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將軍府,木哲武剛從兵部議事回來,聽說幾人在回城路上遭到刺殺,不由得蹙緊了眉頭,眼底寒氣洶涌。
確定幾人都沒受傷後,揮手對木九久道:“你回去休息吧,此事爲父和睿親王會處理。”
雲沐風安撫的笑笑道:“去吧。”
“是!”木九久乖巧的回銜月庭。
采詩試探的問:“小姐,你說會是三老爺和三夫人嗎?”
木九久思索道:“八九不離十,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栽贓陷害。”
三?三老爺?三夫人?三公子?三王爺?.
真的會是三房的人嗎?
會不會有人因爲木婉穎和木婉雲都成了太子的人,而離間兩家的關係,防止太子完全掌控木家?
思索間回到了銜月庭,黃氏一邊幫她更衣一邊稟報道:“小桃死在地牢了。”
“死了?不是七日才毒發嗎?怎麼死的?”
黃氏道:“聽說是用刑的時候嚇死的。”
木九久雖然爲她如花的年紀而惋惜,但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她也算罪有應得了。
木九久好好洗了個澡把一身的血腥腐臭之味洗去,用了晚膳,練完瑜伽,開始修習內功心法。
雲沐風來的時候,她正要休息。
他二話不說把她擁在懷裡,吻着她的脖子道:“剛纔嚇到了嗎?”
她聞到他一身的酒氣,推開他問道:“喝酒了?”
“嗯,陪着老丈人喝了幾杯。”
木九久心裡又暖又酸,前世,這樣溫馨正常的日子她是想也沒想過的。
有人愛、有人疼、有人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手無意間摩挲到他手上的神女幽瞳戒指,她發現已經捨不得離開了。
……
“滾開!”躲到牀裡,“今晚的事是誰幹的?”
他沒像往常那樣賴上來,而是側臥在枕頭上醉眼迷離,把她的小腳丫握在大手裡摩挲着,“太子和木哲霖。”
木九久被他癢的恨不得一腳踹向他的鼻子,“太子?他跟你有仇?爲何總是和你過不去啊?”
木哲霖一家恨毒了她,倒是不意外。
他輕笑,“不是跟孤王過不去,是跟寧王過不去。”
手指撓了她的腳心兩下。
“啊!”木九久癢的驚呼一聲,把腳縮回來,“難道你支持寧王?”
雲沐風拽着她的腳腕,像拖小貓小狗一樣,把她拖到懷裡,“是他怕孤王支持寧王。”
木九久就勢往他懷裡拱了拱,小心的問道:“你和寧王還有別的關係?”
那妖孽長得如妖似仙、雌雄莫辨的,雲沐風長的英俊威武、氣宇非凡,莫不是.?
這麼想着看向雲沐風的眼神就暖昧起來。
雲沐風的俊臉黑了黑,咬牙狠狠的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道:“小腦袋瓜兒想什麼呢?”
木九久痛呼一聲,捂住痠痛的鼻子。
雲沐風俯身過來,咬了她的嘴脣一下道:“你不覺得我們長的有相似的地方麼?”
木九久仔細一想,二人的五官確實有相像的地方,尤其是眼睛和嘴。
“你們是叔侄,長的像,沒什麼奇怪的呀。”
“他母親和孤王的母親是親姐妹。”
木九久恍然,然後驚愕道:“我記得皇貴妃是前北月國的亡國公主,那你母妃豈不是也是……?”
北月國原來在南月以北,皇上登基後,御駕親征滅了北月,形成了如今南月的廣闊版圖。
雲沐風點頭,彈了她的額頭一下,“連你相公的身世經歷都不瞭解,你這小腦袋瓜裡整天想的什麼?今天那些安置傷兵的計策你是怎麼想到的?”
“啊?”木九久吃驚,這思維跳躍的也太快了吧?
雲沐風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有些心虛的眼睛,“嗯?”
聲調微微上揚,磁性的聲音像焦尾琴一般動人心絃。
“呵呵呵!”木九久乾笑道:“我在一本遊記上看到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嘛!”
說完她就往前探頭……
“嗯,”他愜意的哼了一聲,眯着眼睛享受起來。
木九久心中腹誹: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計和將計就計?
雲沐風眼底笑意點點:不管她爲何如此特別,這個寶貝女人是孤王的!
接下來的幾天,木九久除了習武練功、調養身體,就是把可以想到的裡衣和睡衣的款式統統畫下來,交給衛氏和王氏。
她們在上面加上這個時代的一些繡花和元素,演變和衍生出許多花樣。
裡衣店已經開業,這些新款式將陸陸續續的上架,木九久只等着數銀子就是了。
雲沐風似乎也忙了起來,來的比平時晚了許多,甚至有時好幾天不見人影兒。
朝堂之上也是暗潮洶涌,幾個皇子拉幫結派,明爭暗鬥的好不熱鬧。
木哲武的退路也開始秘密的準備起來,木易辰辭去了軍職,帶着一些心腹隨從,南下經商。
不管外面風雲如何變幻,木九久的日常主題沒有變,就是強壯身體、努力賺錢。
轉眼間,進了七月,木九久的及笄禮和婚禮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顧非墨和八公主的大婚也近了。
奇怪的是,手背上有紅痣的女子卻一直沒找到。
施嬤嬤藉着發月錢,將府裡的丫鬟、婆子的手看了個遍,也沒結果。
采詩納悶道:“莫不是咱們查的方向錯了,那人根本不是這府裡的丫鬟?”
木九久蹙眉:“難道是府外的人?”
黃氏道:“會不會是那鬼醫記錯了?要不要再向他問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