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王廣納後宮、開枝散葉是天經地義。就是雲沐風由着木九久,滿朝文武爲了江山社稷的穩固,也不會坐視不管。
那些命婦想到這裡,神色又平靜下了,甚至有的露出鄙夷不屑和幸災樂禍的目光。看看皇上選秀充盈後宮之時,木九久如何把這口氣嚥下去。
木九久在主位上一掃,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也是冷笑。這是篤定她們家的女兒能入宮了?你丫也不想想,就算你家孩子能進宮爲妃,還不是在她這皇后手底下討生活?
掛着大方得體的虛僞笑容應付寒暄了一陣子,就讓笑的同樣如同面具似的一衆命婦回去了。
木九久揉了揉臉上笑僵的肌肉,回到菊香宮就見院子裡安靜了,問門口伺候的小德子道:“皇上呢?”
小德子躬身道:“皇上與福王殿下在下棋。”
木九久翻了個白眼,這裡是後宮哎,怎麼這人這麼不自覺呢,把這當成他自家王府後院兒了?
小德子在宮裡鮮少見到宮妃有這麼鮮活表情的,不由得脣角抖了抖。
木九久自然沒錯過他的表情,目光如刀子般上下打量了一遍小德子,淡淡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爲皇上做事的?”
若是半路投誠的,她要好好考察一番這人才敢完全信任他。
小德子在兩個皇上身邊伺候過,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的功夫自然不會低,於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奴才本來就是主上的人,奴才是阿福公公養大的乾兒子。”
木九久點頭,擡步進了暖閣去看兒子。胖小子昨天睡的晚,今天早起又瘋玩兒了半晌,現在睡的攤手攤腳,打着小呼嚕。小拳頭放在小腦袋兩旁,白嫩的小臉兒紅撲撲的。
許是玩兒的高興,睡夢裡都掛着笑容。許是夢到又高高坐在老爹的肩膀上,竟“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惹得一邊睡的正香的周安也跟着“咯咯咯”的笑起來。
一邊守着的陳氏掩飾脣小聲笑道:“太子和安哥兒今天可玩兒高興了。”
木九久親了親兒子香軟的小臉兒,惹得胖兒子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末了,木九久也不在這裡擾人美夢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下繁瑣的宮裝。
采詩一邊伺候她更衣一邊道:“採荷又在廚房做飯呢。”
“我看她嫁給木哲文前後身份似乎沒什麼變化,吃飯還是站在一邊伺候,這哪裡像夫妻的樣子,不過看她自己倒是挺高興。”木九久嘆了一口氣,雙臂伸直讓她一件件的將裡外好幾層的宮裝脫下來。
采詩道:“以她的身份,能做到王府的夫人已經是高攀了,她自己知足的很。還說福王之所以帶她進宮來,是讓她多跟娘娘您學着點兒。”
木九久蹙眉,她在現代也不是廚師,只會一些自己喜歡吃的菜,腦子裡真的沒有什麼菜譜了呀。
爲難的道:“我這裡沒有什麼菜譜了啊,回頭教做一些漢堡、薯條、披薩之類的快餐食品吧。”
采詩詫異道:“快餐?那是何物?”
“就是速食,味道不錯,就是沒什麼營養。”木九久換上常服,取來紙筆,寫寫畫畫,將大概的方法配以圖示寫了下來,讓她自己去研究。
當交給採荷的時候,採荷的眼睛都亮了,扎進廚房就琢磨去了。
晚上與雲沐風說起這事,他的眼神微妙了起來,輕咳一聲道:“皇后誤會了,其實福王他……是讓採荷與你學點別的。”
木九久眯了眯眼睛,“別的?什麼?我會的東西多了!”
莫不是火藥的配方和炸彈的製作方法?!
別的還有可能,這兩樣想都別想!
“有些東西……嗯,男人都喜歡。”微妙的眼神變得盪漾起來,怎麼看雲沐風都是暗有所指,木九久戳了戳他的胸膛,用威脅的口氣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還不快說!”
雲沐風指了指自己紅豔豔異常完美的嘴脣,然後嘟起來微微靠近木九久。
木九久不明所以,盯着雲沐風的嘴巴看了一陣,還是那麼好看,他這是要……
“想要親親?”木九久納悶,這劇情轉折也太快了吧。
雲沐風突然躺在了牀上,一把將她拉過來,“朕最喜歡的,就是九久自己來。”
木九久突然明白了雲沐風的意思,敢情是她經常旁若無人的牽雲沐風的手,與他並肩而行,有時還當衆抱來抱去的,讓某些人眼紅羨慕了。
木哲文這是想讓採荷學的大方、主動一點?
這特麼是趕鴨子上架吧!採荷一個根深蒂固的古人,還是下人,怎麼可能接受這麼奔放的作風?
“你不會跟木哲文把我們之間的……這種事也說了吧!”木九久一把掐住雲沐風的脖子,膝蓋上擡,直接命中某人的要命之處。
早特麼就覺得這倆貨不正常,這種事都分享,果然有基情的節奏!
“是他自己猜的,你當爲夫是傻的嗎?唉,九久有些時候的模樣,爲夫真想印在腦子裡,一輩子珍藏起來。”
木九久面上一紅,自然知道了他指什麼,冷哼一聲:“那你爲何不把那兩本人皮書送給他?”
“纔不要!爲夫還沒研究透,還指望着那些訣竅來給煜哥兒添弟弟妹妹呢!”他目光熱烈起來,手指挑開她的衣帶。
木九久也不示弱,既然他這麼喜歡她主動,那她今天就主動一回。她會的東西在那兩本書上可是沒有的!
將雲沐風作祟的雙手抓着放到了頭頂,隨手撈條腰帶就把那雙手捆在了他腦後。
他半睜着眼睛,眸子裡流光溢彩,他真是愛死木九久此時的模樣了,這世間再也沒有一個女子能讓他如此心動。
讓他只想全身心的融入她,哪怕即刻便死,也死而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