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歪打正着替他解決了步青雲。
“亂七八糟的?”木九久神色冷下來,“我看看,若是過分,我就廢了他!”
雲沐風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堅決不能把不然自己在她心目中正義凜然的形象可就這麼毀了。
正不知找個什麼藉口不把紙條給她,就聽小德子在殿外稟報道:“啓稟皇上,西紹皇上、北陵公主、西戎使者,皓月山莊莊主求見!”
“來了,一起去看看熱鬧吧!”雲沐風轉身出門,將手裡的紙團用內力震碎,一出門伸開手,就被春風吹跑了。
木九久三步並做兩步跟了上去:“什麼熱鬧?步青雲怎麼摻合進去了?”
木九久眼看着那些碎紙屑隨風飄走,心中更是納悶。
“手段雖然老套但勝在有用。”雲沐風停下腳步轉身,伸出手,“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木九久將手放在他寬厚溫暖的手裡,道:“你不會真的把銀鈴公主和蘇文清送做堆了吧?”
“你太小看他了,走吧。難得將人湊這麼齊,今天這齣戲不唱下去,啓不是辜負了朕的好意。”雲沐風心裡有了成算,事情雖然是在南月的地盤上發生的,但是發生在蘇文清的臥室內,蘇文清這個黑鍋,不背也得背。
他神色坦然、腳步從容,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平靜和安寧的氣息,看上去單純而美好。可木九久卻知道,這都是假象,這個男人狠厲腹黑起來讓人害怕,真正的殺人不見血。
韓瀟苦着臉手裡抓着雪球的脖子,這小東西怎麼處理啊?最後只好讓人先把它拴起來。
清心殿內北陵和西紹兩個使團的人還在爭吵。
北陵使者一口咬定是蘇文清是覬覦銀鈴公主的美貌,想破壞北陵和南月的和親計劃,所以利用西紹擅長的歪門邪道將銀鈴公主引到他的房間。
蘇文清就是不承認,這事誰承認啊?無論如何都要把錯推到銀鈴公主的身上,是她自己跑進來的。
西戎使者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西戎南鄰西紹,整個東面與南月接壤,北方則臨着北陵。所以這幾家,不管誰與誰不合,他都能從中漁翁得利。
步青雲則一臉羞憤懊惱的站在那裡,想想一會兒要見到木九久,更是無地自容,不斷的將自己往角落縮,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都是怎麼了?一大清早的都聚在這裡。”雲沐風站在殿門口,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與厭煩。
陰險!陰險!太陰險了!這是明知顧問,擺明了要幾人將這件醜事再說一遍,哈哈哈,沒想到蘇文清也有這麼一天。
想到蘇文清擄她到西紹、前些日子對南月佯攻變真打擺她一道的事,木九久就生氣。
如今也讓這個狐狸嘗一嘗,被毀了名聲和被算計的滋味。
可是,步青雲是怎麼回事?
步青雲一見到雲沐風與木九久進來,連忙上前行了個禮,便羞憤的對木九久道:“皇后娘娘,屬下被蘇文清算計了,他約屬下去敘舊,屬下感到異常睏倦,就歇在他房間裡,不知怎麼就與銀鈴公主……”
銀鈴公主也紅着臉辯解,將經過又敘述了一遍。
她英眉緊蹙、眸色赤紅。草原人性格豪爽,雖然無故失身也很羞憤,但還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木九久倒是很欣賞她直爽大方,敢愛敢恨的性格。看步青雲那窘迫的樣子,應該這是纔開葷。看看銀鈴公主那俏麗又不做作的小模樣,倒是與他很般配。
蘇文清一口咬定不知情,院子裡的護衛都着了道,睡的踏實,根本就不知道銀鈴公主進來。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想讓他睡雲沐風的女人,以離間西紹和南月的關係。
雲沐風銳利的眸子眯了眯,冷聲道:“朕的女人只有皇后!你休要胡說。”
木九久英眉一挑,問道:“你說與你沒關係,請問事情發生時你在哪裡?”
蘇文清微微一愣,道:“我就在隔壁的房間裡。”
“誰作證?”木九久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緊接着問。
“朕的隨從玉茗兒。”蘇文清望了一眼一直低眉順眼跟在他身後的玉茗兒。
木九久沒給他們反映的時間,立刻對這面帶嬌羞的玉茗兒,冷聲問道:“你能給西邵帝作證?你確定他一晚沒有離開你的房間?”
玉茗兒很篤定的點頭,“是的。”
木九久眼底劃過一抹狡黠,蘇文清心知不好,但無從阻攔。
“既然你這麼確定,那就是你一直沒睡嘍?”木九久目光逼視着玉茗兒。
玉茗兒此時若是回答不是,那麼就說明他前面的話就是撒謊,所以他只能回答:“是。”
雲沐風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以勝利者的姿態斜睨着蘇文清。
蘇文清的狐狸眼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木九久,拖着一貫懶洋洋的語調問道:“朕也是一國之君,難道還會撒謊不成?”
木九久笑道:“我也相信你沒有撒謊,但是我有些事鬧不明白。步青雲和銀鈴公主看樣子是中了藥,步青雲龍精虎猛,銀鈴公主年輕健康,動靜肯定不小,你既然一夜未睡,卻沒聽見,是聾嗎?”
呃!這皇后挺懂的嘛!
雲沐風意味深長的道:“他們肯定也在忙……”
在場的人都神色怪異起來,大家對蘇文清有龍陽之好也略有耳聞,見他隨身帶着如此貌美陰柔的隨從,心裡對玉茗兒的身份有了猜測。
銀鈴公主卻不樂意了,怒視着蘇文清道:“你們既然聽到聲音,爲何不出來相救,反而裝作不知?你的護衛就算當時被人算計,醒了後怎麼都裝聾子?若說此事與你無關,誰也不信!”
蘇文清臉色微紅,幽怨的望着木九久道:“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好歹也做過朕的妃子,怎麼如此不給朕留臉面。”
木九久冷笑:“你的口味比較特別,本宮可做不了你的妃子。說這話是惱羞成怒的要污衊本宮嗎?”
“哼!狡辯!朕不想打擾人家好事不行啊?”蘇文清臉色微紅,確實有些惱羞成怒。