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人家了還不敢直接問。。。這樣的九爺比平時可愛多了。
向燭九問完之後又看了一會書,沒過一會,把書扔出了門外:“煩死了。。。這什麼書一點也不好看,拿幾本野史給本王!”
奴才們屁癲的去書房拿了一堆書。。。。然後就只見一本本的書從屋裡再度扔了出來。。。一本本砸在奴才們的身上。
繼而又換一波,然後再同樣的畫面一波接着一波上演,直到書房裡所有書都給搬完了。。。也沒有一本書讓向燭九滿意的。
“難道本王的九王府就這麼點沒用的書冊,速度給本王去找書來。。。找不到本王滿意的,今晚全給本王滾出府。”向燭九扔出最後一本書,暴怒地吼道。
竟然沒有一本書能稱他的心,他自以爲九王府什麼都有,卻沒有能緩解他煩躁不安的東西。。。就連平時一看書就能安靜下來的他,現在連書也帶不了他安穩。
夏清歡。。。都是夏清歡那女人給害的。
滿本的書看過去,看到不是字,而是夏清歡一臉魅惑人心的笑容和一隻扎着她雪白頸項的玉釵。。。她要離開他,不惜一死。
寧死不屈,夏清歡,本王的身邊就讓你如此厭惡嗎,甚至連生命也可以捨棄。
可該死的明明把她放到西廂院去了,人卻還是很想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爲什麼明明她不屑自己,他卻反而越在意。
難道他本身就喜歡這樣的女人,能讓他有徵服感?
向燭九火大地喝着涼茶,着窗外淡黃的桅子花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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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站在門外,看着一批家奴被書扔得臉紅耳赤,在門口撿着掉落一地的書冊。
心裡那個惆悵啊,再不把九爺的火氣給解決,只怕一府的人都得遭殃。
不管了,還是先去找夏姑娘。
文柳低聲地對一羣家奴說:“你們收拾好,趕緊去城裡給爺多找些書來,我去請夏姑娘看有沒有用。”
家奴如赦大罪般拼命點頭,紛紛誇文柳姑娘是好姑娘。
“得得得,別來這套,夏姑娘還不知道願不願意來呢,唉。”文柳嘆着氣,邁着大步來到了西廂房。
還真是趕巧了,她到來的時候,夏清歡也正在一顆桅子樹下看着書,晚膳已用,可天色還未黑,夕陽掛在西邊,晚霞很漂亮。
夏清歡半躺在榻上,几案上放着一杯寧神的桔花茶。
可以不用面對向燭九的日子,其實也挺清閒的,賞賞花,看看書,再睡睡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富家千金的享受。
可是好景不長。。。。。。她才享受了一會,文柳便來了。
“夏姑娘,情況實在無法控制了,還是請夏姑娘去一趟吧。”文柳一臉焦急的乞求。
夏清歡翻了一頁書,頭也未擡:“這好像不關我何事吧,九王爺讓我住到這西廂院來就是不想見到我,你現在讓我去,只怕他發的火更大。”
好日子這是過到頭了?向燭九不來煩她,自有下人來煩他,這一招借刀殺人還用得真是十分高超,既損不了他的面子,也可以讓她不得安生。
“九爺其實就想着夏姑娘您呢,你一去他鐵定高興,夏姑娘就當行行好,救救那一院的家奴吧,若再不能找到讓九爺滿意的書,他可真的會動家法了。”
文柳豈會被她兩句話就給打發,她是打定了心思今天要把夏清歡給請過去,要不然九爺心裡不好受,大家也都跟着受罪啊。
夏清歡擡起眼瞥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你們家王爺,你怎知他的心思?若是揣錯了意,別說救不了一羣家奴,反而還要連累我,這樣的事,我夏清歡不會做,你回吧。”
夏清歡說得清清淡淡,但拒絕的態度是委屈表現得堅決。
向燭九不來惹她,她絕不會蠢到先去招惹她,這羣人還真當她是個大善之人,力所能及之事她可以幫,但是要她犧牲之事,她絕不會,她沒那麼偉大的情操。
這羣人,看錯人了。
“夏姑娘,九爺對你是有心的,這些不用奴婢們講你也知道,他只是礙於面子不想說,他已經爲您降低了自己好些次了,奴婢相信夏姑娘是感覺得到的。”文柳繼續遊說着,看了一眼旁邊的翠柳,示意她幫着說兩句。
翠柳嘆了口氣:“夏姑娘,九爺雖然身份尊貴,平日裡對下人們卻還是十分好的,從未這麼無故發過脾氣,一定是因爲夏姑娘離開了他,他心裡不舒服,翠柳知道夏姑娘是個慈善之人,那些家奴若因此被趕出王府,夏姑娘心裡也一定不舒服,還是請夏姑娘去一趟吧。”
“就當爲這些家奴們說一句話,奴婢們定當感謝在心的。”翠柳說着跪了下來,文柳立即跟着跪了下來。
夏清歡眉頭微顰:“你們這是做何,起來,我受不了你們這些大拜。”
“夏姑娘若不答應,奴婢們就不起來。夏姑娘這可關乎一些人的生計啊。”
兩人倔強地跪着不起來。
夏清歡低下頭去,繼續看着書頁淡淡地回了她們一句:“即使我可以去救他們,那誰又來救我呢?”
翠柳和文柳相互一眼,沒想到夏清歡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夏姑娘真的是沒能明白九爺的苦心,兩人這麼爭來吵去,受苦的到底是府裡的這些下人。
“我可以救你。。。。”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驚得底下的三人趕緊擡頭尋去。
只見大樹的枝椏之間有一個揹着夕陽的人影,被晚霞照映在身上,如火如荼。
夏清歡警覺地問:“你是誰?”
樹上的人影便一躍而下落在了她的玉榻之前,一張俊朗的臉,面部表情緊繃,不怒而寒。
這張臉。。。化成灰夏清歡也記得。。。若不是因爲他,她根本不需要回這個如鳥籠的九王府。
“無爺。。。”文柳和翠柳立即喚了聲,顯得對他十分恭敬。
無常德輕瞥了她倆一眼:“起來吧,別做無用功。”
文柳和翠柳這才緩緩站了起來,翠柳立即問:“無爺怎麼也來王府了?”
“有些事,所以提前回來了,你倆先下去,我要與夏姑娘談點事。”
文柳和翠柳點了點頭便退到了不遠處,夏清歡一直盯着眼前這個男人,他剛一直在樹上,而以自己的警覺卻沒有發現他在樹上,這簡直太可怕了,這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強?
泛黃平原武功前三,第一,夜聖朝七皇子,夜鳳琊,第二,蜀山仙人,第三,逆天國九千歲逆千瀧,裡面並沒有這個人啊。
但這人的武功絕對不會比那三人差,是因爲他太低調,懷有絕世武功卻不在江湖上排名,還是排名早變了,而她卻不知道?
“你在樹上多久了?”夏清歡疑惑地問。
“你在樹下多久,我就在那多久。”無常德不帶任何感情地回她。
夏清歡心裡暗叫一聲,在樹上這麼久,而她卻全然不知,這真是要命的事情。
“向燭九派你來盯着我的?”夏清歡問。
無常德瞥了她一眼:“如果你不做自殺那種蠢事,我又何必接這種蠢活。”
“你這是怪起我來了,你不想接就別接啊。。。。真是的。。。像個小偷似的躲在一邊偷看,你不覺得無恥嗎?”夏清歡合上書,很討厭地看着無常德。
如果他時時刻刻在監視着自己,而自己又對他的存在發現不了,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她的一言一行,什麼心思都被他看在眼裡,連最後一點自由都被抽離了。
“這是你自找的。”無常德一點也不同情他,面上依然面無表情,沒有因爲她的咒罵而有任何波動。
“我自找?你怎麼不想想是你自己自找的,你不出手阻止我,會有現在的你我?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怪就得怪你,滾開,別打擾我看書。”夏清歡火氣上來了。
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一塊硬石頭,害她如此,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我若走了,誰幫你想辦法離開九爺身邊?”無常德對她的無理一點也不在意,慢條斯理地說出了讓夏清歡感興趣的話。
夏清歡從榻上坐了起來,狐疑地看着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離開九爺身邊,我可以幫你。”無常德淡淡地道,在他看來,這女人在九爺身邊始終是個禍害,不如趁早讓她早。
趁現在她還不明白九爺意味着什麼,以免她真的迷上了九爺的權利,反而不走了,到時便麻煩了。
夏清歡微微一愣,這個人在說什麼?他說他會幫她離開向燭九?
他不是向燭九的手下麼,爲什麼現在又倒戈到了她這邊?
“此話當真?”夏清歡不太相信地再次要確定。
“千真萬確,把你帶離九爺身邊,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