,趕緊去躺李府,順便去醫館喚個大夫來。”濺小妾在一旁跺了跺腳,本想敲掌櫃的一筆,沒想到又被七皇妃這濺人給破壞了。
“咦。。。夫君,快看,這一顆紅得詭異的珠子。”冷如瞳大一個檀木盒裡拿出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全體通紅的珠子,材質好像是琥珀,質地相當純淨,通體紅得好生詭異。
“七皇妃,這是噬血珠,帶着這個可以增長人的氣血,滋養身體。”掌櫃的趕緊湊了過來給她介紹。
夜鳳琊接過冷如瞳手中的噬血珠,拿起來逆着光看了看點了點頭:“嗯,是個好東西,送給外公正好。掌櫃的,本來那玄晶石本皇子是要買的,既然被李大人先買了,我就不奪人所好了,這個噬血珠我就拿走了。”
“好。。。”掌櫃的也是個聰明人,雖然夜鳳琊沒說給錢,但他也沒問。
冷如瞳把噬血珠裝入黑色的檀木盒裡擡起頭來:“隨時可以派人來府上拿銀子。”
掌櫃依然哈腰點頭:“是。。。七皇妃,謝謝你們光顧。”1b0rt。
這頭剛說着,那邊小夥計就帶着大夫進了來,大夫一聞二切地斷定:“李大夫這只是受了驚嚇所致,待我紮上二針就會甦醒的。”
夜鳳琊攬過冷如瞳:“娘子,我們回去,還是留在這看戲?”
冷如瞳聳了聳肩:“反正今天也無其他事,看戲要看套。”
夜鳳琊點了點頭:“那我們再看看有什麼能戴在身上對寶寶有好處的寶物。”夜鳳琊拉着她往鋪裡更深處走去。
掌櫃的立即跟在他們身後:“七皇子,小店有個天靈戒,是幾百年前統一泛黃平原的誅仙隨身攜帶之物,據說有護體之用。”
“哦。。。還有天靈戒,拿來瞧瞧。”夜鳳琊蠻感興趣的,能給冷如瞳多一層保障便是一層,他不介意花這個錢。
“小的去裡廳拿,這東西很貴重,所以沒有擺出來。”掌櫃說着便鑽進了店鋪的一張維幕裡面,一會兒功夫便拿着一個黃金的小巧盒子出來,冷如瞳接過小金盒,感覺挺重的,而且讓她手上有股麻麻的感覺。
這東西還真有些邪門,冷如瞳迫不及待地打開來,一枚通體烏黑的花朵樣式的戒指出現在眼前,散發着一層黑黑的薄霧,好生詭異。
那花朵的樣子像極了彼岸花,四朵小黑花排成傘形,着生在花莖頂端,花瓣倒披黑枝針形,花被向後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黑色的彼岸花做成的戒指?
冷如瞳用手碰了碰那黑色的針形花瓣,發現雖然雖然很細小,但相當結實,這麼小的一枚戒指,卻做工十分精緻,像是用盡了手藝師的所有心血,那黑色的薄霧在接觸到空氣之後,淡化了,漸漸消失不見。
冷如瞳一見便喜歡,這種詭異的東西正好滿足了她的獵奇心裡。她想也沒想地往無名指上一戴,那枚天靈戒就好似認定了主人似的,與她纖指的肌膚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想取下來已是完全不可能。
冷如瞳驚訝地喚了聲:“掌櫃的,這都取不下來了,你這不是坑我麼,你要是開個天價,我買不起不是要把手剁給你。”
夜鳳琊微蹙額:“瞳兒要是喜歡,就算把店鋪搶下來也再所不惜。”
夜鳳琊的話讓掌櫃的在一旁聽得一身顫抖,他忙說:“七皇妃請放心,這天靈戒我主子本就說了,是無價之寶,只贈有緣人,既然天靈戒與七皇妃如此契合,我主子就送給您了。”櫃在掌能辦。
“無功不受祿,這可怎麼行?”冷如瞳看着戴在纖白細嫩手指上的天靈戒,竟然這樣與自己合適,簡直就像天生爲她的手定製的似的。可讓她平白得別人的東西,她又不想。
“主子說了,七皇妃是他朋友,贈你是應該的,不過七皇子上次放過他的女人,主子現在還有氣,不願出來見你們。”掌櫃的也一頭納悶,這怎麼跟小孩子似的。
“難不成你的主子真是奇貨商人?”夜鳳琊聽了他的話,疑惑的問。
掌櫃的立即點頭:“正是。”
“他倒是大方,竟然要把這天靈戒送我,他人呢?”冷如瞳微蹙額,眼光瞥向那帷幕之後,花前醉指不定就在裡面。
“這兩天都在生悶氣,因爲七皇子。。。。”掌櫃地哀怨地看了一眼夜鳳琊,又嘆了口氣。
冷如瞳不解了,花前醉若是夜鳳琊就該來打他或者報復他,爲何反倒送起戒指來了。“夫君,你有沒有覺得花前醉有些奇怪。”冷如瞳不解地問夜鳳琊。
夜鳳琊搖了搖頭:“白素姑娘說我是他兄弟,娘子也不知道這事?”
“兄弟?”冷如瞳更加疑惑起來:“你哪有什麼兄弟,除了向燭。。。。”冷如瞳喃喃地道,突然想起向燭九的眼睛來,那雙吸人眼球的桃花眼,和花前醉的。。。竟然那麼吻合,難怪她見向燭九時會覺得他的眼睛哪兒見過。
冷如瞳恍然大悟:“這貨。。。竟然瞞得這麼好。不過奇怪,白素姑娘怎麼會知道他和你是兄弟,難不成。。。”白素姑娘不是一般的欠債人,所以被花前醉抓。
能被向九燭稱爲女人的還有誰,那就是隻聞其名未見過其人的夏清歡啊!哇草勒,她竟然錯過了!
“夫君,你知道白素姑娘人在哪裡不?”冷如瞳抱着那麼一絲絲希望問夜鳳琊。
夜鳳琊搖了搖頭:“不知,我真的跟她沒有任何一絲關係。”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過你得趕緊把白素姑娘給找到,要不然你這兄弟會氣你一輩子。。。”尼瑪他找了那麼多年的女人,被夜鳳琊給放走了,這。。。換成是她也會氣得吐血。
“怎麼回事?”夜鳳琊一頭霧水,冷如瞳附在他耳邊把實情告訴他,夜鳳琊嘴角抽了抽:“竟有這等事。。。那我們是不是應該逃?”
“得了人家好處,就逃不好吧?”冷如瞳還有那麼一點良心。她瞥了眼在店鋪裡走來走去慌張的濺小妾,呵呵地笑了出來:“這位姑娘啊,你這是怕大夫人來了,把所有錯都栽你頭上吧。”
美豔的小濺妾防備地看着她:“七皇妃你怎麼就要與我過不去?”
“沒什麼,純粹是看不過眼。你說你這麼一大美人兒,跟着個滿頭肥油的傻子做什麼。好歹也是個大官,十萬兩黃金就被嚇暈了,真沒出息。他這麼怕大夫人,你跟着他怕是撈不到什麼好處吧。”冷如瞳邊說邊走向她。
美豔的小濺妾狐疑地看着她:“七皇妃是何意思?”
冷如瞳朝她勾了勾手,小濺妾狐疑地思考了會,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
“我們做筆交易,你幫我弄死個人,我給你銀子。比陪這大油頭划算。”冷如瞳含着冷笑低聲地說。
美豔的小濺妾眼珠都快凸了出來:“這。。。你。。要對付誰?”
“侍郎有個女兒,我見她不順眼,你做點手腳,讓她安心的走。”
“這。。。不行。。。”小濺妾搖了搖頭:“這可是一條人命。。。”
“放心,銀子不會少給你。”冷如瞳拍了拍她的肩:“你的決定也就決定着我等下對大夫人說哪樣話。”
小濺妾臉色刷地蒼白,這是要她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她是何等的精明,自然是選擇拿銀子又不用被大夫人欺負。她咬了咬牙點頭。
“你若答應了沒做到,仔細你的命。”冷如瞳噬血地用鋒芒的眼光看着她,小濺妾趕緊搗蒜般地點頭:“放心我一定辦到。”
兩人剛說着,從門外猛地撞進來一個肥胖的身影,對着地上的李大人就哭喊了起來:“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這一衝,嚇得大夫扎銀針的手都抖了抖,他有些不悅地皺起眉:“李夫人,正在給李大人扎銀針,你這麼亂闖可會施錯針,到時出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李夫人立即停止了哭喪似的叫喊,站了起來就衝旁邊的小濺妾喝道:“你這小蹄子,陪老爺出來買個東西就把老爺弄成這樣,你說你安的什麼心。”
“姐姐,這事不能怪妹妹啊,老爺他與七皇子賭氣,硬要買下那塊玄晶石,後來才知那玄晶石要十萬兩黃金,老爺怕姐姐怪罪,這才嚇得暈了過去。”小濺妾低着頭縮着脖子委屈地回道。
“什麼玄晶石,十萬兩黃金,搶錢啊!”李夫人那個潑辣勁,一出口便霸氣十足啊,冷如瞳嘖嘖地稱讚。
“夫人,是能安神的玄晶石,十萬兩黃金很便宜啦,泛黃平原就這麼一塊呢,而且您家不是鄴城首富麼,區區十萬兩黃金又算什麼呢。”冷如瞳不甘寂寞只有一旁看戲。
“那是當然,本夫人家有的是錢。”李夫人揚了揚手,一副老子有錢,爾等跪拜的暴發戶形象。“不過這塊破石頭要十萬兩黃金根本就是搶錢,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官府可是他家開的,去官府一告,這事就沒了。
李夫人的如意算盤打得可響了。
“夫人啊,這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怎麼就搶錢了,要不我們也去尹天府告告李大人不信守承諾,因爲李大人要這玄晶石,七皇子都沒能買成,讓我走了一單生意,你現在說這價格高了是不是有些晚了?”掌櫃的也不是吃素的,他向來是以和氣生財做生意,但若誰仗着自己勢力來欺店,他可也不是怕事的主。
就在這時,被紮了銀針的李大人醒了過來。李夫人一腳踹了過去:“死豬,你知道要醒了,你怎麼不去死啊,十萬兩黃金你買塊破石頭,老孃看你把自己命賣了去換銀子吧!”
李夫人氣不過又煽了李大人一巴掌,憤怒地走了,李大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出去:“夫人。。。夫人。。。”李夫人可是顆搖錢樹啊,她走了,那十萬兩黃金誰給啊。
小濺妾見李大人也走了,趕忙要追出去,剛踏出一步被大夫給拉住了:“小夫人,這醫藥十兩銀子。”
小濺妾氣得臉都快綠了,掏出十兩銀子扔給了大夫,追了出去,她一定要離開這個沒用的男人,還指望從他身上撈點錢,看來真是沒戲了。
“就這麼走了?”冷如瞳打了呵欠。
“娘子困了?”夜鳳琊對戲沒有多大的興趣,見她打呵欠這才拉着她往外走:“回去歇着吧,晚些時候把噬血珠給外公送去。”
冷如瞳點了點頭,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是有些乏了。”
反正東西也買到了,兩人便打道回府了,冷如瞳估計是懷有身孕的原因,特別容易乏,在馬車上便睡着了。夜鳳琊把她抱回府裡,安頓她睡下之後,這才起身去了三皇子府。
師叔的話沒錯,凡事還是要小心爲妙,江山他們不在乎,但願有人用江山來害他們,那可就不能不提防,何況血殺門還是與朝廷素來敵對。
夜鳳琊剛走出府,便見一人急匆匆往自己府內衝去,見到他立即停了下來:“參見爺。”
夜鳳琊嗯了一聲,反正這樣喚他的人,一般都是血殺門的人:“何事這麼慌張?”
馬八刀從腰間掏出一封加急件遞給夜鳳琊:“爺,黑獸傳來的消息,昨夜他和白織去遼國行宮行刺,中了遼國五行陣,黑獸被遼國抓了起來,白織現也身受重傷。”
夜鳳琊匆忙地打開了信,眉頭緊鎖起來:“他們怎麼這麼不小心,都事先警告過他們遼國行宮森嚴。”
“遼國五行陣太他媽的詭異了,白織黑獸這麼高的功夫也敗得這麼慘。”馬八刀忍不住低咒了一聲。
“你先回去,我與娘子商量下,會給你們指示。”夜鳳琊收起信轉身回了府,白織和黑獸是血殺門的堂主,如果他倆出什麼事,那血殺門定會士氣大挫,看來只能他親自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