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把簡單的加密方法告訴他:“這是一種用數字傳遞消息的方法,別人就是截了消息沒有密碼本也不會知道是什麼內容。”
“密碼本是什麼?”木易辰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木九久把密碼本的作用簡單說了,包括一級加密、二級加密,單線聯繫、緊急情況下啓動備用密碼本等,然後吩咐道:“拿紙筆來”
木易辰親自取來了紙筆,並殷勤的爲木九久研墨。
王氏掩脣而笑,“母親,媳婦還是第一次見二公子如此殷勤的樣子。”
沈夫人笑的舒心歡暢,看着木九久的眼神充滿了愛憐。
木九久把阿拉數字和漢字的對照寫法寫下來,又寫了幾組數字,把加密和解密的方法細細的講給木易辰聽。
最後道:“就是別人知道這些方法,不知道密碼本也白搭。所以政敵雙方纔互派間諜,間諜就是細作,竊取對方的密碼本。當知道密碼本泄露,或者懷疑泄露時就可以用約定的特殊方法暗示,啓動另一套密碼本。這個方法保密效果很好的。”
木易辰還要問些具體的細節,就被沈夫人給趕了出去,“行了、行了,這種事告訴你個大概就行了,難道還要你妹妹做事不成?老婦人下葬後你們又南下了,還不回去好好收拾一下?”
木易辰無奈,只得嬉皮笑臉的帶着王氏退下。
王氏雖說有身孕,但大部分時間坐船,還是比較穩妥的。
沈夫人和木九久關在屋內說起了體己話,韓瀟在梧桐院外的樹上簡直要急死了。主子說了在府外不能讓木九久離開他的視線之外,但梧桐院的暗衛不少,人家都攔着不讓進啊。
雖說他武功不弱,打進去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那樣王妃可就會生氣了。
如果王妃覺得王爺是監視她而鬧起來,最後倒黴的還是他。
哎!王爺的差事真難當啊!
好不容易等到木九久出來,剛出了二門木九久就又被顧非墨攔住了。
“九久,”顧非墨看了一眼木九久的衆多隨從,木九久一擡手,她們都後退數步。
這是有悄悄話的節奏,韓瀟立刻支起了耳朵。
顧非墨目光裡都是關切和心疼:“九久,你瘦了!”
這幾天雖然木九久看起來一切如常,但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木九久淡淡勾脣:“本王妃很好。”
這話中的淡漠疏離,讓顧非墨心酸的皺緊了眉頭,“九久,如果你不開心,跟我走吧,我們到天涯去海角,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你不用做王妃,我也不用做駙馬,幾畝薄田,三間草廬。攜手到老,可好?”
天哪!什麼情況?!韓瀟立刻警惕起來,朝四周不斷的張望着,萬一主子來了,逮住可就麻煩了。現在這個關頭,二人可不能再鬧彆扭了。再說王妃肚子裡可有小主子呢,禁不住打啊!
木九久此刻是感動的,但她不能給顧非墨任何希望,拐走了小非墨,那顧家可是欺君之罪。瑞王弒君奪位、顧貴妃失寵打入冷宮,如果顧非墨再拐帶睿親王妃逃婚私奔。那顧家可就真玩兒完了。
當初木九久是對顧非墨動過那麼一點點心思,但也只是限於表面形象上的,沒來的及發展就被雲沐風捷足先登,雖然那份愛正處在風雨飄搖中,但她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於是,狠狠心道:“非墨表哥,你從來只是本王妃的表哥,以後將是本王妃的侄女婿,莫要再說這種越矩的話!這要給你我帶來殺身之禍的!”
顧非墨的臉羞愧的像煮熟的蝦子,緊抿着脣,目光裡是無奈和落寞,“九久,我捨不得你,看你受苦我心裡……”
“本王妃很好,是堂堂睿親王妃,如今有有了身孕,好吃好喝的,怎麼會受苦?”這話木九久自己都覺得違心。
顯然顧非墨一點都不信,眼中都是悲憫之色,“九久!……”
還要說些什麼,樹上的韓瀟飛身而至,“快走!我家王爺來了!”攬着他的腰就竄上了樹梢,幾個起落沒了蹤影。
木九久:韓瀟你到底是哪夥兒的啊?
遠處,雲沐風龍行虎步,大步流星而來,木九久迎了上去。
“九久,孤王在大門口等你多時了,實在不放心,”說着覺得氣氛不對經,眯起厲眸超四周觀望。
“有勞王爺了,”木九久表示很無辜,真不是她做賊心虛,是韓瀟以爲她做賊心虛。
雲沐風探究的看着她,這幾天感覺到她似乎不再是他認識的她了,越來越陌生。
拉起她的手道:“走吧!”
無意間瞥到黃氏兩手空空的跟在身後,而後面的使女拿的都是她隨身要用的東西。
木九久見狀挑眉笑道:“那些賬本我都留下了,今天母親身體不舒服,大嫂替她支應着,沒空指導我,改日再請教也是一樣的。王爺馬上就有那五座城池和南邵的無數奇珍異寶了,不會在乎我那點子嫁妝吧?”
雲沐風有些惱羞成怒,帶着怒氣道:“孤王不會娶她了!你說話不必如此夾槍帶棒的!”
木九久被他這受了委屈的樣子氣笑了,“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妾身逼王爺不娶王爺的老情人兒的?妾身自始至終可沒說過不讓您娶她,您自便,我不會阻攔!”
說着昂首闊步出了門,一撩裙襬,跳上了馬車。
雲沐風在下人門前被落了面子,心中不快,但還是冷着臉上了馬車。
木九久懶得看他的臭臉,扭頭望着車窗外,假裝欣賞街景。
片刻後雲沐風深深嘆了口氣,伸出長臂去攬木九久的腰,馬車空間有限,木九久躲了一下沒躲開,還是被他攬住。
他無奈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是孤王不好,別生氣了,對孩子不好。”
木九久眸中閃過傷痛和狠厲:孩子?不會有孩子的,他不該來這個世上。
雲沐風一直觀察着她的神色,發現了她目光裡的決絕,心中一凜,不安的問道:“怎麼不說話?在想什麼?”
木九久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後語的回道:“哦!好!”
然後靠在他胸前,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