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的一處別緻的小院子裡,雲沐風將手裡的紙條用內力碎成齏粉,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
木九久端着一盤子葡萄走進來,被他那笑容恍了眼。把葡萄放到桌子上,拿了一顆喂到他的嘴裡,“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有什麼好事?”
雲沐風聞言咬住她的指尖,舌頭輕舔了一下她的指腹,才把葡萄含在嘴裡,“有這樣說夫君的嗎?”
“說嘛!”木九久自己坐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雲沐風笑的愜意,他都不知從何時起,那個清冷鎮定的讓人害怕的小女子變得如此愛撒嬌,簡直是融化了他的心。
將雲承離派兵遣將的部署告訴了木九久,笑道:“公孫漠還真是會算計人心,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嗯!”木九久同意,一般身體先天有缺陷的人,腦子都會特別靈。上天會在其他方面彌補他的不足。
“可是大長公主和安王被軟禁在宮裡做人質,不會有事吧?”木九久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安王是這身子的生身父親。
“不會,他們還有用,再說他們可是在宮中爭鬥了大半輩子的人,自保還是不難的。”雲沐風吐出葡萄皮,手伸進她的衣襟內,“太酸,不如這糧食甜。”
“滾!”木九久紅着臉拍掉他的鹹豬手,“說正事呢!我們是不是也隨軍北上?”
窩在這小院裡,可不是她的風格。
雲沐風不死心的又把手伸進去,哼哼唧唧的道:“你我又不會行軍打仗,讓木哲武暗中跟去就是了。”
木九久摁住他作祟的手,挑眉問道:“你這麼好心,那白眼狼這樣對你,你還幫他打江山?”
“爲夫是在爲我們打江山!”雲沐風手一微微用力,就掙脫了她的手,如願以償的握住了嚮往的東西。只是如今已是深秋,衣物穿的多了些,若想吃到嘴裡還得費一些功夫。
木九久微微一愣,他的意思是,他要自己坐那個位置?
不過想想,現在他除了做那個位置就是逃亡他鄉。他又沒做什麼,爲何要像個喪家犬一般四處躲藏?
這一切都是雲承離逼的,上位者都多疑,但太多疑恐怕是自斷前途了。
胸口一陣微涼,在她愣神間,那貨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
這古代的衣服真是太、太方便餵奶了。
於是,那饞嘴貓的頭俯下去,木九久輕吟一聲,靠在他身上。
雙手抱住他的頭,她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雲承離倒出空來,一定會下旨詔告天下你的身世,你……嗯……”
雲沐風知道火候到了,讓她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放心吧,他拿不出證據,紅嘴白牙,百姓信爲夫這個得道高僧的徒兒還是信他這個殘暴嗜血、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
二人質地良好的綢褲,繫帶一被解開,就滑落到腳腕上。
木九久感覺到被緩緩填滿,渴望着他更猛烈一點……
……
皇上不能有子嗣的消息不脛而走,幾天時間就傳遍了大江南北。
等皇上詔告天下雲沐風是北月大公主的私生子的聖旨下來,百姓們就不那麼震驚了。並且替雲沐風解釋說,皇上不能有子嗣,怕皇位不保所以才污衊德高望重的睿親王,畢竟有資格與皇上爭奪皇位的就只有雲沐風了。
畢竟皇上心胸狹隘、多疑嗜殺是百姓都知道的。賑災糧食連災區的鳥兒都喂不飽,鎮壓流民倒是下得了狠手。更別說他登基以來猛增的苛捐雜稅,更是讓百姓們苦不堪言。
而云沐風自小被逼出家,成了得道高僧智空大師的關門弟子。智空大師在民衆心裡可是活佛一般的人物,活佛看中的座下弟子有差的嗎?
何況雲沐風又通過千機閣賑濟災民,挽救許多百姓於苦難之中。做看善事迫於壓力還不敢留名,若不是有人“說漏了嘴”,百姓們還不知道千機閣的閣主就是雲沐風。
當然那說漏嘴的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那就不得而知了。百姓們不會管那些,只知道誰讓他們吃飽飯、過安定的日子。
皇上的聖旨非但沒把雲沐風貶低到泥地裡,卻讓他更加得民心了。
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皇宮。
皇上大怒,啪得一下將手中的鎮紙摔了出去,這是用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鎮紙,平日他喜愛之極,啪得一聲落地,碎了!
證明雲沐風身世的就是皇貴妃留給他的密信,可那信連同他的寢宮一起被毀了,連同盒子已經被燒成灰燼。
他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聲音嘶啞顫抖:“這些愚昧的賤民,就知道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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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御書案上的奏摺全部推到地上,雙眸赤紅的像只受傷的野獸,嘶聲力竭的喊道:“來人,將那些嚼舌根的人都給朕殺了!”
太監與宮女們都嚇得跪了一地,皇上一生氣,自己的小命就危在旦夕了。那上奏的官員也嚇得傻了,張大嘴,看着失態的皇上,心裡只閃過一個念頭,原來陛下真的害怕雲沐風!
皇上平時總是脣角帶笑,即使發怒也是笑着用懶洋洋的語調來表達,哪裡像今天這般的、這般的正常!
皇上擡起血紅的眸子,正好看見他眼中的異樣,不由惱羞成怒,指着他厲聲喊道:“來人,把這個藐視皇威的混賬給朕拉出去砍了!”
這官員驚叫一聲,癱軟在地上,而大殿的空氣中,立刻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原來,竟是這官員太過驚恐,嚇得失禁了。
如此神聖的金鑾殿,竟然發生這種事!皇上聞着空中的臭味,看着官員那抖如篩糠的身體,更加暴怒,直接伸手將一旁御前侍衛腰間的劍拔了出來,衝到官員身邊就砍了下去。
“竟敢御前失儀!朕殺了你,殺了你……哈哈哈,誰也不能跟朕作對,朕是南月的天!你竟然敢用那樣的目光看朕,朕讓你死無全屍!”
那官員早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胳膊也被砍掉了一隻。皇上的身上,臉上,更是被濺上了腥熱的鮮血,但是他仍揮着劍亂砍。直到那官員成了肉醬,他才稍微出了心頭的那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